善禅被殷承嗣关在府里日日Cao弄,逃脱无望,唯一收到的好消息就是天子后宫那位盛家出身的娘娘香消玉陨了,盛家没了一位娘娘,便早早筹谋着将嫡系小女儿再送入宫中。
这一有想法自然会上下打点,盛家所图不小,用来打点的黄白之物自然也不少,所涉及金额数大便是抓住盛家罪状的好时机,也离扳倒盛家之日更近一步。
当然这些东西善禅被困府中是没有门路知晓的,都是殷承嗣在善禅面前卖乖告诉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善禅安心一点留在梁王府中,近日殷承嗣做法愈发过火,除却上朝基本不出府,日日夜夜陪在善禅身边,俨然已经是被男色迷昏了头。
“九珍,留着这里不好吗?”殷承嗣一脸殷切的望着他,眼眸中满是渴望,“你想要做的事,我都可以为你完成。”
善禅却是笑了,他想,我何尝需要你动手来做那些事情呢,我活下来的意义就是为了报仇,如若不是愧疚,我怎么会被你困于这里。
“殿下,秦家满门都抄斩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善禅。”我早就不欠你什么了……
听到这个回答,殷承嗣眼眸中的光忽而灭了,整个人的神采都暗了,“当初,我求过父皇,求过母妃,我杀了很多人,我被关在司正府三年,我日夜都在思念你……”
“殿下,这正是我现在在这里的原因。”善禅笑着靠近殷承嗣,握住了他的手,明明是带着抚慰性质的动作,却让殷承嗣感觉他们之间越来越远。
“是师兄归京了对吗?”
善禅的师兄是善空,天生佛子转世,在民间有着极大的威望,是镇国寺定下的下任继承人,之前云游便是成为主持的踏红尘历练,如今历练完成了归京必定会进宫面圣,而作为师弟的善禅,于情于理都应该出现在世人面前,而不是被殷承嗣囚于梁王府中。
殷承嗣关不住他。
殷承嗣拥着善禅,他自然满是不舍,只是当下只能将善禅送回小镇国寺,他眼底满是Yin郁之色,杀机乍现。
要是能够杀掉这些人就好了。
魏臣,韩临远,善空……大哥……
如果这些人都死了,是否就没人和我抢了……
善禅被殷承嗣拥在怀里,善禅向来对人的情感异常敏感,很容易便感知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主动拍打殷承嗣的背,就像母亲哄着闹觉的婴幼儿。
“殿下,我在,我一直在你身边……”
梁王殷承嗣之所以在皇子时期就不被先帝考虑继承大统之事,就是因为他生而妖异,虽天生神力,但性格乖张暴戾,情绪无法自控常常打杀宫人,这对一个帝王来说是不合格的,一个无法控制自己,无法爱护自己的子民的人,注定不可能成为一个帝王,殷承嗣就像一个重病在身的人。
而善禅,更像是他的药。
与天子的仁爱贤明之名相反,梁王殷承嗣相伴则是,残暴不仁,难堪大任。
先帝也曾想过将殷承嗣培养成太子的将臣,做大庆最锋利的刀,只是他的情绪难以控制,在秦九珍生死不知的情况下更为严重,怒而在宫廷斩杀数百人,被关入司正府的三年,他常常被太医院那群太医试药,如今也是药不离身。
只是这些善禅就不得而知了,善禅只知道殷承嗣性格怪异,却也没料到他已经到了病入膏肓之境。
不过以善禅现在的心性,能陪他在府中胡闹数日已是极限,知道了多半也会设法抽身离开。
善禅承过殷承嗣以前的恩情,可到底秦家都是被先帝下令灭的族,如今先帝死在他眼前,他的报复不涉及殷氏皇朝已是十分理智了,如若殷承嗣所求再多,善禅的态度也会是不予理会。
兜兜转转,善禅从太子东宫再到帝王寝宫、梁王府中,最后还是回到了小镇国寺,与之不同的是,这次小镇国寺多了一位师兄。
四方于静院。
善空与善禅对坐,面前摆放的棋盘落了不少子,两个和尚都生的一副好皮相,眉目慈悲,不同的是善空比善禅生的眉眼英俊些,常年练武使他身形愈发高大,单薄的衣裳下面是鼓鼓囊囊的肌rou。
小沙弥们泡的茶已经凉了,放在两人手边的茶杯没有一丝热气腾出,看来两人已经对弈许久了。
手起子落,善禅紧蹙的眉目一下子舒缓了,笑意满面,却是祝贺对方的胜利,“还是师兄厉害,我又输了。”
善空却不为他的笑容所动,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道:“师父已经知晓了你在京城所做之事……”
师父知道了我是断袖之事?……
善禅面带惊愕,不可思议的看着善空,“师父他知道了?”
见善禅如此大惊失色,善空便知道他想岔了,无奈的瞪了善禅一眼,“不是这事,而是当今。”
“天下事什么能瞒得过师父?幸好当今是贤明之人,师父为大庆国运卜了一卦,于国运龙脉无碍,否则你早就被镇压回镇国寺了……善禅,你太心急了……”
为国运卜卦代价自然非常大,最少也是十年寿命,善禅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