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性事结束之后,善禅又被抱去清理,许是过于疲累,又睡着了,夕阳从山前落,办掩半开的窗台落了一只云雀,吱吱呀呀叫唤不停将善禅吵醒了,韩临远早被魏臣的暗卫送回了府中,而魏大将军正坐他床头办公。魏将军惯会享受,也不委屈自己,桌椅全是他府中之物,看着似乎将善禅的院子当成自己家来住。
“珍哥儿可要用些粥?”魏臣时刻关注着善禅,见他醒了连忙问,说是询问其实早已指使仆从将厨房温热的红豆薏米粥端来,这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习惯,男子承欢之道总是容易受伤,用些流食最好不过,况且魏将军早就派人寻了方子,在这粥里下了大功夫调养善禅的身体。
四方于静的厨房都是魏臣天南地北找过来的厨子,只为善禅能够将那药膳用的多些。端上那碗香气扑鼻的红豆薏米粥,魏臣开始服侍善禅用,动作娴熟,一看就是没少伺候,这厢亲亲热热用膳,那头韩府却没少闹腾。
韩临远回府之后没多久便清醒过来,这魏将军找了个好借口,说他坠马心窝被疯马踢了一蹄子,又将宫中御医请来替他医治。
魏府权势滔天,天子宠爱,又是请御医又是送药,不知道的还以为魏将军赏识这位新进探花郎,韩府小门小户不知道自家少爷受了多大委屈,见魏府派出的人如此和善宽厚,还一个劲感谢这始作俑者,韩临远心中憋了一口气,又不愿意将这事情原委真相讲明,只能暗中派人去查这“秦九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善禅被魏将军唤做这个名,为何善禅同魏将军私交笃后,他有预感,这个名字背后一定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只有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才能留在善禅身边。
小镇国寺本该是善空、善禅两人撑起门户,只镇国寺传人有入世传统,那天生佛子善空大师便云游四海,踏遍红尘,磨炼心志去了,师兄不在,善禅更肆无忌惮,与魏臣颠龙倒凤白日yIn宣。
几日后,羌族来使抵京,东宫太子设宴,百官齐聚,请柬也送到了小镇国寺。
马车自徽山而下直入京城,大庆伟业不过七十载,历三任帝王,殷家皇帝励Jing图治,个个文成武德,就是命短。这位在任成帝才四十又二已然病重在床,朝中大事全权交由东宫太子殷承朝接手,只待成帝驾鹤西去便可登基为帝。
善禅留在京城,明面上的理由为的不过是这成帝和将来继承大统的太子,镇国寺佛修练体善医术,成帝召他入京是为了自己的身体,也是为了太子的身体。
除却太子,宫中成年皇子只长成一位皇三子,殷承嗣乃贵妃所出,按理说该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却因多年前的一桩旧案,被当今罚入司正府三年,责令苦学改过,已然是位逍遥王,远离了权利中心,皇长女容华公主殷承鸢与太子一母同胞,备受帝后宠爱,封号荣华长公主,皇七子殷长安,乃一宫女所生,生下来就是体弱多病,今七岁稚龄,不足为道。
当今帝后恩爱,皇后世家贵女出身,掌凤印御下极厉,后宫嫔妃莫敢造次,未有庆文帝在世后宫嫔妃勾心斗角之事发生,先帝子女数百,尚且立得住不过几人,而今成帝子嗣凋零,病重多年,太子宽容仁慈,朝臣一心辅佐太子正统,不敢行倒施逆行之事。
东宫,上鸾殿内。
太子殷承朝与太子妃坐于上首,皇后因着成帝病重,已经极少出入这场场合,因此太子妃是殿内身份最高贵之人,百官齐聚,美婢环膝,轻歌曼舞,美酒佳肴,风流才子作诗歌颂当今盛世,因着太子一贯仁厚,朝臣在此宴会上皆放开了吃喝玩乐,所来朝的羌族只是一小族,见大庆贵族如此奢侈却如同平常的态度,更加稳住了抱紧大庆国大腿的心,连忙进供羌族的珍宝,朝臣很是欣赏羌族来使的态度,因此也没有刻意为难,可谓是宾主尽欢。
因着善禅是佛家子弟,他面前摆设的佳肴均是素膳,以茶代酒,他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和尚可是出入这些场合已然习惯,宫中御厨手艺Jing湛,素膳滋味极好,善禅用了不少,只是他低头用膳时,却没有看见一玉冠小公子激动的神情。
宴会进行过半,太子与太子妃离场,善禅则被太子近侍唤走,魏臣正与一些大臣打的火热,频频敬酒,已无暇顾及善禅的行踪,只有那位玉冠小公子注意到了善禅的离去。
“善禅大师,太子已等候多时了。”说话的是太子身边的老太监梁公公忙弯腰为善禅推开房门,善禅抬腿走进那间房内,太子已经换上了常服坐在上首喝茶。
“见过太子殿下”善禅做了个佛礼,他早已有见天子不跪的恩典,自然没有见太子而跪的道理。
“小九要同孤闹变扭到什么地步?”太子对待善禅的态度甚是亲密,太子比之善禅还要高一个头,伸手摸了摸善禅脸,凑到他耳边说道“你看看你,同韩探花,魏将军那般胡来,孤都没有扫你的兴,你又何必?”
“太子殿下明知不是这个缘由,殿下尽管东宫妻妾成群,为什么要抬举盛家的女儿?”善禅挥开太子的手,俊美的脸庞罕见出现了憎恶的神情,愤怒的怒火冲上胸膛使他捏紧了双拳。
“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