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衣冠冢红粉送豪强
曹孟德回到许都已经有一旬的时间,他乃是当朝司空,每日政务军务繁忙,白天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待在府中,晚上倒是时常来吕布这里过夜,以表示对他的亲近,然而曹司空的这一番宠爱,可是把吕布弄得苦不堪言,曹Cao不来,他屁股不受罪,睡觉的时候也不必给人绑成角黍的模样,可是曹Cao一来,所有这些罪就都得受了。
这一天黄昏的时候,吕布叉开腿正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喘气,这房间地面上都铺了厚厚的草席,打扫得十分干净,随处可以坐卧,即使冬季里也不会感到冷。
这时只听门外脚步声响,然后便有人推开了门,来人正是曹Cao,曹Cao听到旁边有声音,眼神一扫便看到正在缩向一旁的吕布,不由得笑道:“居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奉先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大了呢。”
吕布一听就捂住了脸,这是在拿刀戳自己的心呢,自己如今扶着床沿墙壁,倒是能在内室活动一下,不过要穿过外室来到这门厅里,却必须得用爬的了,方才自己就是膝肘着地一路爬来这里,在本身来讲,可以说是不屈不挠坚韧不拔的了,可是想一想从前龙行虎步,走起路来大步流星,如今却只能在房中爬来爬去,实在是可怜啊,幸好身上穿着衣服,否则简直好像牲畜。
曹Cao笑着扶起他来,道:“好了,出来这么远,也该回去了,我与你进里面说话。”
吕布心中更是凄惨,出来得很远么?这才几米的路?自己的后半生难道就要在这方丈之间的房屋内给人玩弄么?
曹Cao搀扶着吕布一面走,一面含笑安慰:“奉先何必如此难过?过一阵你那伤势愈合,便可以扶着手杖而行,到那时天气也暖了,就在园子里遛遛,倒也很是不错。”
吕布:我当年纵横南北,如今成了只在园子里遛遛了罒ω罒
曹Cao将吕布扶进内室,安放他坐在床上,便抱着他的头亲吻起来,吕布给他用力吻着嘴,曹Cao那嘴啃在自己唇上就不肯松开,着实又热又辣,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不由得轻声呜咽,曹Cao这是饿了一整天么?这般猫吃鲜鱼似的。
过了一盏茶时间,曹Cao终于解了渴,放开了吕布,转身从案上拿起一个圆圆的瓷盒,打开盖子来取出一片红红的纸片,送到吕布嘴边,笑道:“如今可以抿了。”
吕布眼望着那胭脂片,神情比对着砒霜还惨,那砒霜乃是白的,这东西纯粹就是鹤顶红,涂在嘴上好像吐血了一般,然而自己此时还能怎么样?只得委委屈屈地张开嘴,将那朱红色的硬纸片抿在两唇之间,毕竟自己从前连勒嘴的布条都含了,此时只是胭脂片,比那马嚼子还好受一些。
吕布上下嘴唇在那胭脂片上压了两秒,曹Cao凡事认真,敷衍他是不成的,反而更加要倒霉,所以只好让那胭脂都浸染在自己的嘴唇上。
曹Cao收了胭脂,见吕布脸上凄凄凉凉,便笑着拿过铜镜递在他的面前:“奉先你来看,擦了胭脂之后是多么的艳丽。”
吕布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惨不忍睹,铜镜中的自己最鲜明的就是那两片嘴唇,当真显眼得很,一眼就看出来红彤彤的,尤其是方才给曹Cao抱着脑袋啃了那么一阵,嘴唇上满是水渍,因此那胭脂沾染便十分均匀充分,而且看起来还水亮水亮,润泽得很,简直是鹿脂和鹿血拌在一起的效果,能不好看么?
不过吕布心里真的是郁闷啊,人家说“面如傅粉”,其实只是一个比喻,自己虽然脸上没有给擦上粉,然而胭脂却已经涂在了唇上,虽然说确实挺漂亮,可是旁边有这么一个色眯眯望着自己的狐狸,吕布觉得自己简直成了芦花鸡。
曹Cao喜滋滋地看着吕布,越看越是心爱,解开他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身上,不由得便赞叹道:“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当世第一流的人物,这体魄相貌当真是万中难寻,若非俺曹孟德也是有一番心胸志向,焉能收得你在这里?”
吕布听他这几句话,愈发的百感交集,曹Cao说的那两句时人言语,他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当时十分得意,自己骁勇善战,又有骏马,当真仿佛天地之间屹立的战神一般,然而此时再听到这句话,哪里还有什么自傲?每个字都成了讽刺,如今自己可称不上“人中吕布”,后面那句话倒是可以改成“马中吕布”,整天给这位曹司空按在身下鞭策驱驰哩。
有的时候自己实在受不住,偏巧曹Cao又是从后面进入自己,自己竟然挣扎着四肢撑住床铺,在床上爬了起来,然而那床纵然宽大,又能有多大的地方?少不得刚刚爬出两步便到了尽头,再也无路可去,于是颓丧地趴了下去,因此实在是称不上“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然而自己也是非常辛苦的啊,尤其是还要给曹贼笑o(╥﹏╥)o
曹Cao见吕布满脸凄楚,虽然这些日子他这副表情已经是看惯了的,然而终究不愿意他总是对自己哭丧着脸,于是便搂住他笑着说:“奉先,今儿我大半天都在忙你的事,你好歹给我一点好脸色瞧,毕竟我为了你也是十分尽心了的,并非只为逞欲。”
吕布听他说得奇怪,便转头来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