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龙见影是被欲望惊醒的,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情形真实的不像话,导致他的欲望不可遏止,想宣泄的时候梦就醒了……
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他必须要发泄一下!想了想,他起身来到假山洞中,卫云早已等的心焦,热情的迎上前。他一把拽过卫云,将他的脑袋直往下按压……他急切的需要释放,释放心底的欲望,释放心中的情感……
半晌,卫云抬起头来,嘴角还残留着晶莹之色,神情颇为怨念,手微微颤抖,想去解他的衣襟。龙见影一把抓住他的手:“别动!”欲火燃烧后的眸子不复温雅,有些可怕。
卫云胆怯了,不敢再动。
龙见影盯了他半晌,尔后将他往床上一推,自己却转身离去,不发一言,也毫不犹豫,剩下卫云愤恨屈辱的眼泪颗颗自脸上淌过!
一年了,龙见影自始至终没碰过他,只是在需要的时候让他解决!他起先疑惑不清楚是何原因,慢慢就明白了,只是他除了加倍的嫉恨之外,无能为力!
龙见影回到自己的卧房,负手站了一会儿,踱步到桌前,早茶与点心已经奉上。他咬了一口,半闭上眼眸细细品味,脑海中努力回忆起昨天醉酒后的情形,太模糊了,只知有人始终扶着自己,不知到底是郁千惆还是晨玉。
他想起了昨晚敬酒的时候那些人将他围了一圈,笑着追问他哪找来这么一个侍从?还从没见过眼眸这么清澈的侍从!想来他进门时候随口说的话被小厮们传得人尽皆知了。
家丁看他醒了就来禀报,郁公子和晨玉回了客栈居住,没有说明原因,他也猜得到,由衷感慨郁千惆的体贴入微,确实值得他人尽心对待,一如七年前……
元承霄依信上指示,来到城外五里的破庙,等得半晌,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走来,摘下斗篷,竟是个容颜秀丽无双的绝世美女,只是脸上幽怨之色明显。
“你是谁?为何约本座来此?”若不是信上提及与郁千惆有关,元承霄根本不会搭理,更不会亲自前来。
“贱妾龙氏,见过元公子。”
“龙氏……你是龙见影的妻子?”元承霄莫名的警觉起来。
龙氏一笑,笑得桃花失色,也婉转凄绝,喃喃道:“妻子……妻子,他怕是从未将我当过他的妻子!”
“此话何意?”
龙氏抬手理了下因为笑而略有凌乱的发鬓,恢复平常的优雅道:“贱妾有一个故事,元公子可愿一听?”
“但说无妨!”元承霄知道一个纤纤弱质女流三更半夜约一陌生人相见,肯定所要说的故事绝不简单,凝神倾听。
龙氏缓缓道:“七年前,有一权贵之独子身染重病,将不久于人世,却不愿遵行父亲命令娶妻留后,不想害人家年纪轻轻就守寡。便谎称有断袖之僻,召一少年来演一场戏。那少年也极度配合,果然之后他父亲没再逼他娶妻。
只是谎言需要一个接一个来圆,他撒了第一个谎,就注定此事绝不会休止,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谎下去。他没有去找那个第一次愿意帮他的少年,因为那少年早已离开不知去向,只得找下一个愿意和他一起圆谎的少年。
多次之后,他便心生厌倦,晚上入睡时,看着身边陌生的面孔,在跳跃的烛火中,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第一次和他躺在这里的少年——那个无所偏见,初次相见便愿意一心一意帮他的少年!
那时,两人都心思纯真,绝无半丝杂念。可如今,此情此景,公子的心底却泛起了阵阵涟漪,有什么热流在体内横走,促使他不由自主地对着眼前的少年吻了下去!
原来,一件事情做久了,再假也会成真。
自此以后,公子的床边换了无数少年,他的气色一天天好了起来,心境却是越来越苍凉,只因少年无数,更新交替,犹如日月轮换,却始终无法替代那个人,属于那一晚的夜色下,两个年轻人都保留了彼此的纯真……
他知道少年的名字,却碍于父亲的权势不能公开去寻找……直到他逐渐培植起自己的势力,有能力与父亲抗衡的时候,找回了当初那个少年,誓将其撅取在心,永不放手!只是少年还蒙在骨里,并不知道当初那个心心念念都为别人着想的人,再也不复当日的赤子之心,已经被世俗磨去善良的外衣,偏离正常的轨迹……”
元承霄心底倒吸一口凉气,背负的双手握紧了双拳:“那个公子是龙见影,少年是……是……”
“正是郁千惆郁公子!”
元承霄沉声道:“真如你所说的话,他娶你为何?”
龙氏惨笑道:“我不过是他为了欺骗父亲,为了掩他人耳目的棋子。”
元承霄紧紧盯在她面上,凌厉的眼神如刀一般,冷冷地道:“本座如何能相信你的话?”
龙氏自嘲般的一笑,缓缓挽起左边衣袖,露出雪玉似的胳膊,上面赫然有一点醒目的红色朱砂!
元承霄惊道:“守宫砂?”
龙氏放下袖子,一字一句地道:“这一年来,他从未碰过我!”
元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