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千惆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容颜,这幅他花高价买下的人皮面具果真Jing细绝lun,若非内行之人再仔细瞧也瞧不出破绽。
一个月前,他的师门竟无端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大肆杀戮,几乎灭门!只有他与师弟卫云逃了出来,师傅临终之前嘱托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卫云,只因那是师傅的唯一血脉,他为了保卫云性命,不惜使用任何手段,甚至假意向敌人投诚,最后才能在敌人的松懈之下逃脱,岂知他假意投诚的那一幕竟被重伤昏迷刚好醒转的卫云瞧在眼里,便一心以为他已背叛师门卖友求荣。他千难万险留住了自己与卫云两人的性命,不想被卫云误会如此之深,下了重手将他打伤,他辩解无力唯有逃走。
之后他暗中调查门派被灭的真相,几经周折终现一丝端倪!他门派之所以被灭,似关乎着一张藏宝图!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行事方便,他花重金购买了一幅人皮面具,伪装的同时誓要找出灭他满门的幕后黑手!
当郁千惆化妆成老头踏入一酒店之时,意想不到的见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卫云,同坐的是一个举手投足都让人觉得风流无比的青年公子。
郁千惆此刻是一老人模样,不怕被人认出,是以大模大样的在他们旁边坐下,要了一桌酒菜,顺带凝神倾听他们的谈话。
只听卫云叹声道:“风兄,想不到你我相见不过三日,你就对我如此推心置腹!可恨我那该杀千刀的师兄郁千惆,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最后竟为了留住自己性命出卖我!”
郁千惆想起那时为保两人性命,如何在险境中百般求生,却换来卫云的如此误会,只觉一顾冷意自心底直直窜起,悲愤难平。
姓风的劝说道:“兄弟,像那种卑鄙小人还提他作甚?我们不妨喝个痛快!”
郁千惆冷眼旁观,见那姓风的只顾劝解卫云喝酒,自己却是假意喝酒,趁卫云不注意时偷偷倒掉,顿生警觉,看来这姓风的目的十分可疑,不由多长了一个心眼。边听边在思忖这姓风的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突地脑内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人,爱财又好色,混迹江湖四处留情,对照眼前之人的言行,不错,肯定是他,江湖上声名狼藉的风若行!可怜可叹他的师弟卫云连对方是什么人儿都没搞清楚,就跟人家称兄道弟!若真的落在了这样的手里,哪还有半分尸骨留存?!
郁千惆顿时担忧不已,一阵心焦,目光动处很快有了主意。假意醉酒,拿了酒壶跌跌撞撞地朝两人位置前走去,将卫云拽起大声喝骂,完全是一幅老子教训儿子的模样。卫云怜他垂暮之年不敢还手,但始终被其揪着衣襟不停怒骂,顿时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不知如何是好,旁边有的是看热闹的人。
郁千惆一看时机到了,扯起卫云就走,口中道:“逆子,还不快跟老夫回家!”他本拟借此拖着卫云无声无息的离开,寻个僻静之处再解说。可惜风若行那贼子看来聪明又狡猾,表面上放两人走了,暗地里跟了上来,欲一看究竟。显然他也起疑了。
卫云由得他拽住走了一段时间,最后强自推开他的手,道:“好了老丈,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郁千惆斜眼瞥见后面风若行远远跟了过来,心念转处立刻捶胸顿足,嚎啕大哭道:“逆子啊逆子,风某人一世英名,都被我那不孝儿败坏了!”
卫云一愣:“老丈,您姓风?那您的儿子……”
郁千惆作势一瞪:“自然也姓风!就是江湖上你们人人闻之唾弃的风若行!你见过他没有,他长这样!”一顿比划将风若行外貌服饰一口气说出。这下卫云脸色大变,额头止不住冷汗直冒,刚刚自己还跟人家喝酒来着,若不是这老丈,他岂不是成了人家碗里的刀俎鱼rou!
风若行躲在暗处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无缘无故来了个老头破坏他好事不说,还自称是他的老爹要教训他,真是岂有此理!
好,先毙了这老头!风若行恶念顿生,复又怕这老头跟卫云连起手来他会吃亏,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只能强忍着,伺机再行动。
卫云一抱拳,郑重地道:“谢谢老丈,晚辈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郁千惆的目的已达到,自然不会强留他。眼看卫云走得老远,连背影都瞧不见,郁千惆才转向Yin影处,捻须道:“乖儿子,可以出来了!”
风若行怒从心起,一个箭步窜出来,Yin森森地道:“老家伙,敢占风某人的便宜!此刻看看还有谁能救你!”说话间,掌中已蓄满真力,随时准备将老头毙于掌下!
郁千惆不以为然,口中不变道:“乖儿子,老夫可是救了你,你谁都能碰,就是不能碰他!你可知他是谁?!”
“他是谁我还能不知道吗!除了他那个被灭的门派,他就只剩一个口口声声说背叛他的师兄郁千惆!”
“啊,不对啊,是老夫搞错了!唉,真的是岁月不饶人,老眼昏花又醉酒……唉唉,老夫觉得很困,要回去睡觉了!”郁千惆轻轻松松的转折,直将风若行气得七窍生烟,破坏了他的好事就想一走了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风若行冷笑着,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