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跑了,生活还是得过下去,只是心情没那么好了而已。待在会所的包间里接连喝了一整瓶烈酒之后,我整个人都有点儿神志不清了,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脑袋里嗡嗡嗡的响,昔日跟秦思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就跟走马灯似的在我脑海里闪过。
有些事,越是想要遗忘,就越是会记起。
六子把宋安安排的两个少年挤到一边儿去,在我脚边坐下,叹了口气,说:“柏啊,世上的bottom千千万,只要你喜欢咱天天换,秦思越那傻逼咱不稀罕哈,赶明儿我就给你找一个特漂亮的。”
我这两个兄弟,一个爱美色,一个爱赌博,能把他们从女人堆里以及赌场里拉出来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如今这两位却陪我在这儿借酒浇愁,实属义气,我有这两个兄弟就够了,他秦思越算什么,不过是一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就要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酒瓶,想跟我这两个好兄弟碰一杯,把他们两个喊过来就晾在这儿靠我一个人喝实在是不怎么道义。
无奈眼睛是花的,看什么都带重影,好几次都没握住。
六子大概是看不过去了,拿起还没开的酒瓶就往地上扔,好几万的酒还没开封呢,就被摔了个粉碎。
我伸手推他:“干嘛呢,钱多了烧的慌是吧。”
六子一把握住了我的手,他像是在生气,手上的力气很大,痛得我直吸气。
“还好意思问我干嘛?唐柏,我记得你说过,宁愿你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你,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这副逼样儿是在干嘛?他秦思越是你心肝怎么地?值得你这么心痛。”
我早些时候在秦思越面前受的那些气在这一刻尽数涌了上来,我一把甩开了六子的手,语气莫名的冲动:“你那颗只懂性不懂爱的石头心能明白什么啊。”
这么多年没喜欢过什么人,秦思越是唯一一个,可偏偏就是这么个“唯一”,后来在我的心上插了一刀。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秦思越在床上的时候不也挺享受的么,怎么到头来就成我强迫他了?
六子倏地笑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是啊,我不懂,我现在就去弄死那小子,我看你能伤心多久,你要真能记他一辈子,我跟你姓。”
我没吭声,跟我姓什么呀,又不是要嫁给我。
还是宋安把人给拉扯住了,劝道:“你想弄起秦思越那小子怕是不成的,那小子现在厉害着呢,大名鼎鼎的DR公司幕后老板就是他,听说现在跟市长千金正在接触,外界都在传那小子好事将近啊。”
我终于摸到了放在桌上的酒瓶子,正准备往嘴边送去,就刚好听到这么一句话,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秦思越不是说他被我害的已经不能跟女人在一起了么?所以他现在这是要打算骗婚?也不知道市长千金知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老公是个再也直不了的gay,呵呵。
我往嘴里灌着酒,ye体流过喉咙的时候有些烧的慌,两个少年也凑了过来,在我的胸口或者是腹肌上抚摸着试图调情,我有气无力的推开两人,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思绪游离在一片混沌之中,我似乎听到六子说不能让秦思越这么好过,说什么要为我报仇之类的,后面的事情,就有些记不大清了,等我再次醒来,是在会所那间我的专属房间里,落地窗外是被灯红酒绿浸染的浓郁夜色。
隐约记得,之前拉宋安他们出来喝酒也是在晚上,我这是睡了一天一夜?难怪头这么疼,就跟电钻在里头钻一样。
我下了床,赤身裸体的往浴室走去,在浴缸里泡了会儿热水澡这才感觉又重新活了过来,手机响个不停,我没搭理,等泡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等我充好电开机,就看到六子发来了一条短信,约我去以前我常去的那家gay吧。
他大概是还不肯死心吧,非得让我忘记秦思越才行,可要忘记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我收拾好自己之后还是过去了,算是给他道个歉吧,昨晚我记得六子好像是真动气了来着,他这个人平时可以说是脾气很好的,一般不轻易动气。
手机中途又想过,我估计是六子打过来催我的,再加上马上就到了,就没接电话。
才刚踏进gay吧,我就看到了这几日天天萦绕在我脑袋里的那张脸,有不少妖里妖气的零号端着酒凑过去,然后被他那张冷脸冻住无趣的离开。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不是对gay深恶痛绝么,不是正在追求市长千金么,敢情都只是说说而已。
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生气过,就算是听到秦思越在我背后捅刀子的时候也没有。
这一刻,我的理智荡然无存,就只剩下满腔的怒火在燃烧。
我赶在秦思越之前将又一个企图凑上去的零号推开,在秦思越看向我的时候,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
“秦思越,你不是说自己是直的么,那你现在来这里又是干什么?总不能是来喝酒的吧?”
他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