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之后,没看见秦思越的人影,问了秘书一下,回复说秦思越也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过来了,有什么重要的公事,一般都是由她给秦思越打电话,秦思越口头授意,然后她再去办。
我琢磨着秘书这话的意思是,秦思越哪怕是不在公司,也能把公司里的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有他这个副总经理就妥妥的够了,至于我这个总经理嘛,来不来公司也不打紧。
我立刻就要出公司,才刚走出办公室,我转念一想,凭什么我得巴巴的到处去找秦思越,打个电话过去不就行了,多简单的事儿。
于是我又回到了办公室,斜靠在沙发上给秦思越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拨过去几乎是立马就被人接通了,然而接通了那边又不说话,我只听得见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很轻很轻,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我听说你跟我爸告状了?”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没告状,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乐意我去公司,我就不去,你……别找别人。”
冷不丁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我差点以为说话的是别人,那声音实在是太过嘶哑,就跟破旧的风箱发出来的声音一样,跟秦思越平日里温柔又明朗的声音大相径庭。
“我说真的,唐柏,”他说着说着,又开始抽泣起来,“别找别人,我受不了这些,我以前不认识你,你跟别人之间的那些事儿都已经成了事实,我改变不了,可是现在你遇见了我,你再去找别人,我、我……”
说到最后,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只剩下细细密密的啜泣声,那声音被刻意压得很低很低,却还是一点不漏的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原先那么笃定他就是在演戏,可是此刻的我却有些动摇了。
说实话,秦思越的眼泪简直就是我的软肋,我见不得他哭,他眼眶一红眉头一皱我就得心软。
我叹了口气,问:“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挂了电话我就急冲冲的出了办公室,等电梯的空当,秘书拿着一叠文件过来了,让我签字,我翻开那些文件一看,眼皮就是一阵狂跳,要是这一叠文件是关于各种车辆的知识,我保准能够一眼看懂,可惜不是。
秘书见我迟迟不下笔,试探性的问:“不如我问问副总,看他什么时候有空过来?”
“这样吧,如果不是很急的话,我拿给他吧,等他签完了我再带过来。”
秘书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麻烦小唐总了。”
电梯正好上来,我接过那叠文件进了电梯。
镜面里映出了一个西装革履的Jing英,然而,我瞧着却只觉得陌生,明明是很出彩的打扮,却仿佛跟我的气质格格不入。
就好比我虽然拿着这堆文件,却对里面的内容一窍不通一样。
这让我不由得联想到了我目前的处境,才刚态度强硬的将很有可能威胁到我地位的人赶出公司,可是这才过了多久,就又得腆着脸去求人处理这些文件。
打脸来的真快。
我颓丧的想,算了,也不是第一次打脸了,幸而秦思越还心系着这些事情,没说离开公司之后就彻底撒手不管了。
到御天华庭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了,经过小区外面的餐厅时,我停下脚步,想了想还是定了两份套餐,让人做好了之后待会儿直接送上去。
秦思越蜷缩着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张毛毯,浑身上下就只露出一颗脑袋来,眼眶还是红的,略微有几分肿。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实在是没好意思拿那些文件去折腾他,便随手将文件放在了茶几上。
他抬起头,拍了拍沙发示意我坐,等我坐下了之后,他就把脑袋枕在了我的大腿上,那双通红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我以为他会这么盯着我直到地老天荒,他却又突然坐了起来,伸手就开始解我的衬衣扣子。
我还以为他这么瞪着我看是在跟我生气。
抓住他的手,我提醒道:“待会儿会有人过来送餐,你能不能收敛点儿?”
他拍开我的手,扯着衬衣领子就是一拉,扣子崩落,领口直接开了,他怔怔的盯着我的胸口看,嘴里还喃喃的道:“没有……”
我没听清,但是大约也能够猜到他不是要做那档子事,正想问一句他在找什么,他就将我的身体转了个方向,盯着我的背部看。
“后面也没有……”
他突然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眼泪着实是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了,我伸手想替他将眼泪擦干,却被他一巴掌给拍开了,手背当下就被他一巴掌给拍的通红,我眉头一皱,正欲发作,就听见他哽咽着说:“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找别人对不对?”
原来是在找我身上有没有别人留下的痕迹,我就说呢,好端端的扒我衣服干什么,扒完了还哭个不停。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心里无端的有些心虚。
先前说我不同时跟两个人玩儿,让秦思越去找别人,不过是脑子一抽的气话,谁让他答应得我好好的转眼就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