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冷静下来,他自然是不怕黑的,再者有个大活人在这,他就更不怕什么了。
只是他现在的状态并不怎么好,段霜景只是清理了自己,他则是被随便搭了件长袍遮住了满身的很痕迹以及身体上干涸的浊液,浑身都有种强烈的黏腻感,极不舒服。
况且拜他的好记性所赐,昨夜一番混乱荒唐的情事,他一早上醒来就一丁点不落地全回想起来了,段霜景侮辱性的调.教,以及在被那些轮番的道具刺激下,身上已经隐隐起了圆润弧度的地方。
还有他一直当作天真良善的弟弟一样照顾的乔之卿昨夜居然堂而皇之看着他那番丑态自.渎。
乔之卿对他居然也起了心思,叶繁一时最接受不能这个,他现在也还在拼命说服自己,也许是段霜景在屋子里点的催.情.药刺激到乔之卿了。
想到乔之卿,叶繁动了动提不起力气的身体,偏头对埋在他肩窝处一直战栗着急促呼吸的段霜景沉声问道:“之卿呢?你把之卿弄到哪里去了?”
段霜景现在已经根本没有来理智回答他了,他喉咙里一直断断续续溢出“嗬嗬”的痛楚声音,黑暗放大了他心中的恐惧,他脑子里都是他曾拼命要逃开的梦魇,他根本听不见叶繁在说什么。
叶繁这次没有被缚住,他裹紧长袍遮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在段霜景死死抱住他的情况下,挣扎着转身。
抱住他的人整个人都在剧烈发抖着,心跳剧烈,手掌冰凉不停渗出冷汗,埋在他肩窝处的脸上也在大滴大滴地滚落冷汗,牙关咯咯地响动,咬着牙哆哆嗦嗦一遍遍喃喃道:“……火折子……火折子在哪里?!”
声音几近癫狂。
“段霜景?你怎么了?”
抓住他的人依旧浑身颤抖得厉害,紧紧缩在一团缠住他,喉咙间吃力地发出极为痛楚的声音,听不清楚他究竟要说什么。
叶繁揣测了一下,试探问道:“你……怕黑?”
回答他的是段霜景终于能吐出清字眼的虚弱而喑哑的声音:“……你不许动……”强撑的声线里有不可忽视的惊惧和痛楚。
他急促呼吸半晌,忍着无处不在要把他吞噬的梦魇,那惯常甜腻多情的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哀求:“让我抱一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