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潋将被夹紧的手,从男人两腿之间抽出来,皱着眉擦拭干净。ru白色的浊ye糊在她的指缝间,哪怕Omega们从来不食五谷荤腥,她还是觉得有一股腥气挥之不去。
楚潋低头看这老男人,卫季已在她臂弯昏死过去,人事不知,还挺安稳。
一大股无名火窜了上来,楚潋想发作,又觉得太小气,烦躁的将手帕扔在Omega身上。
“楚!”楼上栏杆处有友人招手唤她,欢场的灯光、乐声闪耀热烈,大小红牌chao水似的、带着各式香风向她聚拢而来,争相上前讨好。
楚潋哼了一声,将卫季从臂弯间拂开,起身离去。
做皮rou生意的Omega,对于她们这样的人来说,不过是个玩意儿。高兴了,便逗弄一二,觉得无趣了,便该抛到一边。
她掸掸衣袖,就像抖落一颗尘土。在她身后,卫季重又落在冰冷的地板上,蹙了蹙眉,又昏死过去。
*
谁也不知道,这帝都来的大小姐,为什么会停留在这老ji面前。
要说起了什么兴致,她又离开的太快,一句吩咐没留,面色也不怎么好。可要说没兴致,万一哪天她想起来,人死了,欢场可担待不起。
想到这儿,欢场的负责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匆匆叫人将这老ji抬到医疗室,好歹治治。
第二日。楚潋方要离开欢场,暖香拥怀,不知怎得,偏又想起那被自己救下来的老ji,动念去看上一看。
那是个腌臜地界,欢场的管事哪里敢让这大小姐踏进去,忙说要将那老ji移出来,大小姐却不肯。要吩咐人去收拾收拾,也被她拦下了。
管事的心提起来了,一个下等娼ji怎么活,哪能劳动大小姐屈尊了解呢……这事要传出去,还不得骂他们欢场拿妖ji坏规矩啊……
楚潋跟着管事一路去寻,那老男人被安置在一个狭小、拥挤的屋子。仅有几个小窗子,气味不太好闻,也不太透光,房间里Yin冷Yin冷的。很难想象,富丽堂皇、贵客盈门的欢场还能找出这么一个地方。也是不容易。
屋子虽小,一间里却有十七八张床上。木板子床光秃秃的,样式也很奇怪,中间一个圆洞,人躺上去tun部悬空,床底摆着个塑料盆子,被玩坏的Omega们憋不住的肠ye和尿,径直往底下流,免得打理麻烦。
而这床板的下半部分,则是分支两边,人字大开,和个剪刀似的,床上的人,两腿被破布条子紧紧绑在两边的床板,放眼望去一片白花花、瘦弱无力的腿。
“楚小姐,这边走。”欢场的管事提着心,匆匆一扫,找到那双突兀麦色的腿,点头哈腰的给她引路,引着她走到那老男人身边。
那老男人赤裸的侧蜷在床上,背对着来人,身上没一件衣裳,正不断咳着。背脊佝偻,薄薄一层肌rou紧紧绷起。因着寒冷,麦色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
他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却连咳也咳不痛快。他下半身打腰开始,死绑在床板上,坐不起身子,只能和个被甩上岸的、脱水的鱼似的一挺一挺,腰间磨出了一片红痕。
他那下身也不争气,当真是坏了。咳一下,便滴漏几滴浊黄带血的ye体,滴滴答答落在床底的那塑料盆里,声音响的几乎惊天。
不知因着什么缘故,他的肚腹依旧鼓胀着,大抵是难受极了,他的手搭在上面,轻轻捂着脐心。
楚潋走到他旁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这个老男人。卫季狠咳过一阵,方察觉到有人,捂着嘴慢半拍的抬起头来。他面上chao红汗shi,眼角都是咳出的泪水,唇上却干裂起皮,口中嗬嗬喘着气。
管事的也跟了过来,一低头,瞧见这老ji身下的塑料盆一里积了一层黄ye,还带着褐红,屁股蛋上也一片稀里糊涂的水ye,吓得一哆嗦,生怕这大小姐觉得恶心,不由又劝:
“大小姐诶,这里太脏了,哪儿陪让您落脚啊。快回去吧,一屋子病病歪歪的,您别过了病气。您想瞧他,我把人给您洗干净,移别的屋子去成不成。”
“能起来么?”楚潋不理那管事,把外衣脱下来,扔到卫季身上。她又弯下腰,撕开卫季腿上和腰腹处的破布条,将手臂递给他。
卫季不敢搭手上去,只觉得自己听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那带着余温的衣服落在他身上,竟是暖的他一个哆嗦。
楚潋话只说一遍,见他迟迟不动,懒得再等,掐着他的后脖颈,将他提溜起来。
卫季的身体虚弱至极,正在高烧之中。两腿酸软,一起身便抖个不停。随着楚潋的动作方要迈步,便往下跌,全赖颈间把的牢稳,才没摔在地上。
“行了,走不了就别走了,把衣服穿好。”
楚潋这才发现他身上烫的惊人,又把他按到床上坐着。
卫季的心提了起来,而他的身体因着这番动作,又有一股浊黄,从jing身里滴漏出来,在他股间、破木板床上晕开一片水,沾在红肿的后xue,血rou模糊的tun缝、腿根处。
“呆着做什么?”楚潋皱着眉,三下两下扯过卫季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