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内都洋溢着低低的笑声。在这种事情做些小动作来吸引陆远灯的注意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成功了自不必说,万一失败了,也没有人会为这种无关痛痒的笑话而责怪于他。
至于那人身旁的叶孟觉则是脸红了个彻底,在他的认知中,这样的行为和青楼里出卖身子的婊子无异,实在不该在修真者的身上出现。
陆远灯余光瞥见了叶孟觉通红的耳根,那点红镌刻在他的眼底,仿佛成了一点挥散不去的朱砂痣。
“师父以为今天这些人如何?可有满意的否?”说话的人正是带叶孟觉来此的弟子,原来他也是陆远灯的亲传弟子之一。
陆远灯有些兴趣缺缺的模样,他无趣地转了转嘴角:“我想我该回去休息了。”屋内赤裸的男女们瞬时都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失望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这早该是叶孟觉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在陆远灯离开之前,他仿佛感受到这个天之骄子深深地望了自己一眼,大概是错觉吧,他自嘲般地笑了笑。
之后陆远灯是否能够挑选到合适的炉鼎就不是叶孟觉应该知道的事情了,落选的他被分派到了水镜观的后厨做杂役,这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不知为何,叶孟觉却总是有些不甘心。
这种在内心里潜藏着的不甘心一直持续到了春天,因为一年一度春祭的缘故,后厨逐渐忙碌了起来,让叶孟觉根本没有闲暇去想其他的事情。
说实在的,他虽然在武学上毫无天分,但在厨艺上却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菜肴糕点汤品都是一学就会,甚至还研制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来,让水镜观的大厨徐师傅对他可是格外满意,每天都会笑眯眯地来问叶孟觉今天又研制出了什么新菜品。
在从前,叶孟觉从未受到过如此的对待,这让他颇有些受宠若惊,在徐师傅面前也越发谦卑了起来。这样的态度让徐师傅更加喜欢他,几乎什么时候都喜欢将叶孟觉带在身边。
叶孟觉本来有些飘忽不定的心思也因此安定了下来,虽然这里不是他所希冀的所在,但比其他会受到欺辱的地方显然好上了太多。
但凡事都有意外,即使在后厨这样三十个人不到的小圈子里,依旧有人在暗中嫉妒着叶孟觉的受宠。
这个人叫做叶霄,光听名字的话,甚至会让人觉得他应该是个观中的顶尖高手。实际上却是因为他的懒惰,导致他的武功一直没有长进,而被专门分派到了后厨做十年的杂役。十年对于修真者来说不过是白驹过隙,不值一提,可对于他这种初级弟子来说,相当于同时入门的人都已经可以在论剑大会上展露风头了,他却还只能在后厨做这些该死的杂务。
所以叶霄现在看到叶孟觉,很容易就联想起来了那些在自己面前或耀武扬威,或施以怜悯的同期生。
嫉妒是不可能不嫉妒的,为此,他偷偷打听了叶孟觉的来路,结果让他大吃一惊,原来此人竟是因为挑选炉鼎而落选的下贱之人。
叶霄承认,叶孟觉那双纯净的眸子有时候确实很能迷惑到人,可就算如此,他不也落选了吗?他不怀好意地想着,一定是叶孟觉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他勾引了很多男人才导致了他的落选。
叶霄越想越觉得自己察觉了真相,而体内躁动不安的欲望也让他心中蠢蠢欲动起来,强jian他,上他,把自己的东西狠狠插入他的身体!这样的念头在叶霄脑中逐步成形,最后化为了春夜祭最后一个晚上的计划。
春夜祭的最后一夜,通常是弟子们最放松的一个晚上,连平日里最严谨的巡逻弟子都会格外地休息一日,能够到庭院中喝酒取乐,这对于叶霄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下手机会。水镜观的戒律同样严格,他可不愿被驱逐出宗门,所以叶霄仍然是选择了最保险的机会,给叶孟觉下药。
春药是他偷偷从观外买的,借着出去采购食材之际,他总是能去青楼走一趟。
药下在了叶孟觉的茶盏之中,春夜祭的结束也意味着他们后厨连日以来的辛苦工作到了尾声,按照叶孟觉的性子,估计是会早点上床休息的。
叶霄在暗处看见叶孟觉将那带了春药的茶水一股脑儿地喝了下去,他兴奋地无以复加,一双猥琐的小眼睛在叶孟觉的身上来回逡巡。只要再等半个时辰,他就会瘫软如烂泥,任由自己摆布了。
就在叶霄几乎要得意地哼起小曲的时候,叶孟觉却没有如他意料一般地就寝,而是专门换上了一套常服准备出门。
怎么回事?莫非他是要去参加宴会?
所谓的宴会也是水镜观的活动之一,在今日,弟子们可以亲近许多平日里根本不会出现在观中的高手,如有想上位者,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可是叶孟觉充其量只是个后厨的杂役而已,他凭什么?!叶霄来不及思考,赶忙跟了上去,他可不想自己的心血白费。
叶孟觉今夜非常高兴,倒不是因为忙碌的工作终于结束,而是他马上就能见到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了。即使只是远远地望上一眼,他也觉得心满意足。这样的开心让他感觉脑袋里有些晕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