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五、六月份,东方刚刚破晓,整个天空逐渐变成玫瑰色。清晨的风带来些shi润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花香味,在四幢相对的青竹平房中慢慢弥散。每座竹房四方无墙无门,地铺凉竹,边角和顶梁有褐漆实木支撑,四周环绕花海林森、小桥流水,唯有长垂飘渺的轻纱欲盖弥彰的遮掩着房内的景象。
正对院门的竹屋,崇归坐在蒲团上,双眼阖目,静静的打坐中。忽闻耳边传来异响,似某种爬行的声音,他动都没动,甚至连眼皮的都没抬。
接着,咣当一声,水腥味扑面而来。崇归沉默片刻,还是睁开了双眼,只见面前放着满满一盆的黑鱼。
悬梁上传来不同往日的哑音,讨好道:“夫君,这是我为你钓来的鱼,你别生气啦。”
一盆的活鱼,身上各个都有一排两齿尖牙的痕迹,不用细想都知道这蛇Jing是怎么“钓”的。
崇归叹息一声,颇为无语。盘在梁上的肖怀染神色不太正常,全身汗如雨下,但他依旧认真观察着和尚的反应,结果对方连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说起来崇归已经给自己冷脸近三日了,天性薄凉的和尚软硬不吃,怎么哄都哄不好。
啧,人真麻烦。
那日,崇归出门做法,他闲得无聊就现出原形盘在一块草地上晒太阳。没想到他完全忘记飞禽走兽在春季的一个大坎——
交配期。
其实雄蛇不会主动发情,只有在交配期被发情的雌蛇吸引,诱发成发情状态。所以修炼成人后,肖怀染就有意识的与雌蛇保持距离。尤其被崇归按着头学习人的习性,时间久了,他也就忘记这事了。可万万没想到这次疏忽大意,一条发情的原生野雌蛇闯入了这片草地。
这一发情的气味勾得肖怀染鳞片舒展,体内翻涌出万蚁噬心的焦躁感。他心中念着崇归,强忍着一身chao热,他登时化成人形,拎起雌蛇毫不留情地把它扔出了千米之外。
但被诱发出来的情chao却没有退去,反而越忍越积,越敏感。那时的他,宛如脑子里倒了一碗浆糊,头重脚轻,不明事理。
后来发生的事肖怀染也只记得片段,他在草地上难耐的打滚呻yin,双手不得章法的在自己身上乱摸。不知过了多久,归来的和尚把他抱回了屋内,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有,出口皆是吃力的喘息声。
发情的蛇Jing恬不知耻地盘着和尚磨蹭着,那Yinjing上的水ye蹭得对方一身洁衣都是痕迹。恍惚间崇归似乎出声警告过自己,可惜他已经陷入chao热的迷雾,只顾自爽的在和尚身上乱扭乱磨。
突然之间,肖怀染惨叫出声,这凄厉的声音在寂静幽深的山林里显得分外瘆人。原来崇归见他越来越不知分寸,伸出单指朝蛇Jing的Yinjing上轻轻一点,勃起的Yinjing顿时如同被割断一般,活生生疼软了,他当即捂着下体如避洪水猛兽般滚离了崇归身边。
崇归盘坐在地榻上,声音平静极了,道:“清醒了吗。”
肖怀染痛得冷汗涔涔而下,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那和尚根本不明白,妖兽如果疼一次就能解决发情期的问题,他们就不会心羡人间自由,拟而为人。他惨白着脸不敢去看和尚,一声不吭、缓慢而艰难地爬出了屋内。
这和尚下手强势又无情,他这番逃离的模样完全出自躲避强者的本能,肖怀染寸步难行,爬到河边时,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又回到了竹屋内,平躺在地榻上,身上盖着厚毯。那和尚背对着他,在游廊上打坐。
从那时起,崇归就没再正眼瞧他。
肖怀染盘在悬梁上,他翻过身仰着颈项努力的呼吸着,可每次张嘴呼吸,那急需宣泄的呻yin就会顺口而出,在空旷的屋内变成了暧昧的动静。他无力再去关注和尚的反应,现在身子越发shi热颤抖,每一寸肌肤敏感到层层蒸汗,连喘气都燥热困难。
蛇Jing此刻即憋屈又焦虑,和尚吃这母蛇的醋几日不肯碰他。想他当年发情期时只粘过母蛇,怎晓得如何追求公的,尤其还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肖怀染暗搓搓的呸了一口,全然不想和尚对他一片至诚,从无半分差异的时候。
他在悬梁上如煎锅中的鱼,翻来覆去的翻滚,恨不得丢掉脸面抱着实柱发浪。
就在此时,他忽然心念一动,想起一个勾引雄性的法子,百试不爽。虽然要攻略对象变成了人,但此时此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要不然他便是史上第一个欲火焚身而亡的笑话。
肖怀染调整呼吸,将热流顺着根骨筋脉缓缓注入会Yin,变化过程中是难熬的,就像是所有的快感突然集中到一块去,便是几倍的折磨,那滋味非常人所能承受。他尖声叫出口,身体一歪,从梁顶落了下来,一直坐在下方的和尚将他接个正着。
发觉到和尚的臂弯微沉,似乎要把他放下,肖怀染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似笑非笑道:“跟你说个秘密。”语气不急不缓,极为挑逗,他握着崇归的右手,往自己的胸膛摸去,蜜色的肌肤又滑又紧实,ru头因为情欲而变得艳红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