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望着站在一旁的王总,黑眸中流露出鄙夷,“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初敢占他便宜,还敢给他酒里下药?”
说话间,自衣袖中滑出一把袖珍手枪,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枪口就对准了王总的右手,低下头对添夏轻快的说了一句“闭眼”,便猛的扣动扳机,正中掌心。
“啊 ”
惨叫声与枪响声几乎同时响起,军霖抬脚狠狠一踢,直接把捂着手大喊大叫的胖男人踹出老远,几乎滚到了汪海洋的跟前!
添夏尚在消化“酒里下药”这事儿,根本来不及听话的闭眼,就看到了眼前这般骇人的一幕。
军霜亦在这个间段解开了缚着添夏双手的绳索。
原来这绳索系的麻烦,自己解开的时候也要费许多力气,但外人解开的时候,却只消三两下。
“啊!!疼啊…!!”
王总撕心裂肺的喊着,汪海洋脸色愈发难看,忙示意身后的汪锋堵住他的嘴,军霖却淡然的抚过发烫的枪口,漫不经心的开口,“本帅听闻,几十年前,原江北督帅苏鄞,在帝吧废了胆敢调戏他夫人的两个醉汉的手,众所周知本帅对他一向很是敬佩,是以效仿苏督帅,汪老,今日你让人绑了本帅的爱人与妹妹,你说,应该废你几只手呢?”
手还未来得及放下,听到军霖这番话,添夏猛然醒悟。
爱人……军霖竟把他放到如此地位!
他总以为军霖对他无情,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因着他这具身子流着与他妹妹一样的稀有血型,能在关键时候把肝脏捐献出来救军霜的命,所以当手术一做完,他再无用处,军霖对他冷淡,也不过是利用完了不用再伪装情深。
而后军霖对他的示好呵护,他完全当没看到,不过是怕,自己再陷进去。
此刻根本容不得添夏多想,因为汪海洋一众手下的枪口已然对准了他们三人。
军霖将两人护在身后,语气戏谑而玩味,“怎么?想杀了本帅不成?军部的一十三道刑罚,本帅还从未见过有人捱过去呢,你们,是想试试么?”
“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在江北,第一统帅就是名副其实的无冕之王,胆敢弑帅,无论成与未成,只要败露,就会牵连父母族人,不单华夏国律法等着他们,还有江北军部的一十三道刑罚,也都得一一受过。
望着众人游移不定的动作,军霖心稍稍定了片刻,低声对着两人道,“一会儿趁机出去,别管我。”
这些人只是被他适才的狠戾动作唬住,又十分畏惧江北军部的一十三道刑罚,可汪海洋……又怎么是能轻易被唬住的人?
唯今也只有盼着苏烨他们能快点儿过来了。
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彻彻底底刷新了添夏的世界观。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
他唯独记得,军霖手中持了一把袖珍手枪,站在他与军霜前面,掩护着他们一步一步挪出仓库。
所有的枪手都畏惧军霖话中威胁,他以为他们都没事了,可就在他们出仓库门口的时候,那个绑架他们的老人说,“他一个男的,不可能生下我江北的下一任大帅,军霖,你没有子嗣,怎么配做统帅?
我们杀了你一个无视三纲五常,违反继承法,沉迷男色的昏庸统帅,重立大帅又何妨?!”
那些举棋不定的人听到这句话,慢慢放下的枪口又重新对准他们。
他其实是不太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的,可他发现,军霖原本就僵硬的身体更是紧张,而军霜,也颇郑重的看他一眼,在他耳旁低语道,“添小夏,一会儿我拉着你,咱们只管跑,不要往后看。”
添夏只摇摇头,目光锁住一直挡在他面前为他遮去所有危险的军霖,“我们跑了,他怎么办?”
军霖听到这句话,安慰一句,“不用担心我,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这样的话,他怎么会相信?
他们那么多人的枪口都对准军霖了。
“为什么我跟军霖不能在一起?”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离了军霖军霜两兄妹的保护,走到那些人枪口下质问。
他是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与军霖。
“难道……就因为我出身低微,不过是一个父母不详的孤儿么?”
可这出身,谁又能随心所欲了?
“哼!”汪海洋挥手让所有人的枪口对准了添夏,满是不屑道,“江北素来最信礼教,看重子嗣,你一个男人,不知廉耻自甘下贱的雌伏同性身下求欢也就罢了,难道还能为我们江北诞下下一任大帅么?
我江北自有一套继承法则,若无后代子嗣,断不可继承家业,更遑论是万万人之上的第一统帅之位!
你一直纠缠于他,不就是要我江北世袭罔替的第一统帅断子绝孙,再无承继之人么!”
添夏脸色变得惨白,当今社会,民风逐渐开放,同性在一起已经慢慢的被世人接受,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