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散落在两边儿的睡衣盖在添夏身上,军霖下了床,提拉着拖鞋走到自家妹妹身边,爱怜的摸摸她脑袋,语调温柔,细雨春风的,“霜霜,你怎么来了?”
军霜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双月牙儿,“大哥你回来也不知道先去家里看看我,我这个当妹妹的思之如狂只好来看你咯!”
转而看了眼趴窝在床上不敢起身的添夏道,“谁能想到竟然听到了咱们添小夏这么一番求爱~的话。”
添夏听到这话儿,尤其是那“爱”字儿特意转了两个圈儿,听起来像是“爱爱”一般,脸臊得厉害。
完蛋了在军小霜眼里心里自己肯定变成了一个欲求不满还霸着她哥不让她哥去看妹妹的人啊啊啊!
“女孩子家家,说话要文雅。”
轻轻拍了拍军霜的头,军霖教育了一句,接着说道,“哥也想你了,给你带了不少礼物,在我房间里,你先去挑吧,挑剩了再给小夏。”
“恩行,那我今儿晚上就在这儿住了啊”军霜吐了吐舌头,应了一句就转身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头来了一句足以让添夏脸色爆红的话,“大哥你悠着点儿,别纵欲过度啊~我们明儿还有体育课呢!”
添夏正偷眼瞧着军霖用了打自己屁股的手抚过了军小霜的头,正贼兮兮的偷笑,一边儿吐槽军霖这个大妹控竟然买了两个人的礼物也不知道说一声又要让自己捡军小霜剩下的,就听见了那句“体育课”,这才想起来明天体育课上要练习武术Cao,而自己……
要是挨上六十戒尺别说武术Cao了走都走不了了吧?
便想着等下要怎么求饶求放过。
至于什么纵欲过度的~他正闹着肚子呢军霖不可能跟他那个啥的嗯嗯嗯……
诶呦也不知道军霖啥时候走,要是就待一晚上……他岂不是亏大发了???
待军霜走后,军霖又走至床边,撩开盖在他身上的睡衣看了看他的伤势,因着戒尺较长,他又是侧坐着一旁打得,尺痕斜斜跨过两瓣tun,虽是打了近十下,但只留下三道红痕,却……肿的足有半指高。
几不可闻叹口气,又瞥见男孩儿腰两侧的手紧紧蜷着,闭的紧紧的,强硬的掰开,果不其然的看到掌心有四个小月牙儿。
“莫不是觉得我打你打错了?”
随手打开床头柜拿出云南白药气雾剂为他喷上,一边给他揉开那些淤肿,一边沉声问道。
添夏正强忍着伤口处灼热的痛感,听到他发问,有点惊愕,军霖此人,最是乖张独断,几时这般与人说过话?
哪怕对他宠爱纵容多年的妹妹军霜,也未曾问过这样的话。
呆愣了片刻,添夏斟酌着词语回答,“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军哥你教训我都是我自找的。”
更何况,四岁的时候你给我动手术助我复明,又在孤儿院没了以后收养我十一年,还出资照料我的兄弟姐妹到成年,让他们都能够完成学业,是我们那么多人的大恩人,对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顿了一顿,见军霖依旧面沉如水,脸色冷得吓人,他心中忐忑,唯恐军霖觉得他太过任性胡闹,知错犯错,又迟疑着解释了一句,“我只是……怕疼。”
他来到军家以后,上边儿被家主军霖宠着,下边儿还有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大小姐军霜跟他趣味相投,自小就是坏事做尽,军家的家法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只是那个时候一门心思只想着怎么着减轻疼痛,想方设法的闹腾,也就不觉得那么难耐了,而且军霖在他心底,终是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可以雌.伏在他身下承欢,愿意忍下屈辱用这种姿势扒.光了衣服承受他的责打,可是……真的很疼。
军霖的力道,又不同常人,每一次,都能让他疼的死去活来。
可偏偏,他还要他忍着,还要他报数,还要他...守着那种屈辱繁琐的规矩。
像个宠物性奴一般去守着主人的规矩。
一言一行都由条条框框所束缚,行差踏错...便动辄得咎。
挨打...他其实并没那么害怕,他自小到大受到多少责罚?
他就是怕...怕这人当真如当年所说那样,不过把他当他宠物饲弄,玩腻了也就丢在一旁了。
他那么喜欢他啊...他想做军霖心尖尖上的那个人,而不是可随意打骂责罚,像玩物一样的存在。
冷哼一声,军霖丢下喷雾剂,“若你事事都不需旁人Cao心管束,以自己身体为重,我怎会打你?”
就是他自个儿作的,还好意思怪他下手狠???
添夏:“......”
“走开走开我要睡觉了。”
扯了被子盖住头,直接下了逐客令,少爷我不想搭理你了!
“啪!”
随手一巴掌拍在尚露在外面的爪子上,吩咐道,“去浴室洗一洗,记得洗干净点儿。”
很隐晦的暗示。
被子底下的脸一变,支支吾吾道,“我拉肚子了。”
你不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