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是一本杂志,写着一些奇谈怪论。
天空突然掉下一个白色的东西,乡村众民捡到以为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当做是宝物供奉。从此整个乡村如有神助,越传越神奇,最后请来专家辨认,真相大白,那不过是飞机上掉下来的排泄物。
故事写的环环入扣,我也看得入迷。看到最后才哑然失笑,竟然是这么一个玩意。
我正要往下翻,却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他靠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如雪。
我心里面一边有个声音在对我说,不要可怜他。另一边我不知怎么的,心里面顿时非常难受。
就像是舍不得他难受一样。
他难受,我也同样的难受。
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将手中那本杂志一下子合起来,起身正要过去。
我才起身,表哥刚好从二楼下来,他大吃一惊,忙过去扶住他:“方慈,你怎么了?”
我停住了脚步,坐回了位置。
方慈抬起头,脸颊苍白消瘦,手指轻轻颤了颤:“没事。”
我哥忙着对他说:“又难受了,是不是肚子疼吗?”
他眨了眨眼睛,轻轻说:“还好。”
“你要是不舒服,我带你去二楼床上睡。”
方慈点了一下头:“嗯……”说完眼皮渐渐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我哥一下子把他打横抱起,送到二楼房间里面,去让他躺下。
一切发生在我的眼前,我跟着到了二楼,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看着我哥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我忍不住道:“这是怎么了?”
我哥替他掖了掖被角,低声说:“这种双性人,身体都是非常虚弱的,他以前受过很多苦,如果不好好照顾的话,很可能会短命的。”
听到这里,我恍若被雷击了一下,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表哥拍了拍我的手道:“方浩,你替我在这里照顾着他,我去跟我妈说清楚。”
我看着他的背影:“等等。”
我哥回头道:“怎么了?”
我沉yin了片刻,说:“你调查过他的背景吗?”
我哥:“你想说什么?”
他对这个男人这么好,如果让他知道……
我抿了抿唇,说道:“他不会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人吧。”
我哥斩钉截铁说:“他不是。”
我说:“你还是应该好好查查他的背景。我不想你上当受骗。”
我哥说:“你根本不了解他。”
我看了看他说:“你才是,根本不了解他。”
我哥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不要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争吵好不好?”
我说:“我是担心你。”
我哥:“好吧,我会好好查查的。我先出去了。”
我站起来说:“还是你在这守着,我去说。”
他说:“你又不是我,今天这事儿在我身上,又不在你,你去了有什么用呢?你要真想帮我就在这看着他。我答应你会去查查,但是现在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说着他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房间里面,我低下头看着方慈昏睡的样子,就连睡梦中也一直皱着眉头,一张脸雪白惹人心疼。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本想接着看杂志,却发现杂志被我放到了楼下,我去拿了回来,才坐下,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叫了一声疼。
我没听清,凑近了些:“你说什么?”
他又哼了一声说:“疼……”
我问道:“哪疼?”
他迷迷糊糊嘟哝了两句,手捂着肚子。
我问道:“是肚子疼吗?”
他没回答了。
我忽然想起来了,他是一个孕夫,肚子疼会不会有什么事?
我可没伺候过这种孕夫。
我正打算出去找我表哥,他的手伸出来,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
手又冷又汗。
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低声道:“揉一揉……”
我:“……”我摸了一下鼻子,心想他是把我认成我哥了,便轻轻地挣了挣:“你认错人了。”
“疼……”他说话的声音轻轻的,眉头都给皱起来了,身体都蜷缩成了一个虾米。
妈的。
这手这么冷这么汗。
我一把将他抱起来,搂在怀中,隔着衣服轻轻的揉他的肚子。
怀孕两个月,还没有显怀。摸上去也是平平的,他的腰很细,可能是双性人的缘故,很柔软。
我用的力气一点也不敢大,比摸一只小兔子还要轻写,问道:“好些了吗?”
他闭着眼睛,哼道:“还疼……”
我没由来的一阵焦灼,忍不住伸手进了衣服,摸了一下他的肚子,冰冰冷冷的,我起身。
他睁开汗津津的眼睛说:“别走……”
我说:“我去给你接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