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脸上的伤。虽然他觉得闫峙完全没必要帮他挡下这一巴掌,他要躲过去简直轻而易举,但是心里涌出了一股说不出的高兴与得意。果然,无论如何闫峙都在最在乎他的。
“痛不痛?”裴忆钦体贴地问道。
“滚出去。”
“什么?”
“我叫你马上滚出去,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雨终于落了下来。打开窗,冰凉的雨珠斜落进了病房,天上的云很浓很黑,远方的闪电一瞬照亮了天空与大地,天空没有飞鸟,路上没有行人,这凄惶的雨夜,谁都难眠。
闫峙看了很久的雨,他这辈子最讨厌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