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裴忆钦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憋屈感,“你别这样看我,我……我真的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一直好好呆在房间里呢,你不相信我吗?”裴忆钦的手要去碰闫峙的肩膀,被躲开了,裴忆钦只好尴尬地收回手指,安静地坐了回去。
房间里异样的寂静,祁悯躲在闫峙的背后,靠久了脖子都僵了,狭窄的空气混浊闷热,填充进气管里,呼吸道都要堵上了。他偷偷摸探出一只眼,不幸撞上了裴忆钦尖锐促狭的目光。
裴忆钦就知道他耐不住性子,说道:“你们愿意这样坐多久我就陪你们多久,时间截止到明天下午。”他把视线转向闫峙,道:“因为明天下午你就可以出院了,小百在等我们一起回家呢。”
闫峙仍是不为所动,裴忆钦只当他在怄气,他可并不认为在闫峙心目中他和闫希柏的份量会不及祁悯。闫峙本就风流滥情,否则当年也不至于背负婚约还能无所顾忌地追他,这样一想还真要感谢闫峙下面长了个逼,还顺利怀孕了,否则安排做小三的差事可能就要落到他头上了。
裴忆钦走过去蹲在了床前,掌心揉着闫峙的膝盖,温柔地说道:“我可以道歉,不过只对你一个人。对不起,我带你一起回家看宝宝好不好?他好担心你。”
麻痹的脆弱膝盖被手心捂热了,闫峙留恋于这种转瞬即逝的温暖,像是包裹在柔软的云朵里,但他知道裴忆钦这种卑微的讨好行径比这短暂的温暖还要不真实。
“祁悯。”闫峙侧过身把祁悯推开了,“回家吧。”
“什么?”怀抱里的温度在渐渐流逝,手臂仍存有紧贴闫峙身体的虚浮感,冷空气的压入令他打了一个寒颤,祁悯迟疑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祁悯走吧,没有人会拦着你的。”
“不……”他垂下眼睫,眼珠从左滑到右,再从右滑到左,泪水泵了出来,两片嘴唇像风中的枯叶轻轻颤抖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努力拆解闫峙的意思,为什么听来这么的荒唐可怖?
“不是……你不能叫我走,我这么辛苦地来见你……你怎么能叫我走?”
“走吧,这就是我的答案。”
祁悯伸出手想抓住闫峙的胳膊,最后只触碰到一片衣角,一声惊雷在耳畔炸响,头顶的灯光变得危险了起来,眼前这张脸是格外的陌生与冰冷。
“要下雨了……你不打算送我回家吗?”
裴忆钦站起身把手搭在了闫峙的肩头,替他回答道:“我可以让司机送你回去,记得别把耳钉落下了。”
耳钉物归原主了,闫峙回心转意了,事情本该这样。
“我不要……我不要!”
“你确定你不要?”
祁悯扭过头看着闫峙,他还心存妄想,妄想闫峙会突然反悔,收回刚才的话,叫他不要走。为什么裴忆钦都做到这种过分的地步,闫峙还可以继续忍气吞声?
“你真的要我走?”
裴忆钦的手指捏着闫峙的肩膀,指尖绷着力,揉得骨头酸麻不已,闫峙产生了一种臆想——如果他的回答不够绝对,裴忆钦一定会将他骨头拍得粉碎。
“是。”
贱人!
贱透了!
“很好……”祁悯收起了泪水,他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记性,专捡二手货,还闹得要死要活的?
真丢人。
“好得很,你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祝你们百年好合,至死不渝。”
祁悯起身要离开时被裴忆钦拦住了,闫峙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裴忆钦说道:“拜托今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今天我是看在闫峙的面子上才肯勉强放过你,但是你做的事情我是永远都不会原谅的,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懂吗?”
祁悯不痛快极了,回敬道:“那麻烦你们也滚我远一点。你老公喜欢我的鸡巴喜欢得不得了呢,别哪天又上赶着发骚要找操,至于你呢就多吃点药补一补吧,不过先天不足后天是很难弥补的,做男人很自卑吧?”
“你……”裴忆钦手刚要抬起就被闫峙拉住了。
“让他走吧。”
祁悯笑道:“戳中你的心思恼羞成怒啦?”
裴忆钦刚想垂下手,突然间看到闫峙嘴唇下的那一圈粉红牙印,整齐的齿痕却像是捕猎夹的锯齿一样锋利,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裴忆钦甩开了闫峙的手,干脆地给了祁悯一记响亮的耳光。
“滚吧。”
祁悯嘴角破皮了,丝丝缕缕的鲜血用舌头舔进了嘴里,腥甜腥甜的,很恶心。他再也忍不了了,如果他今天不把裴忆钦送他的巴掌一一还回去,那他祁悯做人未免也太窝囊了!
眼看二人又回到了剑跋扈张的紧张状态,闫峙跑过去横在他们的中间,不料一巴掌直接甩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把三个人都扇醒了,祁悯看了看自己疼得在冒热气的手,又看了看烙在闫峙脸上的巴掌印。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门又关上了,裴忆钦回过神走到闫峙的正前方,想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