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餍足的载着昏睡过去的鹿鸣从半米高的草丛里走出来。
此时天空上早就挂满了繁星,一闪一闪,就像是天幕下挂着无数的小灯泡。四野寂静,时不时有野兽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切都让人觉得舒适安心。
白狼的毛发在黑暗里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从黑暗里杳然而至,轻缓悠闲的走到酣睡的坎炁和尤谷不远处。
坎炁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对上白狼森然的目光,识趣的躺下来继续闭上了眼睛。
尤谷哼唧着钻进坎炁的怀抱里,手像以前一样不安分的钻到他裤子里。若是往日,坎炁习惯了不大理会,可是今日受了整个下午的刺激,下身的欲望实在是憋得难受。那玩意儿被尤谷白嫩的手握住,立马就起了反应。
尤谷不自知的哼唧了两声,一条腿抬起来搭在坎炁的腰上。
坎炁揉了揉额头,痛苦煎熬的将尤谷的手拿出来并企盼着这小祖宗不要闹,好好睡觉。
尤谷感觉手里突然空荡荡的,蹙着眉头哼哼唧唧,下意识的在坎炁的身上蹭。坎炁曲起一条腿,深深的呼吸着,右手握成拳头在草地上狠狠的锤着。
“哥哥~”尤谷在梦里声音极度的委屈,即使睡着了受了委屈也要哼唧着找哥哥。
坎炁握住他两只手,他才乖乖的安睡。
另一边,白狼将沉睡的鹿鸣置身于柔软的草甸中,然后伏下身趴在鹿鸣的身边。他黑色的眸子在黑夜里绽放一点亮光,巡视着幽深的树林。
一只梅花鹿发现自己闯入了猛兽的领地,悄然蹬腿惊慌的离开了危险的地方。
白狼注视着梅花鹿逃离的身影,又抬头看了看圆月。
鹿鸣全身仅有腰腹部缠着凌乱的衣裳,身上光溜溜的。夜风一吹,他本能的往白狼身边挤。
白狼扫视鹿鸣一眼,站起来趴在他身上,尾巴在鹿鸣的大腿上轻轻的扫动,似乎在抚摸他嫩滑的肌肤。
鹿鸣是被说话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睛,阳光晃得他眯着眼睛,许久后才适应。他看到四野都在往后退才恍觉自己趴在白狼身上睡觉。
白狼驮着鹿鸣前行,那边尤谷紧紧的抓着坎炁的手一蹦一跳的往前走。在他的世界里,有没有光明不重要,坎炁才是他世界里的色彩和太阳。
坎炁有意的牵着他尽量往平坦的地方走,所以他看不见胡乱蹦跶也没有摔倒。倒是坎炁总是一惊一乍,深怕他磕着了摔倒了。
鹿鸣揉着眼睛坐起来,白狼回首看他。
鹿鸣朝他开怀的笑着,Jing灵耳轻巧的扇动,显示他极度放松和愉悦的心情。他摸了摸白狼,对着坎炁和尤谷道:“你说我们这一天一夜都相安无事,是不是意味着在现实中我们的rou身已经脱险了。”
坎炁点点头又摇摇头,“rou身肯定是脱险了,但是未知也意味着危险。”
鹿鸣和尤谷同时叹了一口气耷拉下脑袋。
坎炁则是笑了笑。
这时,白狼突然停驻下来,他漆黑的眼睛看着前方几棵矮脖子树。树上盘旋着气根,好像一条条胳膊粗的花斑蛇挂在树上。他嘴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前肢微微曲起,做出随时攻击的模样。
坎炁也立马警惕起来,他将尤谷拖拽到自己的身后,警戒的看着前方。
那几棵矮脖子树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青鸿这般警戒,坎炁看久了不由自主产生了这几棵树有异样的感觉。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三颗矮脖子树骤然之间消失了。
大家依旧不敢松懈,但见白狼放松了警惕神色轻松的继续往前走,他们才意识到危险已经解除了。
鹿鸣皱眉疑惑道:“是什么?”
坎炁沉思了片刻,“在青鸿的幻镜海里,任何东西都伤害不了造物主,但是被带进幻镜海里的就不一样了。”
鹿鸣:“如果是黑女巫,她为什么又突然消失?”
坎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两个人沉思的看向悠然的白狼,但是对方无法沟通交流,这一切都变得让人头痛。
尤谷睁着无神的大眼睛歪着脑袋道:“也许黑女巫受了很重的伤,本就没有把握将我们赶尽杀绝所以准备潜伏袭击我们,但是被青鸿发现了,丢失了胜率所以跑了吧。”
鹿鸣和坎炁对视一眼,尤谷这个说法也不是不可能。
鹿鸣兴奋的对着白狼道:“青鸿,快带我们去找黑女巫,早点解决她,早点回到现实。”他心里始终是惴惴不安,担心青鸿的身体。他害怕幻镜海破碎了,他们回到了现实,青鸿人性会恢复吗?
白狼像是听懂了一般,陡然加快了速度。鹿鸣感觉自己像被一阵风裹挟着往前。
坎炁抱着尤谷在后面艰难的追着,但是还是被白狼甩出了很大一段距离。
他们穿越郁郁葱葱的树林往上来到了火山口。黑色嶙峋的岩石将前进的路变得十分艰难。
黑女巫早就恢复成了人形慌乱的逃蹿。她的速度极快,但是依旧甩不开白狼。她回首看向白狼,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