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兆霖洗了手和脸,被塞进餐桌前乖乖坐着,拆开蛋糕盒子划拉几下,走过场似的把蛋糕叉子举到叶曦文嘴边。
他料定叶曦文不会和他分食这种甜品,动作就过于敷衍了,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我就意思意思,你不要抢我东西吃”。
叶曦文今天的胜负欲有点意外旺盛,他挑了挑眉毛握住尹兆霖的手腕,咬掉了软糯松软的蛋糕一角,尹兆霖的嘴角还没耷拉下去,叶曦文的脸就皱起来了,他实在对高糖食品敬谢不敏。
于是尹兆霖又乐起来,把小蛋糕吞下肚,抱住叶曦文索吻,他的嘴角残留一丁点儿碎屑,叶曦文眼神一掠,舔掉了碎渣,心想:下次要给他买nai油蛋糕。
“我给你放水洗澡,等会儿帮你印东西,好吧?”叶曦文说,“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呀?”
他心情不错,用了好些轻快的语气词,尹兆霖就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想睡懒觉,早饭午饭一块儿吃吧。”
他已经总结出一套糊弄叶曦文的经验之道,叶曦文眉毛一皱,他就开始撒娇:“我平时上学早课很多的呀,天天晚上都睡不饱。”
叶曦文给他气笑了,捏着他的下巴来回摇:“还好意思说呢,睡不饱还缠着要要要。”
他牵着尹兆霖往主卧走,捏了捏尹兆霖的手心。
尹兆霖在客厅里缩手缩脚的有些拘谨,到了卧室可一改风格,叶曦文睡觉的地方当然也是和他一块儿啪啪啪的地方了,要什么拘谨。他大大咧咧地往飘窗上一躺,等着叶曦文给他放水洗澡。
他在浴室里也是一样的作风,叶曦文说了要帮他洗,他就捞着腿露给他黏糊糊的雌xue,被撞得有点发红发肿的Yin唇稍稍外翻,他的Yin道里shi漉漉的,xue口处蒙着一层混乱的黏ye。
叶曦文的指尖灵活地将那两片花瓣似的软rou揉搓洗净,问道:“疼不疼?”
“啊?”尹兆霖掰着腿,傻愣愣的,这又不是第一次了,疼什么疼,“不疼。”
他说:“哥哥,我内裤你给我丢了吗?”
叶曦文心无旁骛地往他的Yin道里探进两个指节:”没丢,等会给你洗了。”
“那多不好意思…”
他害羞到一半,被叶曦文打断了:
“你想光着屁股洗内裤,那我也没意见。”
话虽如此,但叶曦文已经给他找了一套他的旧睡衣放在一边,最上头是一条一次性内裤。
尹兆霖结结巴巴:“那好,好吧,你洗就你洗。”
他把脑袋一缩,心想着,抢什么啊,你想洗那就你洗好了。
你要愿意,你洗一辈子也行啊,他半躺在浴缸里发呆,这想法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联合球赛于几天之后举行,需要一张学生证带照片的内里复印件,尹兆霖做爱不忘正经事,塞在背包的夹层里带出来了,本想随便找个复印店打印,但被狠干了一顿有点呆滞,等快到家了才想起这一桩事。
好在叶曦文有台功能齐全的打印机,不仅能传真、打印,也有复印功能。
叶曦文帮他洗了个七七八八,被尹兆霖一句“我妈小时候就这么帮我洗的,再洗你不仅当爹还要做妈了,到时候床上我硬不起来就完蛋了”撵了出来。
他走开几步又折回来站在门口作出一副凝重的模样,问道:“原来往你小逼里伸手指的第一个人不是我?”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结果就是被尹兆霖一拖鞋丢过来:“老流氓!第一个人是我自己!”
如今在自己的家里,被自己的小情人撵出了自己的浴室,他就只好去书房里帮尹兆霖摆弄他的打印机,刚一打开机器就被打断了。
他要的文件来了。
按当初约定好的,私人事务所整理好的资料会直接以传真的形式发送过来。
复印不会花费几秒钟,叶曦文就将尹兆霖的学生证摊开先放到了一边,有照片的那一面朝上。
学生证上的照片和校园卡上的应该是同一时期拍摄的,在书房落地灯泻下的一袭暖光里,尹兆霖在照片纸上露着一口白牙,和几天之前他捡到的校园卡一模一样的,这一张憨厚天真的笑脸。
机器运转,发出细微的齿轮咬合拧转声响,叶曦文背对着书房门站着,随意地抽出一本书压在桌面上翻开,等待文件传输。
十几张纸打印出来要不了多久,很快就嘀地一声停止了运转。
叶曦文把书放回书架上,看向那一叠文件最上面,也就是最后一张时怔住了。
这钱确实是花到了实处,不仅详细,还贴心地怕雇主认错了人,最后一页附赠了一张未婚妻的学生证副件,N大的钢印盖在照片下角,捎带佐证了前文的真实性——看,您这钱花得多值当啊,我们尽心尽力,顾客即是上帝。
确实值当,叶曦文的拇指轻轻拂在纸上,由兴奋连带着体温也升高了不少,沁出的薄汗漫在指纹里,在尹兆霖的黑白影像上烙下不甚明显的纹路。
原来是你啊,是你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