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夏季里shi润丰泽的雨夜只做一时的稀客,不多时就匆匆离去了。第二天一早日光高照时,无论是宽阔马路还是公园里人行的水泥地面,都几乎没有了水洼的痕迹,只有光盛的青青草地里留存着前一晚天空降下的水滴。
公园里做得最好的,自然是绿化,着眼处处一片绿意,常青树的叶片被雨水淋shi也被濯洗,看起来更生机勃勃了些。
周末带着孩子来散步的爸爸和妈咪一旦看不住他们淘气天真的人类幼崽,那孩子就会蹿出去,再回来时小小的童鞋底板多半就会黏上一层chaoshi的泥土,间或混合着青草坍折,流渗出的植物气息。
好在花草沉默,不发一语,被幼崽踩在脚底时都难得发声,也更不会对枝条掩映下的一场场羞涩情事有所置喙。
因此等到了夜晚,有了深邃天幕的偏袒,人类文明便偶有下线当机之时,再加上原始本能作祟,悄悄挨在一处寻求刺激的情侣,紧密相挨的动作就变得隐秘难言了起来。
但刚下过雨的草地shi软,今夜几乎没有亲密的人影依偎相伴,只有零落的几对身影在露天的足球场里牵手散步。
网状编织而成的分界线那一头,是一群高大健壮的男孩恣意起跳、挪移,跨步上篮。
尹兆霖和几个高中同学正在这里结伴打球,他们没有凑足一场能打正经比赛的人头,也依然玩得不亦乐乎,全神贯注到连漫长的白昼也消逝挂暗,都不曾发觉。
他敏捷躲闪过一个拦截,高高地跃起将球砸进篮框里,他自觉这篮框挂不住他的体重,手掌只挨了个边儿就跳下来,坐在篮架旁,笑嘻嘻地撩起球衣下摆擦汗,露出Jing壮结实的腰腹。
“赢了赢了,不玩了不玩了。”
他们几个同伴也都累了,一个个撑着膝盖弓着腰大口地喘,边喘边笑,有汗水从各自的下巴滑落,砸在塑胶地面上,看不出明显的痕迹:“那咱们吃饭去吧,吃点烧烤?”
只有方洲扑过来不依不饶地拉扯他,还想摸一把尹兆霖裸出来,汗ye淋漓的腹肌:“吃啥啊,不行,你们等我一会儿的,我得把这场子赢回来!尹兆霖,你是不是输不起,啊?”
尹兆霖知道方洲只是说说,还没到打急眼那份上,但这不妨碍他挡住他的手,不着痕迹地将方洲一把搡开。
他笑骂道:“少用你那脏手摸我,到底谁输不起?”
方洲和尹兆霖认识得更早一点,而且他虽然个高力气也大,却长了一副漂亮脸孔,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因此为人就更没皮没脸些。这群人深谙此人嬉皮赖脸爱玩闹的性格,纷纷笑起来,四散了去取寄存在场外的手机。
只有尹兆霖坐在地上,敞着两条长腿不动弹。
他们去而复返,站在场边大声招呼:“走了,霖。吃饭了。“
尹兆霖远远地摆手:“我爸让我回去吃饭,下次吧!”
方洲正走到一半,才发现尹兆霖还在原地,他扭头:“你真不去啊?“
“是啊,我怕你桌上找补,灌我。”
尹兆霖靠着球框架笑嘻嘻地打发他:“赶紧去吧,省得他们等你。”
“……”
“哦。”
方洲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地走了。
这露天球场里也设有几个分散开来的观众席,此时天色已经暗了,只有球场中央还亮着灯,设在远处的观众席上暗影涌动,人影绰绰,看不分明。
尹兆霖若有所觉地扭头看向一角,不多时,叶曦文就从灰影里踏出来,他穿得整齐,休息日里也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只是后背上还松松垮垮地挂了个小巧斜肩包,很直白明显的运动系外形设计,里面塞着尹兆霖的手机和钥匙。
尹兆霖就换了个姿势坐,两条长腿对着叶曦文的方向打开,他这球衣球裤都宽松,又随便得近似故意地敞着给叶曦文看,宽大的裤管里隐约露出内裤的边角。
“爸爸抱我,”他摊开双臂朝已经走到近处的叶曦文说道,“我站不动了。”
他上臂隆起健美漂亮的肌rou线条,圆润饱满的嘴唇张开了,能看见一闪而过粉红色的舌尖,明晃晃的勾引行径。
“这么多人呢。”
叶曦文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起来,抱进怀里安抚性地拍拍背,递给他一只沉甸甸的保温杯,里头是温热的盐水:“一点不害臊。”
尹兆霖哼一声,用膝盖轻顶他的裆部,不出意料地触到鼓鼓囊囊的一大团硬挺起来的器官:“谁不害臊,我可没有硬。“
他洋洋得意地压住叶曦文的嘴唇啵了一口,滚烫的气息轻洒:“我打球很厉害是不是?都把你看硬了。”
叶曦文揽着他的腰往怀里一带,尹兆霖鼓胀的胸脯就撞进他的怀抱里,他的胸膛是硬的,磨得尹兆霖nai头发痒身上发烫,低低地喘息。
“疼,快点,”他说,“爸爸亲我一下。”
“我们去里面。”
虽然看似四下无人,但毕竟还在灯光下,叶曦文怜爱地擦去他脸上的汗珠,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