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奥狄奈有过许多卵巢,可这位银发祭司绝对是他最满意的作品。
明明saoxue都高chao得喷水了,脸上依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他若是稍不注意还会被光明神力烧出个洞来。
真想彻底毁掉啊,奥狄奈脸上满是残忍与疯狂——於是他就真这麽做了。
那天奥狄奈将祭司拽出巢xue,一路到了最近的人类村庄,头发被扯住的祭司几乎是被拖行到目的地,根本无法挣脱。
他在那些敬拜光明神的村民面前将黑泥塞进祭司体内玩着合不拢的rouxue,满意地看着祭司表情的变化,逼着村民一个一个上前Cao弄祭司,大笑着在完事之後扭断他们的脖子,最後甚至扯下一个村民的断臂捅进祭司流着白浊的saoxue,逼他一路插着那只手臂爬回巢xue里。
那天之後,他终於如愿得到了最满意的作品。
第五章
他想起那个白发苍苍的人类,即使已经躺在床上吃力地喘着气,也坚持每天早晨都要对着桌上的光明神小木雕祷告。
那是人类一笔一笔亲自雕刻出来的。
也是他教会了苏尔如何向光明神祈求祝愿,念出那些繁复的祷告词。有一天,总是挂着和蔼笑容的人类将摇摇晃晃端着水盆想替他擦拭身体的苏尔唤到床前。
明明有着可怕的外表他却半点也不害怕,依旧用清亮的眼神望着墨蓝缀银的深渊生物。
「苏尔,你还是没变啊。」人类轻轻笑着,苍老却不浑浊的眼睛亮得惊人:「从小到大都没变。」
苏尔看着这个他从小时候看着长大,直到如今垂垂老矣的人类,忽然意识到了什麽,扭着触手去碰他布满皱纹的脸颊。
「我要回到神的身边了。」人类伸出手,握住了扭动着的触手,瘦弱的手臂力气不大,却抓得意外紧。
「你以後......也要好好生活。」
触手安慰地抚摸着他的额头,像是在回应,人类笑着闭上了眼睛。
真好啊,这样的温柔。
第六章
结束每日的主持祷告之後,伊里亚斯单手支着额,有些疲倦地阖上眼睛,摊开在眼前的报告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自从三个月前那次失败的讨伐之後,他就开始出现一些异常状况。
身体时常会莫名其妙发热,伊里亚斯只能尽力忍耐等到热chao退去,这段时间不但无法做任何事,竟还荒谬地想拿起手边随便一样物件往那不堪的地方塞去。
头一次发生时他既尴尬又难堪,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从此只要身体开始有发热的徵兆就毫不犹豫用魔法禁锢自己,以免再发生类似的事。
甚至是今天的祷告,他本应带领神殿人员向民众颂扬光明祝福词,以此开始仪式,心中却忽然涌出一股深重的厌恶,完全无法开口赞美神。
彷佛......他曾被神抛弃过。
伊里亚斯勉强挥去这荒谬的想法,试图拿起报告批阅,那是近日抓获的一些异端名单和罪名,需要批示才能进行裁决。
冰蓝的眸色忽然凝固,他蓦然起身急急朝外走去,报告页散落一地,隐约露出"黑发"、"诅咒"几个字。
伊里亚斯一踏进刑所就看见一个黑发的瘦弱身影正挣扎着要被带进牢里,「住手!」他想也不想就出声道,隔开两旁的裁决人员将那个黑发异端护在身後。
裁决人员都惊呆了,大祭司是谁?那可是光明神最虔诚的信徒啊,生平最厌恶的就是不遵从光明教义的异端,几时会做出这种近似於保护异端的行为了?
伊里亚斯却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那个身影,期待又在下一瞬转变成浓浓的失望。
不是他......不是他......
银发祭司恍惚地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麽,他又是谁?
第八章
杂种痛恨所谓的神只。
尤其是光明神脸上永恒不变的悲悯,简直虚伪得令人恶心。
他自小无父无母也没有名字,生活在城市最Yin暗的角落,那些同样肮脏低等的人叫他杂种,所以他也叫自己杂种。
杂种每天想着的就是该怎麽活到下一天。他不知道为什麽还要活着,但本能告诉他要活下去,即使被踩在最低贱的泥里、呼吸间都是秽物的恶臭也要继续活下去。
卑微的野草可以顽强不死,杂种自然也一样。
他从那个养着自己当储备粮的男人手下跑了出来,日复一日游荡在每个可能有食物的垃圾堆,被人打到全身骨折过,也曾活活撕咬下那个打他的人的耳朵。
他从不会让自己吃亏。
杂种知道教廷会怎麽对付他这样的异端,他们会用篆满祝祷言的绳索捆住他的四肢、将滚烫的白铁水浇在眼球上号称净化,若他死了就将屍体随意扔在哪个乱葬岗,若他没死......
怎麽会有人类在这种情况下活着呢?那他一定就是真正的、最邪恶的异端,需要用最严厉的极刑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