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阳光越发灿烂,金色的光线纵横交错,给茂密的树林染上一层温暖的颜色。
洛安城作为中州的一个大城,来往人员十分密集,即使现在已经到了中午,城门口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张甲穿着甲胄,站在城门口,例行检查路引和收取费用,人来人往的,他都觉得有些疲惫了,尤其早上还没吃饭,现在肚子在咕咕叫。他看了眼日头,发现离换班还有段时间,不免叹了口气,都懒得仔细检查了。
青天白日的,想来也没什么不长眼的贼人。
他打了个哈欠,瞥见走过来的两个穿着黑色罩衫遮掩外形的人,一个高一些一个矮一些,这幅打扮的经常是些武者,他也算见得多了,就没怎么奇怪,等人走到身边了,他才伸手,要看路引。
稍微高一点的那人拿出一枚令牌递给他,虽然有宽大的袖子遮掩,但他还是眼尖看到了那枚黑色发着幽光的须弥戒指,顿时眼睛亮了一下。
这戒指,可价格不菲,他几年的月钱加起来才堪堪买到一枚,要是能弄到手再在黑市上倒卖出去,又可以在城里温柔乡逍遥一阵了。
咳咳,他已经金盆洗手了,才没打这戒指的主意,再说,有须弥戒指的大多都是高阶的武者,他还是少招惹为好。
心里各种心思转动,张甲面上什么都不显,接过令牌检查了下,没发现什么问题,但心情不爽,不怎么想直接放这肥羊走,就对着这两人严肃地说:“最近有杀人魔到处流窜,以防万一,请把兜帽摘下来让我对比一下画像。”
确实有这事,但那个杀人魔五大三粗是个壮汉,一看这两人的身形就不是,但他就是存了刁难的心思,见那两人迟疑了一下,他心里有了点小惊喜,难不成这两人有问题?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抓了他们,收缴他们的行李。
他想的倒是开心,面前那个递给他令牌的人很快摘了兜帽,露出一张极其普通的男人的脸,十分的坦然。
啧,失望。
“你呢,躲什么躲,把帽子摘了。”张甲没好气地对着另一个人说道,要掀他的帽子。
这时,递令牌的人抬手挡了他一下,平静地跟他解释道,“家弟有些内向,请原谅。”
“赶紧的,别妨碍老…本大人办事儿!”
他态度坚决,那个矮一点的人也知道逃不过了,半个身子躲在那高个身后,伸手慢吞吞退了半边帽子,露出一双清亮的黑色眼睛,一点杂质不含,清晰地能倒出人影,看年纪也就十五六岁,怯生生地看着他,不安地咬着下唇,把唇咬出了嘟嘟的粉色。
匆匆对视了一眼,那少年又把帽子带上了,遮住了面容。
张甲眼都看直了,就差流口水了。
乖乖,这长相,真够漂亮的,跟个瓷娃娃似的,一点瑕疵都没有,还有那眼神,跟钩子似的,就那么一眼,他全身骨头都被看酥了,比城里小馆那些不知道强多少倍,要是能跟这少年睡一晚,花多少钱都值。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人,似乎能穿透黑色罩衫看到那副少年软嫩的身体,还没想好说点什么搭讪,就见那个长相平庸的男人拉着那个漂亮的小少年往城里走了,完全无视他。
“喂喂,站住。”张甲几步追了上去,暗戳戳伸出爪子拉那个小少年,手还没碰上,就被捏住了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断他的腕骨。
男人侧身冷眼看他,眼底带着冰冷的杀意,张甲只觉得自己手腕骨要了,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也理会不了自己的颜面了,连忙嚎叫着求饶,这才把自己的手救了回来。
“滚。”
那人留下这么一个字,就拉着人走了。
张甲看着两人的背影,握着自己发疼的胳膊,再加上周围人明显的哄笑声,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神色十分的不好看。
该死,这人竟然敢这么对他,他张甲和城主大人沾亲带故,任谁都要给他一分面子。高阶武者又怎样,只要来了洛安城,他就一定能让这人付出代价。
突然,计上心头,想出了个省时省力有效的好办法。
他好像记得——
城主大人也好男色来着,呵呵,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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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就是千叶和莫然,走过拐角远离城门,莫然拽着千叶,比划着指了指城门方向,面上有点担心。
“没事,他要是再敢出现,我就把他扔到往外面护城河里去。”千叶安抚道,“别想那么多了,我带你逛一逛,城里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呢。”
千叶时隔多年回到故地,看到很多熟悉的事物,只想牵着莫然到处走一走,带他看看自己的故乡。
莫然则表示,哎,大哥,你的心是真大啊。
不过有好吃的,他也就不Cao那么多心了,反正他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哑巴。
两人玩尽了兴,找了间客栈准备休息,前脚刚进房间,就听过外面一阵喧闹,还有兵器甲胄碰撞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直至包围了整个房间。
千叶看了眼外面的人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