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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容还是赶在春来前生了。
因为后期养得好,生的时候虽然痛,但总归还是顺利的生了出来,是个丑不拉几的大胖小子。
徐笙就拎起来看了两眼确定没什么问题,就转手丢给了嬷嬷,自己回头就去照顾老婆去了。
徐子容脸色虽然苍白,眼神却极亮,拉着她小声道:“我真的给你生儿子啦。”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当初床上随口一句情话,竟是让他记到了现在。
她哭笑不得的替他擦汗,捧着他的手用力一亲:“儿子女儿都一样,你才是最重要的。”他听完也不说话,就抿着嘴看着她笑,拉着她的手不愿意放,像是寻到了宝一般。
徐家嫡长孙出世在京中引起不小的轰动,一时间往相府里送的礼就如流水一般,就连陛下也大手一挥抬进来几大箱东西,并亲自赐名‘澈’,可谓是无上殊荣。
这倒是省了徐笙起名的麻烦,她向来是个起名废,有人代劳是最好不过,此前徐子容跟徐明曦虽然自己商量了几个,但最后还是说要她来起,这可让她头大了,想她徐某人一个工科生,自己名字都是随便起的,给别人起名不是要她命吗,她原本都准备好回头去翻一夜字典,这会儿却可以高高兴兴地收礼去了,岂不美哉!
徐家到这一辈字辈为‘文’,于是儿子大名就定下了徐文澈,小名她随口起了个圆圆,她本来想叫汤圆的来着,但被几个男人多票否决,便退而求其次起了个叠字。
紧接着的大半年里,徐笙都忙的像个陀螺,徐子容才刚出月子没多久徐明曦那边就有了动静,生了一夜总算生出了一男一女,对自家妻主的文化水平不再抱期望的丞相大人果断决定自己动手,定下来后通知她一声也算是让她有点参与感,便是二公子唤文瑾,三姑娘唤书南。
而另一边很快就轮到了徐子宁,但他一直以来都胎像极好,生的时候也可以说是毫无阻碍,跟父兄差不多丢了半条命比起来,他不到一个时辰就将闺女生了出来,几乎没遭什么罪,徐笙在旁边紧张了半天,结果小男人哼都没哼几声,自己咬着牙没一会儿就生完了,让旁边全副武装在旁边的她十分尴尬,而徐子宁生完之后甚至还有力气笑她,着实令人唏嘘。
顺着二姑娘的字,三姑娘便名雅南,徐笙极度怀疑徐子宁也是个起名废,但她没有证据。
截止至此,她终于有空缓了口气,然而还没等她开始放松,天子突发旧疾,轰然倒在朝堂之上,徐笙被传唤进宫,但尽管她和太医拼命拿药吊着,但她也知道一切都是徒劳,即便她有挂,这该命定的走向也无法改变。
天启十八年六月,嘉文帝驾崩,东宫即位,更年号天佑,同年七月,中宫入主,万国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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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众人噤声,两旁服侍的宫人甚至不敢抬头,生怕成为中间两尊大佛的一缕硝烟。
帝后对峙,而且显然皇后压了一头。
“朕说了,不可能!”
凤长歌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果不是最后的理智压着,他都想冲上去撬开这人脑袋看看里头装的都是什么。
“那你能怎么办?我告诉你,你和陆清河一个都别想上去,他胎刚稳,现在出发去北漠到没多久都要准备生了!还有你自己什么情况没点数吗?本来就不适合生孩子,好不容易保住一个,你想御驾亲征那群老头子你觉得谁会放你走!而且前几年跟西戎一战耗了多少兵力国力,一群残兵败将现在要去跟那群虎狼之子打仗,你是嫌自己根基太稳了要踹散一点是吗?”
“那我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落入虎口吗?!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这皇帝当下去也无非是徒惹人耻笑罢了!”
徐笙简直要被这头犟牛气死了,她摆摆手示意宫人都下去,走过去一把掐住他两边脸颊肉往两边扯。
“你怎么想的?你怎么想的?你到底在倔什么?!”
凤长歌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捉住她的手横眉竖眼的瞪着她:“我说不许就不许!”
“他都摆明了是要做交易,都没把事情摆到明面上说,不就是知道有我在无论如何都灭不掉华国吗?要我去一年,无非就是这回要实打实的要我留下个种,你是皇帝,孰轻孰重你还拎不清吗?”
“可他若是将你困住,不让你回来怎么办?或是伤了你怎么办?”
徐笙哭笑不得,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凤长歌那么执着的把她当成一个需要他保护的柔弱女子,她当年单枪匹马血洗匪帮的事儿他不都知道了吗?
“你别跟我扯这些,他们想伤我还不能够,总之,这事儿我说了算,等你肚子稳了,我安排好事宜就启程去北族,等到时候他们不放人,你再打过去也不着急。”
她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掏出一个小罐子放他御案上:“你担心我,我也担心你,你肚子里还揣着我的崽,就得乖乖听我的,你要是出事了,我这个圣女存在的意义又何在。”
见他还沉着脸不说话,徐笙只能无奈的用蛮力将他扯了起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