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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理完阿穆尔后,徐笙没立刻打道回府,倒是在皇宫后院到处瞎逛起来,这片小花园她刚刚进来时就看见了,今晚的月光格外的亮,照在这些娇艳的花瓣儿上就像是洒下了一层光纱。
怪好看的。
她挑了一棵视野最好的树躺倒树杈上,垂着微凉的晚风,嘴里哼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小曲儿,今晚她准备给鸡儿和自己放个假,在大自然的怀抱里休息一天。
然而她刚这么想完不够半柱香,她的身体就本能地抬手挡住了从下方打上来的两只飞镖。
“……”
她无语的坐起来往下看去,嘴上却又下意识地吹了个口哨。
哇哦,是美人耶!
裹着银色狐裘的小公子也正仰着头看她,那俊美妍丽的眉眼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薄薄的两片红润的嘴唇紧紧抿着,他长眉微蹙,显然对她的出现感到十分不满。
一身贵气,容貌美艳,加上这副打扮怎么看都是个主子,但徐笙对他没有一点印象,按理说如果是皇家子,这个年纪这副容貌早被打包送她床上了。
徐笙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她跟凤九乔闲聊的时候听他偶然提起的,那个来自西戎的质子,听说当年送来的时候还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郎,一直安置在皇宫某个人迹罕至的角落,可以说是自生自灭了,说到这个时凤九乔还有些叹惜的神色,但当时她并未多在意,只随口两句就带了过去。
现在看来,少年,角落,这位就应当是那位千里迢迢被送来异国他乡,然后又被丢到角落里的可怜小质子了。
虽然但是,现在 显然已经不是个少年了,已经出落成玉树临风的美青年了呢。
“你是,西戎质子?”
似乎对她能猜到自己的身份有一瞬间的错愕,但青年还是迅速的反应过来,用不太友善的语气诘问道:“虽然能让神女殿下认得是在下的荣幸,只是不知神女殿下深夜到访又是所谓何事?”
这下轮到徐笙愣了,她连忙回头看了一圈,淦,那居然有个房子。
“……”
这就很尴尬了,这搞得好像她是个深夜偷摸闯进良家妇男屋里欲行不轨的小贼啊。
意识到自己惹事儿了的徐某人连忙从树上跳下来向青年行了一礼:“公子见怪,是我唐突冒犯了,我原只想寻个景色好的高处歇息一会儿,绝非有意惊扰,还望公子见谅,我这就离开。”
似乎没想到她态度会这么端正,青年愣了那么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他侧身朝门口微微抬手,送客之意简直不能更加明显,徐笙尴尬的笑了笑,又是一拱手,立马就脚底抹油地往外走。
然而没等她走两步,她就又停了下来,与此同时那青年也追上来拉住了她的手臂,她又是尴尬地回头:“好像有人来了,不然我先躲……你怎么了?”
她话没说完,就看见青年俊美的脸上血色全无,瞳孔震颤,就连拉住她的手都有明显的颤抖,她吓了一跳,连忙反手拉住他,生怕他突然倒下,然而青年直直盯着她,那双恍若星辰般的黑瞳中似乎迸开了些什么,但最终那光芒还是黯淡了下去,还不等徐笙追问,他就压低了嗓子低声道:“能否请殿下,稍微藏起来片刻?”他又张了张嘴,还想说能否无视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但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不可能,于是他又闭上了嘴,只用带着绝望的眼神看着她。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徐笙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她安抚性的拍了拍青年冰冷到不可思议的手,脚尖一跃重新隐匿在那大树指头。
而青年还怔怔的立在原地,看着被她轻拍过的手背,奇异的暖流从那小小一片皮肤漫开,似乎能灼伤他那过于冰冷的肌肤。
然而还不等他多想,那院落的小门就被粗鲁的推开了,一个身穿蓝色帛衫肥头大耳的太监拎着一个三层食盒走了进来,看衣服图纹配色,应当只是个小总管,他在看到美丽的青年那一刻,那肥肿得像是被揍过半个时辰的脸上瞬间露出淫邪的笑,那挤在肥肉中像两条虫子一样的小眼睛仿佛冒着绿光,似乎要将眼前这与他云泥之别的美人吞吃入腹。
徐笙表示,地铁,老人,手机。
同时她又看到那西戎质子在看到这太监的瞬间,修长瘦削的身躯抖得比方才抓住她时还要厉害,脸色更加苍白,两片漂亮的嘴唇几乎要同他雪白的肤色融为一体,那太监慢慢踱上前来,假模假样的对青年行了一礼,他癞蛤蟆似的身子做起弯腰的动作来都显得十分滑稽,也不知区区一个小总管哪里吃来的那么多油水,回头必须让东宫好好清查一番。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徐笙没法淡定了,她看着那太监揽住青年的腰,那肥短的手还直接覆上了青年的臀,她一时间都有些傻了,你妈的这什么情况,现实抹布?淦,好恶心。
虽然她很想现在就跳下去扭断那家伙的咸猪手,但现在没搞清情况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着急的看着青年被他一路带到庭院中间的石桌旁坐下,他那手就没离开过青年的臀,看动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