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少年看起来雌雄莫辨。
睡眠时间很快就到了，基地被调为微光模式，父子无言，草草准备入眠，只是谢桐在今夜似乎格外多愁善感，翻来覆去有睡不着的意思。
熟悉的肌肤触感几乎让人想发出感慨，谢桐低着头咬唇忍着一声差点逸出来的“啊”，心跳鼓噪了一番，脸也马上升起了一股热意。
发育期的少年人，一身雪色的肌理又细又滑，莹润得在水雾中似有薄光，三角区零星的耻毛有种出不说来的色气，现在正毫无遮挡地呈现在灯光下。
在父亲的监督下，谢桐服用完了碘片，才开始擦头发。
往上，就是他那被手臂拢着的双乳，白腻的脂肪多得外溢，父亲的手只消稍微动一动，都会碰到不该碰的部位。
谢桐没有注意到。
即便手掌没有收拢半分，男人眼底早已更加晦暗了。
只是水的润滑，让父子质感不同的肌肤偶尔发生出滑擦事故，然而就是双方裸裎肉体不小心的这么一丁点移动，都能酥酥麻麻地蹭出奇妙的感觉。
分散的心思被激冷唤了回来，冷水如瀑，外出活动制造的热量消失了，少年微微颤抖的身体看起来可怜得要命，谢桐正被水温冻得牙齿打架。
身后父亲的身躯犹如一个稳定的热源，由于男人和少年的身高差距，刚好让谢桐完美地嵌在父亲的怀抱中，他往后一靠，脑袋都能枕着父亲的胸膛。
唔……热。
毕竟他身为一个十六岁男生，胯下的小弟弟还是粉扑扑的，小小的，垂着的时候就像个小男孩的玩意儿。糟糕的是，他的胸膛却鼓了起来，羞耻地盈满了好多软乎乎的脂肪。
谢桐无声颤息。
父亲略微冰凉的手掌，此刻正贴在谢桐的肚脐上，仿佛是想煨暖他。明明幼时肚子疼父亲也是贴在这里给他揉的，但是现在他俩一丝不挂，可不敢再逾矩半分了！
即便思绪很乱，谢桐却分出了一线清明，甜丝丝地这么在心里暗暗想。
可实际上，就算少年无暇肌肤可见的部分都微微带上了粉色，他身后的父亲却不为所动，像个高大忠诚的卫士，只是单纯为谢桐取暖，没有半分狭昵的意思。
这让谢桐更加羞耻于自己这副奇怪的双性身体了。
忽然想起了自己怕冷的另一层原因，谢桐不禁暗自烦恼。自己自从来了“那个东西”，身体是越来越弱了。幸亏前几天结束了，不然这里非得满地血水不可。
谢桐此刻脑子里乱哄哄的，只觉得自己耳根子都烫起来了。
还有那里……原来，只是比普通男性多了一条小缝儿，最近却常常会因为一些不能言说的梦，居然冒出了湿漉漉的粘液，搞得内裤都黏糊糊的、脏兮兮的。
可能……是适应了冷水的温度吧。
谢桐垂着颈子死死咬唇不敢抬头，少年白皙细腻的一段后颈，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了男人的面前，好似未经采撷的花儿，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泛起一层晦涩的涟漪。
爸爸……的手……
极大的安全感就这么包裹着谢桐，亲生父亲的体温煨在身后，莫名使人贪恋，即便彼此都被这兜头的冷水浇得透心凉，但此刻父子俩紧贴的湿漉漉的皮肉之间，终于生出了一些温暖的实感。
啊……
浴后谢桐穿上了舒适的家居服，它已经被洗得褪色了，但是好在布料还是柔软的，再过一阵子可能就不够长了，少年还在长身体，手脚日渐抽长，五官美丽得不像话。
最初的紧张过后，谢桐渐渐习惯了父子共浴。
父亲喉结滑动，掩饰性地端起水杯，迅速喝完了配药的清水，就像焦渴极了一般。喝完男人才顿了顿，想起了碘片还没吃，于是干吞了下去。
谢桐咬着唇悄无声息地夹紧腿心，然而父子俩这么肉贴肉地搂着，什么动作都难逃对方的感知。
正在他分神的时候，赤脚踩水的声音传来，密闭的空间水声滑动，谢桐突然被搂进了一个温温的怀里。
谢桐咬了咬唇。好冷……就是因为这样，他们一个月才出去搜刮一次啊。毕竟整个过程又费水又费电，进进出出都得严密做好防护。
3、
爸爸……果然，是他的爸爸。
谢桐自从发现了自己第二性征的发育，便不再有自信展露出身体了。
半干的发丝耷拉在谢桐的肩膀上，洇出了一块水渍。
完蛋了，底下那条缝儿热热的，好像又要趁机分泌点什么……太羞耻了。
明明室温都在电力系统的监控中，谢桐脸颊浮红，整个人越来越忸怩，他注意到室内温度一切如常，冷水也依旧在冲，自己的身体却不知为何，反而燥热了起来？
少年低下头羞涩地看着交搭于自己腹部的大掌，肤色的差异透过一股说不出来的感官刺激，这让谢桐暗暗红了脸。
男人的手，宽大得似乎可以盈握住谢桐的腰肢。若是往下摩挲，谢桐的两套青涩的男女生殖器就会落入父亲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