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时辰,队伍终于开始前行。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倒是缓解了王爷身上的酸痛以及晕车。但是,心头的担忧却越来越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皇帝出事了?还是设计了一个计谋,想要让他自投罗网呢?
说来最近确实有传言,皇帝每日都呆在自己的寝宫,鲜少让人进去伺候。只是皇帝的消息封锁得非常的隐秘,他打听不出缘由。
心头越发觉得不安。正在思忖着,突然外面有侍卫骑马过来道:“王爷,方才路上已经耽搁了一些时辰,咱们现在要开始急行军了,还望王爷做好准备。”
王爷眉头一皱,如今他的身子已经五个月了,虽然前四个月的没怎么交合,发育得还不是很大,但现在已经很是圆润,如同一块石头一般压在他的腰上,酸痛异常,方才缓慢的行进了片刻,状态有所缓解,如今却要急行。
王爷有些紧张,忍不住问道:“陛下没事了吗?”
那人道:“属下并不清楚。”说罢,就退下了。
不出片刻,马车行驶的速度就加快了。
“呃……”咬住嘴唇,痛呼声却依然止不住,虽然车内铺了软垫,可飞速前行的马车依然颠簸不止。五个月的身子哪里禁得住如此折磨,腹部被挤的一阵剧痛,王爷的脸色愈加苍白了。
突然一次颠簸,王爷竟然从座椅上滑了下去,双膝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钻心的疼痛袭来。他本想撑着座椅站起来,可是马车里也没有借力的地方,他虽试着几次撑起了自己,但是一个颠簸,他便又重重的甩回地上。
酸软的身体越发难受,他伸手扶住了自己的肚子,想要起身,但马车晃动太快,反而让他腹中又是一种剧痛,完全起不了身。他只好停下来大口的的喘息,额头上满是冷汗。
痛苦之中,他眼前浮现出将军的模样,他现在在干什么,是在皇帝的身边吗?
王爷撑着身体,斜倚在车壁上缓缓休息,这么一折腾,加上腰部越发隐隐作痛。他闭上眼睛,扶着自己的下腹,感受到胎儿的不安分,只能够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孩子,让他安分一点。可还是不行,他太需要将军来抱着他了,他需要对方出现在他的面前。
外面响起了声音,王爷艰难的睁开眼睛,痛苦让他的眼睛已经渗出了泪水,他顾不上疼痛叫了一声:“进来。”
他很清楚,这不会是将军,但是他却渴望那是将军。可以进来抱着他,可以进来哄哄他,替他揉揉发酸的腰,揉揉生疼的孕肚。
“王爷,您没事吧?”一个声音炸响。
王爷抬起头,看见进来的人却是尚书。不是将军,王爷目光中的希望也已经破灭了。
尚书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中,见马车急行,就有些担心王爷。走近一看,才发现王爷的脸庞竟苍白难看倒如此地步。
王爷不愿意让人看见他如此狼狈的样子,他想要撑起身体却起不来。他又一次虚弱无力地软倒在地,何曾有那个大权在握的摄政王的模样。
尚书赶紧上前扶住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
被人搂着他勉强有一个着力点了,虽然比不上被老公抱着那么的舒服,那么的让他安心,但是现在也让他稍微没那么难受了。他抬手一指道:“盒子里面……有我的药。”
尚书忙取打开前方木盒,从里面取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了两颗药丸给王爷放下。
王爷服了药,昏昏沉沉地,他低声的问道:“还有多久。”
尚书道:“还有大半个时辰。”
王爷低声应了,便昏沉睡去。
尚书望着王爷汗津津的额头,叹了一口气,王爷一定是很爱他腹中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不然也不会为他牺牲至此。忍受如此辛苦。
将军骑着马跟在皇帝的马车旁,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王爷的马车,他的心里面总是惦念着王爷,担心他,心疼他。想要去看看他,可是皇帝下了命令,他必须守在皇帝的车栾旁,走不开。如果走了,反而会引起怀疑。如今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劝陛下慢些前行。只希望他逞强的漂亮老婆现在一切还好。
经过将军的劝说,接下来的路途都是很缓慢的,王爷睡了这么一觉,到狩猎的场地时,他又缓过来一些。
为自己揉了揉已经酸疼的后腰。起身的那一瞬间,他发出了一声轻微闷哼。他又缓缓坐了回去,尚书问道:“怎么了?”
王爷摇头,让他放心。双手托着他的孕肚,适应了片刻才缓缓的站起来:“太涨了。”站起来的时候,胎位缓缓下压,让他的腰上的压力更大了。
虽然他双腿发软,浑身乏力,恶心想吐。但是下了马车,就不可以露出疲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袭来,稍微要清醒一些了。
他抬眼望去,偌大的狩猎之地宽广无边。一轮红日照亮了前方。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是一片苍茫的雪地。
这时候,他看见皇帝也从马车上下来。
将军自然是候在皇帝的的车下,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