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手底下的人办事效率很高,几句话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了结果。
泰成的老板从帮忙给谢征设局那天起就胆战心惊的,没睡过一天好觉。他早知道得罪谢家没有好果子吃,而且那事儿,他就是最明显的嫌疑人,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当知道自己公司不仅被断了和谢家的生意,连最稳定的供货商都要求中断合作的时候,他心中竟有一种大石头终于落下的感觉,脑海里只有一句话:终于来了。
还好谢大少这次只走了明路子,生意上的事,损失就损失了吧。
“他好像是认了。”谢征回忆着下面人的汇报,“不过递了话过来,说他是被闻硕抓住了把柄,不得不干。”
谢怀希仰起头,手指捏了下眉心,脸色冷冷的:“闻局那边呢?”
“应该是不知情的。”闻局大约只知道自家儿子在外面玩得厉害,却不清楚他不仅到处拉帮结派,还已经狠狠得罪了谢大少。
谢怀希和闻局打过两回交道,对方也是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的,不过到底只是一个市局局长而已,对着谢怀希也是客客气气的,甚至带着些讨好。
他一定想不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利用父亲的身份获取情报,威胁笼络别人帮他做事,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竟然也组成了一个小圈子。
不得不说,这个闻硕还是有些才能的,只可惜不用在正途上,只想着达成自己的私欲。
既然他胆大包天,什么人都想碰一碰,谢怀希也不介意干脆从根源上让他清醒清醒。
接下去的几天,谢怀希接触了一些人,收回几个人情。几句话的功夫,闻局原本几乎板上钉钉的升迁道路就被活生生堵上了。与此同时,省里新来的书记开始严查,但凡有些心虚的,都夹紧了尾巴做人。
这个关头上,忽然爆出了市公安局长的独子吸毒和性侵的丑闻。闻硕被警方请走,闻局自己也被内部调查,一时间,闻家陷入了风口浪尖。
谈完一桩合同回公司的路上,谢征收到信息,闻硕被保释出来了。他心里多少有些预料,毕竟是闻局的独子,哪怕倾家荡产也要保下来。不过,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对方。
他掏出手机,给谢怀希去了个电话,结果响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接。谢征不禁皱起了眉头。
车子开回了公司。谢征眼睛扫了一圈旁边的车位,家里的车不在。谢怀希一边继续拨电话,一边往楼上走去。
不止是联系不上谢怀希,司机的电话都关机了。公司的秘书十分肯定地表示谢总半小时前就走了。家里的人说少爷并没有回去。
出事了。
谢征立即联系保镖团队,启动紧急调查。查看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发现谢怀希上车的时候,被人从后面用电击枪电晕了推进了车里,三个戴着帽子的男性几秒钟之后挤上了车,大约是威胁了司机,车子就开出去了。
循着车子一路追踪,可是因为监控缺失、视线遮挡等等原因,到底还是跟丢了,只能靠人力一点点排查寻找可能会出现的路段。
谢征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攥紧了手里的手机。
这个时间点……能干出这种事来的,只有闻硕。这人是个疯的,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衡量。明明家里都出事了,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可是他反而破罐子破摔,恐怕是觉得反正早就把谢怀希得罪了,自己名声也臭了,干脆用强的好了。
监控里动手的几个人人高马大,哪怕少爷也练过身手,但毕竟是双性,从身体素质上就比不上高大的男人,更别提他们上来就用了工具。
谢征脑海中充斥着愤怒、焦急与后悔。搞那些迂回的手段,仅仅是那么两项罪名,太轻了。
如果早就下狠手解决了闻硕,就不会发生……
不,现在不该想这些。他必须冷静下来。谢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他神经质地一次次打开手机查看少爷的定位——这是他还暗恋少爷的时候弄的。像个痴汉一样,想要掌握少爷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动向。
后来两个人说开之后,他坦白了这件事,谢怀希在床上罚了他。最后虽然将定位关了,但还是留了个后门,可以让谢怀希在真正危险的时候触动手机侧面的开关来启动。
可是现在却一直没有动静——可能是被关在了没有信号的地方,也可能是谢怀希根本没有机会去开……
短短的一个小时对谢征来说煎熬而痛苦。他几乎动用了手下黑的白的所有能用的力量,一部分去查闻硕和谢怀希的动向,另一部分从闻家那边入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谢先生!”有人小跑过来。是闻家那边的人终于联系到了闻硕,有希望把人引出来。
与此同时,谢征手机上的定位忽然闪了一瞬。
谢征将地址通知给手下的人,启动了车子,往定位的地方疾驰而去。同时让剩下的人一定要牵制住闻硕。
目的地是郊外的一处别墅。定位不够清晰,好在这处别墅区根本没有多少人入住,仅仅查了两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