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尔夫从不喜欢庆生,更不如说他对这种事根本就没什么概念。
即便今天是他出生的日子,他也觉得和平日并无差别,从军队开完部署会议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接下来的三个月都会是古恒星与其他星球的“冬眠期”。虽然双方并没有实质上地签订和平协议,但是这些星球都会遵循这条默认的星际法则。
在“冬眠期”中,不准随意侵犯其他星球的领土,或是带来严重的人员伤亡。
也是古恒星一年中最可以安下心来的阶段。
在这段时间里,雷尔夫一般会去到军队学校里教导那些学生该如何制定方略、军舰以及武器的使用方法,更重要的是锻炼那些学生成为一个合格士兵该具备的能力。
他本以为他的二十九岁生日依然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结果就在自己房子的门口看到了被分解开的合金箱子,以及立刻察觉到有人非法进入了他的住所。
合金箱子可以由外力打开,这倒是没什么值得疑虑的。自己的住所却被人这么轻松地进入,雷尔夫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暂且没有收到任何通知,更不知道随意侵入的那人是谁。大门感应到是雷尔夫回来后就立刻打开,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能感受到那人还待在房子里没有离开。
一进去后,雷尔夫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一个黑色长发的青年。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几瓶没有开封的营养ye,似乎正被这人嫌弃着。
同时也听到了这个青年的抱怨,似乎是没找到像样的食物而有些心烦意乱。
还未等他有所行动,那人就像是感受到有人回来似的,并不慌乱又直接地转过头看向自己。
明明知道是房子主人回来后也很坦然自若,漆黑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看向自己。不带任何其他情感,只是再普通不过地和自己对视,甚至还在故意打量自己一般。
不同于其他那些需要庇护才能活下去的Slave,不管这个青年的性征是什么,无论何时,都不会低下头依附着他人活下去。
接下来他就听到了这个青年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自我介绍也没有绕什么弯子。这人的话听起来反而更像是在直说这里根本没有人能吃的东西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无法反驳青年的话语,事实的确像这人说的那样。胸腔里的心脏跳动的速度似乎有些异常,耳背连到侧颈处的皮肤都在不停发热。
“你想吃什么?”雷尔夫沉声问着。他的声音非常浑厚低沉,和猛兽发出来的声响倒是有几分相似。
这家伙居然没有开口问自己的来处,正好也免得自己再多说些什么废话。其他人弄错了雷尔夫的第二性征,林至可是再清楚不过。
古恒星上的Master自成年后都会选择固定Slave伴侣的原因无他,这两种性征的特性让他们不得不选择彼此。
身为支配者的Master在成年后必须摄入一定量的血ye,即“干渴症”,而需要保护没有自主能力的Slave自然成了提供的一方。
就像是为了缓解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一般,在被吸血时,Slave的大脑通常会自动分泌出有致幻作用的激素。
可以使Slave获得类似于麻痹的快感,减少了被Master吸取大量血ye的本能恐惧。
上层社会的那群家伙自然可以享用到各式各类奴隶的血ye,这些奴隶大多数也心甘情愿地被这些家伙掠夺。而普通人在成年后只好寻找固定的伴侣来获取定量的血ye。
另外一说,买卖血ye是古恒星明令禁止的行为,同时这种事触犯了星际法律。一旦被发现,后果就会相当严重。
不过讽刺的是,仍有不少地下组织在进行着这种交易,只不过“血ye”换成了能提供血ye的“Slave”,也就是买卖奴隶。
雷尔夫·lun纳德的第二性征一直都是Slave,在出生后会统一进行检测,这个结果只有亲人以及他本人会知道。
而地下组织中的奴隶没有检测的资格,这大概也是林至被错认为Slave的原因。
其他人都认为雷尔夫是Master,毕竟自古以来Slave都是没有能力的那一方,有些傲慢的Master甚至会将Slave当成物品来对待。
即便说出这个男人其实是Slave,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雷尔夫也对第二性征这种事闭口不谈,只专注于战争以及军事部署,守护古恒星是他一生的责任。
正因Master对血ye有所需求,所以帝都人民才会对雷尔夫身边一直无奴隶伴侣这件事议论纷纷。八卦归八卦,倒是没有多少人会把雷尔夫的第二性征往Slave上联想。
林至站起身来。这个男人不进来时还好,一进来后自己的喉咙就越发干渴,身体里的水分就像是被全部耗干了一样。
他倒是对这个世界类似吸血鬼的设定没什么异议,只不过换成他来吸血总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什么,林至的视线自然而然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