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处,我们一直在跟踪那几张银行卡信息。帝都工行的人刚送来报告,说那张工行卡下午1点在c市一家奢侈品店有几万块钱的消费。”
丛云皓眉目一拧,“调取附近的监控记录了吗?”
“已经调了。”
电脑上放出下午1点的视频,由于奢侈品店管理很严,内部各个角落都安了摄像头,显示出白志宇正搂着个女伴四处挑选商品,从面部特征看,那女伴似乎都没超过20岁。
再调转店外的监控录像,可以看见两人勾肩搭背地出了店,上了一辆车,因为店外摄像头的角度问题以及其他车造成的视线阻挡,只能看见他们上车的车牌号后两位是:67。
“通知c市市局,检查c市最近外地人口房屋租赁信息和旅馆入住信息,着重检查监控录像进行面部识别,这个人渣肯定用了别人的身份信息。”
没关系,丛云皓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屏幕,就算有根丝他也能拉出线,只要人还没跑到国外,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把这个人渣绑回来。
温悦铎是被饿醒的。
他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着衣柜里的某件上衣。房间里散发出暧昧的气体,身下的床单皱皱巴巴,提示他刚才这里进行过某项剧烈的活动。
无机质的目光逡巡了一遍室内,他木讷地呆坐了半天,直到确认丛云皓已经离开。
他脱掉上衣,打开花洒,顺着着浴缸的沿壁滑下去,沉入没有氧气的水里,只觉得眼前白光交叠,令人脑涨发昏。直到水流堵塞了鼻孔,他才蓦然从水里探出头来。
温悦铎紧咬着嘴唇把手探向下体,泛白的指节掰开那处,带着水的涩度伸进去。
“呜嗯”,他想把那些东西清洗掉,却发现时间过了太长,那些东西不知被内部消化还是已经干涸,明明之前饱胀得难受,此时却半分都抠不出来。
他一拳砸向水中,浴缸中溅起巨大的水花,洋洋洒洒落在旁边的地上。他闭了闭眼,开始从脖子往下清洗。半瓶沐浴露全部倾倒在身上,那人摸过的地方都被使劲搓洗,皮肤泛起细细密密的红点。
昏暗的灯光笼罩着溶溶的人体,他始终处于这种漫长的诡异中回不过神,直到再次头昏脑胀,他意识到他可能得病了。
他擦干净浴室的地板,偷偷拧开门,回里屋看老人。老人睡态安详,打着重重的鼾声。
温悦铎稍微放下心,回到他的卧室门口却心里压抑,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去换洗被褥。他干脆返回客厅,瑟缩在小小的沙发上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七点,身上的烧居然退了不少,他挣扎着爬起来,摇摇头,觉得里边盛着颗铅球。正穿好衣服,门铃却响了。
温悦铎脑子后边那根筋“咯噔”一下,直觉不妙,再说自从他莫名其妙掺和进这些事,来客的身份中也没什么好人。
果然,透过猫眼,外边站着个谢了顶的中年男人,倒是穿着一身人模狗样的西装,手里还提着个公文包,煞有介事地一会儿瞅一眼表。
温悦铎放下心来,一般越是这种人越没什么危险性。他整理身上的着装后拉开门,“请问您找谁?”
中年男人抬头的刹那愣了一下,“您是温悦铎吗?”
温悦铎点点头。
“温雉的二子?”
温悦铎表情凝重起来,他回头瞟了眼里屋,大致还能听到老人熟睡的鼾声,对中年男对口型,“出去说。”
茶楼露台上有水,天光映射在温悦铎苍白无色的脸上,有种病态的美。
中年律师这才发现对面坐着的青年出奇漂亮,端着茶杯的姿势也很优雅,整个人透露出一种高贵的艺术家气质。他主动伸手:“您好,我是燕辉,温雉先生的律师。”
温悦铎抿了口茶,脸上的倦色一闪而过,“你确定不是温家,是温雉?”
燕辉点点头,“对,我是温雉先生的私人律师,所以自然以他个人的名义。”
温悦铎没吭声,细细琢磨他这句话,彭家姐弟的势力应该是驻扎在温家很深,连带温雉这么Jing明的人都被拿捏住咽喉。
彭丽婷嚣张归嚣张,在温雉没咽气之前还是比较老实的,彭国方则是Yin沟里的老鼠,腌臜龌龊事做尽,温家走漏出的风声说彭国方这几年没少赌博,至于那些填洞的钱从哪来,他们都心知肚明。
近一年彭国方突然浪子回头,说是要做生意,又砸进去不少钱,彭丽婷接济了他不少,最后回不回本倒是没听说,温雉对他的脸色是更差了。
燕辉以为温悦铎在思考这件事,添油加醋地把温家的情况说了一遍,接着掏出个遗产协议书附件。
温悦铎愣了一下,接过来约莫扫了几眼,转而狠狠掷回去,冷笑道:“温雉想在不认我妈回温家的情况下认回我这个便宜儿子,让我参与家族联姻,给他养老送终?算盘打的真好啊。”他说罢想起什么,“那彭丽婷呢?他打算怎么处理彭丽婷和温凯旋?”
温雉当年赚下了一定的身家,正想从商界往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