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秦太子爷吗?幸会幸会!”
白浅皱眉一看,果然这个个讨人厌的声音是田兰若的声音。她铁了心要他的儿子得到白家的一切,自然就会带着儿子各处见识。但是白安顺不是个安分的她也知道,于是今天就央着白元亮得到了宴会的邀请函,母子俩一起来了。
白浅之前倒是没有注意到她,田兰若也没玉主动找白浅,没想到秦深蒲一出现,她就迫不及待地自己跳出来了。
秦深呢?
秦深没听到似得,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走向白浅。
这也说得过去,毕竟攀谈的人不少,秦深周围都是,他个子高也显得格外“鹤立鸡群”,被嘈杂的声音盖住了没听到也是有可能的。
田兰若不甘心,她今晚看着白安顺没有让他乱跑,为得就是搭上有用的权贵,既然那个白浅也能得到秦太子爷的另眼相待,她的儿子为什么不可以?于是白若兰调整心态,笑着主动凑近了秦深,“太子爷,听说从前您和我们家白浅是一所大学的?真是好缘分呢,我还要感谢感谢你这些年对我们家白浅的照顾。”
我们家白浅?感谢?白浅冷笑。
秦深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搭在口鼻处,只留下锐利的眸子,他冷淡道,“抱歉夫人,我似乎对您的香氛过敏……至于照顾,白总经理无依无靠,孤身在外,这是我该做的。”
语毕,秦深微微颔首漫不经心地表示抱歉,快步离开了田兰若身旁。
秦太子爷可不是个好攀附的对象!何况,这个女人这么欺负他的小白总,秦深没有直接动手都是顾着白浅的面子。
呸!
那边厢田兰若已然气得不能自持,在白安顺弱弱的提醒下这才捏着手指按下了怒气,好悬没有出丑。秦深方才一两句话就让她颜面尽失,什么叫“无依无靠”?话里话外不就是说他白家没有真的打算照顾白浅吗!
其实旁边的人倒没有想到这层上,这是她自己做了亏心事,因此被人一戳痛处就炸了罢了。
秦深的一番不痛不痒的话却给了各方一个态度,他秦深只认白大少爷白浅,不认白家主母和小少爷!商场上的人惯会审时度势,因此田兰若母子身边自然地出现了一个真空圈,宛如被孤立了起来。
那些夫人小姐们不少都在窃窃私语,或是低低调笑,田兰若只觉得如芒在背,脸皮有点挂不住。这让她想起了多少年前还被人当着面或是背地里当做笑话看待的时候。
不能忍!都怪那个白浅!
田兰若这样想着,却控制着表情笑得更从容,掐着脸色不好的白安顺的手臂,低声耳语:“你给我收起那副表情!”
白安顺不情不愿地别过了头。
田兰若带着白安顺到了白浅身边,白浅不着痕迹地退了一点,田兰若视若无睹,笑着说:“白浅啊,你最近怎么都不回家啊,我还想着你回来了给你做一顿好的补补身体,结果你都不回来……要不是今晚我看到你了,都不知道你也在呢。”
白浅比她还从容,“没什么,为了白氏鞠躬尽瘁,事务繁忙,我比不得安顺清闲哪,什么都不用去想。”
这就是话里话外说白安顺草包没用了!白安顺瞬间就怒了,几乎想要跳上前去打他,田兰若反应极快,咬着牙按住了白安顺,无事发生一般笑呵呵道:“那也不能不爱惜身体啊,我听说白氏和秦氏最近有合作,你确实累了些,要是安顺也在白氏就好了,还能和你一起分担分担呢。我听说你和秦太子爷关系不错?不如带你弟弟也见一见他,将来你弟弟进了白氏也好知道怎么跟他相处,免得开罪了人家。”
这就惦记着秦深了?白浅冷笑,眸光看着远处被缠住的秦深,他举止优雅,从容自若,却是不露声色,慢慢地在向白浅这个方向走来。
老狐狸。白浅嗤笑。
田兰若等了几秒也没等到一个回答,也有些控制不住表情了,“……妈妈跟你说话呢。”
“就是,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声“妈妈”让白浅笑容更加艳丽,田兰若恍惚间似乎又见到了那个逝去的女人,美得明艳。
田兰若捏着的手,指甲几乎嵌进rou里。
白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和秦太子爷不过是商业上的合作,不劳您记挂。哦,对了,我母亲安静地睡着呢,可不好惊扰了她。您说是吗?白——夫——人?”
被和那个女人相似的眉眼盯着,白兰若出了一身冷汗。
“哦对了,我想起来有几家娱乐杂志最近似乎很活跃呢,白夫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田兰若已经数年没有经历过这种眼神的洗礼了。白浅眼神含有深意,田兰若想起从前郁郁而终的女人像一朵枯萎的花,但是仍旧高傲,又想起自己做的一切……
她手心里全是汗,慌张地拉着白安顺离开,“我看到张太也在,我去打个招呼……”
白浅微微一笑,捏着高脚杯不再看她,和其他商业伙伴交谈去了,似乎毫不受影响。
他们的交谈都被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