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安静地像一个性爱娃娃。
好像从头到尾，只有他在情动，男人毫无反应一样。
慕薄川的心凉了凉，他伸手捉住苏子尘的手，往上一拉，摁在脑侧。修长的手指嵌入他的指缝中，将他结结实实的压住。
苏子尘的手指依旧软绵绵的，任他动作。
慕薄川拧着眉，感觉浑身的情欲散了不少。他低头恨恨地啃噬上男人的唇瓣：“难道我夹的你不舒服吗？”
苏子尘这才“唔”了一声，喘息着开口：“好舒服……夹的好紧……”
这还差不多。
慕薄川一下一下啄着他的唇瓣，臀部微微抬起，再重重坐下，反复裹夹着苏子尘的性器：“那你……嗯……为什么不叫出来？”
苏子尘闷哼一声，又摇摇头：“慕薄川不准我叫出来。”
慕薄川一下子怔住了。
他坐在男人身上好一会儿，没有一点动作。
直到苏子尘忍不住偷偷用性器顶了两下，才重新拧腰起伏了起来。
“可以叫出来，子尘。”他哑着嗓子，在苏子尘耳边温柔开口，“舒服了就叫出来好吗，我想听你叫。”
“唔——不、不行……”苏子尘还是摇头，身体久违的快感和酒精混合在一起，让他身体又热又软，“叫出来……他……他会生气的……”
“不会的。”
慕薄川的声音几乎是沉到了喉咙里，就那么从舌尖一点点挤出来：“他不会生气的……他喜欢你叫出来……”
苏子尘轻轻哼了两声，还是抿着嘴唇不肯叫。
慕薄川就算是收紧后穴，将他的性器死死绞住，带给苏子尘强烈的快感，他也只是从鼻腔里溢出一点软软的喘息。
除此之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慕薄川心里闷闷的发疼，他想起五年前苏子尘临走的那一晚，两人在床上抵死缠绵。
他爽的发出呻吟，一遍遍的贯穿他，毫不顾忌地叫出来，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现在回想起，竟是那一年婚姻生活中，苏子尘唯一一次在床上发出声音。
慕薄川喉咙有些发紧，像是被一团浊气堵住一般，也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低头去亲苏子尘，含住他的嘴唇吮吸舔弄，动作一下比一下温柔，企图撬开他的齿关，从里面听见零星的声音。
但是没有。
苏子尘就微微张开红肿的唇瓣，轻轻喘息着。
他像是个哑巴。
所有的声音在六年前就被剥夺。
“苏子尘……子尘……”慕薄川心里疼的厉害，头一次感觉到这么后悔。
他只能一遍遍的亲吻他，用力抬起自己的臀，再坐下去，用后穴去套弄磨擦着男人的性器。
黏腻的水声响起，肉体撞击的声音越响亮，越衬托出苏子尘的安静。
慕薄川起伏几下，就去问苏子尘：“舒不舒服？”
苏子尘才喘息着开口：“舒服……”
只要他不问，男人就安静地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失去了焦点，不知道究竟把身上的男人当成了谁。
慕薄川捉住苏子尘的另一只手，摁在自己胸膛上。
微微鼓起的胸肌火热一片，有滑腻的汗水，被空气激的挺立的奶头就在柔软的掌心下。
慕薄川轻声哄他：“喜欢摸我吗？”
苏子尘被慕薄川地动作惊的有了反应，下意识抽回手指：“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不要生气……”
慕薄川呼吸一滞，他哪怕还醉着，哪怕把他当成了乔栗，摸了他的身体也是下意识道歉。
五年前，他究竟伤他有多深。
“我不生气……”慕薄川只能去轻声哄他，嗓音低沉地温柔，“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老婆你摸摸我，我就喜欢你摸我……”
苏子尘激烈地摇头，被他捉住的手无力又绵软，手指像是怕触摸到了他一样，挣扎着要离开。
慕薄川见他反应强烈，只好松开他的手，低头沉沉地喘了口气。
“不摸了。”慕薄川哑着嗓子开口，“别怕，不摸了。”
苏子尘果然就安静了下来，手指软软地搭在床上，揪着床单，咬着唇不吭声。
慕薄川微微侧过脸，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才重新拧腰起伏起来。
肠肉被磨擦的快感抵不过心中的闷痛，泛起的肠液多不过他心中的酸涩，就连滚烫火热的躯体都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后悔。
慕薄川手指捏的咯咯作响，有那么一瞬间想将苏子尘锁在身边，然后好好弥补。但他知道，这样的做法只会让两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
G点被连续顶弄的快感渐渐将欲望推向了顶端，慕薄川喘息一声，绷紧了下颌。
浓稠的精液从顶端射出，本来应该让他舒爽到想要蜷缩脚趾的快感，在此刻，却成了一种更深的折磨。
苏子尘的安静，让一切都变得没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