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尘将手搭在了乔栗的掌心。
他回过头来对慕薄川说:“慕总,您应该清楚,从五年前开始,我就不会再选择你了。”
慕薄川冷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另一个男人拥在怀中,两人脸上的笑容令他碍眼,又令他胸口闷闷的疼。
他坐在沙发上,微垂着头,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了用力吸了一口。
淡蓝的烟雾被吐出来,模糊了他的五官。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失败过,像一个丧家之犬,连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
头一次,慕薄川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再没了心思留下来看着那两人甜蜜的模样,慕薄川冷着脸将烟蒂摁灭,转身离开。
苏子尘松了口气,对乔栗微微一笑:“谢谢你刚才的解围。”
乔栗轻轻摇头:“不是解围,是真的想邀请你跳舞。”
苏子尘怔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我不会跳女步。”
他是男人,礼仪课学的也都是男步。
和慕薄川结婚后,他不被慕家承认,慕薄川也从来不带他去公共场合,更不会和他跳舞。
所以苏子尘从来没有接触过女步。
他和乔栗两个人都是男人,这怎么跳。
乔栗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手指相握的姿势互相交换了一下。
“我会。”乔栗说,“你只管跳,我来配合你。”
苏子尘心里蔓延出一股无声的感动。
他轻抿嘴唇,嘴角露出清浅的笑容:“乔栗,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
“不用说那么多。”乔栗直直都看着他,目光间一片深情,“我心甘情愿的。”
一曲舞毕,两人出了舞池。
苏子尘转动眸子,四下看了一眼,没看见周瑞。
心中倒是有些可惜来。
他想到刚刚周瑞脸上Jing彩的表情,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这会儿要是周瑞在,他绝对会上前,问他要不要签名。
晚会结束后,乔栗去处理苏子青,苏子尘不想再听见这个名字,就没过问,只是后来随口提了一句,才知道乔栗将人关进了郊区的疗养院里,找了护工二十四小时轮流看守,不准出来半步。
苏子尘心里怔怔的,想到也算是他咎由自取,便由乔栗去了。
第二天下午五点,苏子尘帮两只小宝贝穿好衣服,特地嘱咐苏若馨:“今天是你师父头一次把你介绍出去,你一定要好好表现知道吗?”
苏若馨乖乖点头:“我知道了爹地。”
苏子尘亲亲她的小脸:“到时候就让大家知道,爹地的宝贝是全天下最棒的宝贝。”
苏若馨搂着他的脖子,甜甜开口:“宝贝的爹地也是全天下最棒的爹地。”
苏子尘抱着两个萌宝,欣慰极了。
上了车,乔栗的司机稳稳启动,载着他们向郊区驶去。
六点半的时候,苏子尘一行人下了车,他将礼物交给佣人,就听见别墅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一位头发发白的老者穿着中山装,Jing神矍铄,正健步如飞朝他们走过去。
“师傅!”
苏若馨眼神一亮,一头扎进了老者的怀里。
老者呵呵一笑,伸手将苏若馨搂在了怀里,满脸慈爱:“乖徒儿,最近有没有好好用功?”
“有的有的。”苏若馨用力点头。
老者的目光落到了苏子尘的脸上,后者自持晚辈,轻轻跟他打了声招呼:“纪大师。”
“不要叫我纪大师,名头都是虚的。”纪庆安爱怜地看了一眼苏若馨,“若馨是我的徒弟,按照辈分,苏先生你跟我是平辈,不过我比你年纪大几岁,你就叫我大哥好了。”
苏子尘哭笑不得:“纪大师您千万别这样,您能收若馨为关门弟子,是若馨的福分,但是我们之间还是要按照世俗的辈分来称呼。”
纪庆安大手一挥:“行了行了,就听我的。”
苏子尘无奈,只得先按捺下想要纠正的冲动。
纪庆安是国宝级国画圣手,在国际上都享有很高的名誉。
他近些年很少动笔画画,偶尔动笔,更是被拍出了天价。
据说上一幅仙鹤戏鱼图排拍出了二十亿美金的高价!
而纪庆安老爷子本人,已经三十年没有收过徒,偶然间碰见了被苏子尘带出去采风的苏若馨,见猎心喜,忍不住收了关门弟子。
说是弟子,其实完全是当成孙女来疼爱,除了在作画学习上严厉些,平时简直把苏若馨宠上了天,就连他这个爹地也是越看越喜欢。
有一次苏子尘正在写作,老爷子直接拉了个人进来要跟他相亲,把苏子尘吓得够呛,只能红着脸拒绝。
纪庆安老爷子这些年,都在京城居住。
这次是因为苏若馨的缘故才回到江城。
说来也巧。
因为苏若馨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