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哼了一声,拉着西里尔的手说:“唐妮这一来,家里可要鸡飞狗跳了。”他皱着眉头说:“夫人一向看不惯我,还不知道有什么招数……”
“有我呢。”西里尔伸手环着他的腰,小声说:“大哥现在也在家,不会看着母亲欺负你的。”
“瓦梯尼那个伪君子。”霍克哼了一声:“明明看不上我,倒是会装。”
“好了好了,我看得上你就行了。”西里尔缓缓揉着他的腰,压低声音说:“你这么好,他要是看上你,我还要吃醋呢。”
“你……”霍克斜了他一眼,微微偏过头去:“雨这么大,也不知道公爵今天会不会回来。”
“你管他呢。”西里尔说得漫不经心,他看了看外面的瓢泼大雨,轻声地说:“今天晚上雨肯定很大,你到我床上睡吧,免得害怕。”
“我不去。”霍克冲着他的耳边吹气,撒娇一样地攀着他的脖颈说:“我们俩一处住着,我怕什么?夫人指不定晚上要过来安慰你的,我可不敢。咱们也别这么躺着了,我还想吃蜂蜜饼,你帮我想想办法,嗯?”
西里尔缓缓把他拉进怀里,伸手搓了搓他的ru头:“这有什么难的。我叫丽缇太太送上来就是了。单吃蜂蜜饼也没意思,再喝点牛nai吧,你多吃点,今天晚上没准母亲又不让你好好吃饭呢。”
霍克没在意他的手,揉着他的耳垂说:“好呀,我想听故事,你给我念吧。”
“就你会指使人。”西里尔吻了吻他的额头,一触即分,脸上带着微微的红色,站起来走到窗边的书架上拉开白色的帘子拿起了书。
他朝窗边看了一眼,发现教士的马车仍然停在庄园外面,车夫缩在门口的屋檐下不住的跺脚。
他收回目光,把书翻开几页,盯着已经泛黄的树叶说:“下次我们采干花做书签吧,树叶不太好看。”
霍克在床上打了个滚,翻到床里敲敲床板,“等雨停了,我们去花房采几朵不就得了,你快上来。”
“看你急的。”西里尔唇角弯了一下,坐到床上,拉下蚊帐,语气轻柔地读起书来。
霍克扣着他的手,不一会就睡着了。
西里尔望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也不抽回手,只是漫不经心地拉上蚊帐,在黯淡的天光里闭上眼,还小心翼翼地把人圈在了自己怀里。
楼下吃小饼干的姐妹俩望了望快吃完的甜点,有点厌烦地戳了戳盘子里的小蛋糕。
那个教士怎么还不走?
瓦梯尼放下报纸,微笑着和教士攀谈,他脸上的笑容温和极了,时不时还问一问自己的母亲。
夫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频频地朝教士眼睛里看。她的瓦梯尼这样懂事,真是给她长脸。
瓦梯尼看了看正在走神的两个妹妹,突然把话头转向了他们“唐妮女士会不会弹钢琴呢?我的小妹妹也该学一学乐器和绘画。”
“会的,瓦梯尼先生。”教士拿着柠檬水朝后一靠,缩在沙发里笑着说:“唐妮小姐是很优秀的学生。”
瓦梯尼点点头,朝妹妹的方向笑着说:“你们俩可要做像妈妈一样温柔又高贵的淑女。”
安妮和安娜齐声说:“我们会的。”
夫人嘴角的笑容扩大了。
外面的风雨似乎都因为这样温馨的一幕有些小了。但是很快,闪电又一次横过天空。
教士看了看表,很得体的冲这一家人告别。
临走之前,他再次找唐妮小姐再三叮咛,叫她一定要乖巧听话,如果被孩子们捉弄更要乖乖的忍气吞声,家庭教师已经是个好去处了,何况她的学费又是夫人支持的。
唐妮小姐挂着微笑应下,心里却在可怜霍克。
——他的母亲那么轻浮,真是大错特错了。
送走了教士,姐妹俩立刻冲到厨房,要求厨房给他们多上点蜂蜜饼。
“西里尔没怎么吃东西。”姐妹俩振振有词地说:“我们得给他带上去,他刚才教训霍克,现在一定已经累了。”
丽缇太太把蜂蜜水和蛋糕放在盘子里,又去热牛nai,把牛nai倒进玻璃罐里小心地递给女仆,让他们跟着小姐去二楼。
唐妮小姐更可怜霍克了,每天都要挨一顿打,还要被姐妹俩嘲笑。
……不,她还是先担心自己比较好,这三个小恶魔要是欺负起她来……
丽缇太太可不知道这些,她一面热情地给她塞了一杯牛nai,一面唠唠叨叨地把她带到自己的卧室去。
家庭教师的房间就在仆人房里,里面的装饰也是富丽堂皇。
但她的左边是丽缇太太,右边是管理花房的女佣。
唐妮小姐很快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对着仆人们露出温和的笑。
——仆人们可是在这干了好几十年活儿的。
女佣们也很热情,七嘴八舌地告诉她许多事情。
丽缇太太一面把点心递给每个人,一面念叨着要是她生了儿子,可不愿意让儿子处在小霍克的地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