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府---
厅堂上座,一位妇人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温柔细腻。
妇人开口道:“于大人,太子知道错了。”
于志宁怒气未减还在为刚刚太子府所见之事羞愤:“遂安夫人,你不要在为太子求情了,今日之事我会如实上谏陛下。”
“于大人你是太子詹事,定是要用心辅佐殿下,如今殿下虽有过错,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于大人何必要惊动陛下呢”遂安夫人是前来游说的,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早已劝诫殿下,宦官身心都不健全,善于阿谀逢迎,心性不善。可殿下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于志宁愤恨道。
“于大人的用心良苦老妇明白,但如今殿下也快到了能监国的年纪了,于大人要是现在上谏,殿下恐怕会失民心啊。”遂安夫人说道。
“正因如此,此事我定要上谏陛下。历代都有宦官之祸,导致国家覆灭。如今殿下周围任用的全是宦官,轻慢高官,欺压朝臣,使得品级混乱,法度废弛,连百姓都觉得奇怪。”
遂安夫人见于志宁是铁了心要上谏,也只好再奉劝一句:“于大人此事事关重大,还请于大人往长远打算,莫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于志宁不假思索的回道:“蒙国厚恩,死无所恨。”
“唉!”见于志宁如此铁心,遂安夫人也深知自己劝不动,只好哀叹一声便离去了。
很快太子府上的事就传到了李世民的耳中。
李世民勃然大怒平日里太子与宦官作乐,自己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还真以为世上有不透风的墙,自己的儿子究竟在做些什么,李世民心里自然一清二楚,并嘱咐杜正lun要时时规劝太子注意言行,如今却传出太子与宦官日夜荒yIn。
虽说太子这般喜好男色,也算是继承了李世民,可现在的李世民绝不允许太子有此等污点,他要好好想想办法将此事完了,如今太子的事也算是给李世民一个警钟,要想留玄奘在身边终有一天会毁了他的。
近日要他费神的事太多了,李世民揉了揉他涨的发痛的脑袋,短暂的思考了一下似乎有了主意:“王忠,叫太子进宫。”
太子府
收到进宫的传令,此时太子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不知所措:“完了完了,本宫这次死定了,ru娘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你要帮帮我啊ru娘。”
“现在知道慌了,当初都在劝诫殿下,殿下怎么就不听呢”遂安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承乾知错了,ru娘你帮我想想办法啊。”如今的太子早已没了往常嚣张的气焰。
“事到如今也没其他办法了,殿下先入宫,我早已将此事传信给太子妃了,现在在太子妃应该知道了,目前只能等太子妃回来,在做打算了。”
“ru娘你告诉苏锦儿一定要帮我护好称心。”
“殿下你到现在还想着他!”遂安夫人难以置信,太子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他那个男宠。
“ru娘求你,父皇肯定不会放过称心的,能救他的只有苏锦儿了。”
“哎,知道了我会和太子妃说的,殿下你快入宫吧,过了时辰就不好了。”遂安夫人也只能惯着他,谁让太子是她从小喂养的呢。
到了御书房门前,太子迟迟不敢进去,一直再门口徘徊,胸口的心脏突突地跳着,神色慌张
。
传召的公公都看不下去了:“太子殿下您还是快进去吧,已经晚了半个时辰了,等会陛下可要怪罪奴才了。”
事到如今只能面对了太子怀着忐忑的心进了御书房,只见李世民眉头紧锁在批阅奏章。
太子现在的心里像打起了拨浪鼓,嘴唇哆哆嗦嗦:“儿...儿臣,参见父皇。”
太子行完礼李世民迟迟没有开口。
“父皇,儿臣来了”太子心想是不是父皇没听见。
李世民没有理睬李承乾,而是大声念起起奏本来。
“叩请圣裁!
太子詹事于志宁,臣亮言:皇太子日益奢侈放纵,骄奢yIn逸,沉溺于歌舞,乐官乐工长留东宫,私引突厥人相互狎昵,今太常寺乐人称心,符以妖术,亲幸太子,恐有宦官之祸。
国子博士孔颖达,臣闻:皇太子建造曲室,数月不停工,且不许宫中仆役轮休,有失宽厚仁爱,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
听着李世民念的奏本,本本皆是实名举报,李承乾应声跪倒在地:“父皇,承乾知道错了。”
唰的一下李世民将桌上的奏本全数扔在李承乾的身上。
他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胀:“李承乾!你怎么敢如此胆大妄为!挑衅国法!你真当朕不知道,你私底下的干的那些蠢事吗?”李世民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
望着满地狼藉,李承乾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嘴唇哆哆嗦嗦,欲言又止。
“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