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短时间内又酿了一缸醋,大美人都闻到酸味了。他哑然失笑,道:“行行行,当然行。”
大美人说他和苏竹第一次见面就闹了误会,当时他坐在轿子里,苏竹突然从街道上冲出来,驾车的人来不及闪躲,压伤了他的腿。
大美人也不是善人,更何况是他自己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命人扔下几百两银子便驾车而去扔下。
大美人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谁知第二日竟被那苏竹找上门来,缠上了大美人。
当时的大美人早已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能止小儿夜啼的那种,牛鬼蛇神见了他的面都恨不得绕着走,偏被这个小鬼头给缠上了。
大美人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苏竹会撒娇会闹还会哄人,那段时间也着实给大美人的日子添了点颜色。
可好景不长,宫里头来人找到苏竹告诉他说他的父王战死边疆,领兵带队的兄长也为人所害,去求大美人,当时大美人被正道围剿分身乏术,苏竹只能被迫一夜间长大,与大美人约定三年之期,背负血海深仇回宫调查。
如今三年又三年,大美人身陷囹圄数年才得到他的一丝消息。
少年听到最后,开口道:“哥哥,去见见他吧,我陪你。”
大美人觉得暖心,更心疼少年的体贴,说道:“不用了,见面也没什么好说的,更何况……”他摸摸少年的脑袋,笑意盈盈的眼里满满地全是少年。
少年:“哥哥不想出去看看,玩玩吗?”
大美人哀伤地笑笑,抬头望天万丈,垂眼看见地上的自己,一方牢笼囚了他数年,早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
少年看见大美人神情转变,趴到大美人耳边说道:“哥哥别担心,我有办法出去。”
大美人睁大眼睛。
晚饭后少年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手里牵着大美人在林间七拐八拐,钻过一个仅一人宽的山洞,走过羊肠小道,眼前豁然开朗,人流如织。
大美人不习惯一时间出现那么多人,躲在少年身后,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出口的?”
少年随意道:“很早就发现了。”
“那你是……”大美人欲言又止。
少年道:“是,我是为你才选择留下来的。”
大美人动容,“明庭……”心口涨涨的,怪自己没有对少年好一点。
暮色渐沉,两人在一家客栈住下,晚上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大美人说好久没这么舒服了。
少年亲在大美人颊上,说明天带哥哥出去玩,吃好吃的。
这些少年确实都做到了,他好像有花不完的银票,所有商铺都向他们敞开大门,少年甚至在给大美人添了几身Jing美的衣服外,还给他买了一身女装和面纱,理由是大美人身份特殊,免得被别人认出来。
当晚少年便软硬兼施地哄大美人穿上,少年看过两眼把大美人扑倒在床上,忙手忙脚地去扒大美人裤子,按着大美人做了一次又一次,少年不再叫他“哥哥”,“老婆老婆”地叫了大美人一晚上,大美人捂住他的嘴,少年就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直到他心软,还教了大美人不少羞以启口的混账话。
过了几日,大美人很快适应了山外的生活,不再怕人地在房间里吃饭,而是个和少年在热闹的大堂里吃饭。
少年很高兴大美人能放得开一点,却被周遭频频窥探的目光所烦躁,正欲牵着大美人离开,却被一人叫住。
“传雪哥哥,是你吗?”一圆脸青年讶然道。
大美人回眸,一身白衣仙气飘飘,风华无双。
青年几步走过来,拉住大美人胳膊,惊喜地说:“传雪哥哥,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好久。”
大美人迟疑出声,“苏竹?”
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青年正是苏竹,听见从大美人嘴里吐出他的名字瞬间红了眼眶,紧紧攥住大美人衣袖,委屈道:“传雪哥哥……”
少年冷眼旁观,下巴垫在大美人肩上,漫不经心地问道:“哥哥他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苏竹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隐藏地很好的敌意,也不开口,等着大美人回答。
大美人对于他们两人暗自的较量一无所知,介绍道:“他叫苏竹,”想了想补充道,“一个旧友。”
苏竹眼里露出恰到好处的失望和不可置信,长了张嘴,松开攥住大美人衣袖的手。
少年明显很满意大美人给出的说法,站直身子对苏竹热情地招呼道:“既然是哥哥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叫明庭,很高兴认识你。”
苏竹勉强笑了一下,“我也是。”
苏竹就此在这家客栈住了下来,少年和大美人去到哪儿都能碰到他。
一日,走在街上,又碰上苏竹,三人结伴同行,明庭和苏竹一左一右围着大美人,少年吃了串糖葫芦,把糖渣蹭到嘴边,“哥哥,我嘴上有东西吗?”
大美人指指自己的右边嘴角,“这里。”
少年擦左边,“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