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治友善地提醒道:“你还有三分钟。”
陆长治知道他听清了自己的条件,没有重复,只是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眼里有揶揄神色。
顾识咎仍旧坐在桌子后面,十指交错摆在桌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平雪看了看他的神色,感觉事情和他猜测的有些出入,就在他对面坐下,问道:“我收到你的申请了,能告诉我原因吗?”
“我提出这个条件是出自私欲,顾识咎上将。”陆长治回答他,“事后你可以询问林司长,你的行为给帝国造成了多少损失。”
顾识咎的眼睫很轻地颤了颤,但脸上的神色是凝固一般的平静,几十秒后他决定妥协,低声说:“这是个口头协议吗?”
“现在杀他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顾识咎回答说,“我没有这个打算。不过如果林司长不放心,给我注射肌肉松弛剂或者佩戴拘束环都可以,我想他不会在意的。”
陆长治说:“我还缺一个性奴。”
除了最开始有点慌乱,顾识咎的情绪一直控制得很好,甚至还能回应陆长治的荤话,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娴熟。陆长治玩味地看着他,突然想要羞辱他,让他露出崩溃颤抖的神色。
顾识咎在被关押后有很多空闲时间猜测自己的下场,但性奴这个选项还是在他的预料之外,过了几秒才发出一个单音:“我?”
顾识咎抬起头和陆长治对视,离约定结束谈话的时间还有半分钟,几秒后他仓促地笑了一下,居然也点头同意了:“我一身破烂皮肉,还能为兰斯特做点事,也不算太亏。只求您能尽兴守约……多谢。”
“我改主意了,顾识咎上将。”他顺从自己的心意说,“我要把你洗干净装在箱子里运到皇宫,让你爬到我面前,求我操你。
顾识咎停顿了一下,自嘲道:“我算什么……”
顾识咎脸上没有表情,接着他收起交叠的手指,把桌上的通讯器推到林平雪面前,平静地说:“我做奴隶,换帝国接手兰斯特后执行更温和的政策,所以我得让自己看起来健康点。”
陆长治道:“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张开腿,被我操得呻吟浪叫,哭着求我宽恕。”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林司长也可以放心一些,我不会再寻死了。”
他眼中带着审视,可能过于锐利,被目光碰触到的地方生出跗骨寒意:“你喜欢哪个称呼,顾识咎上将?骚货、荡妇、婊子,还是母狗?”
陆长治抬起手,隔着屏幕虚虚描摹顾识咎的眉眼轮廓,不紧不慢地说:“我喜欢征服英雄。”
被留下的通讯器只有接电话这一个功能,顾识咎研究了一下,把它端端正正地摆在面前,十指交错放在桌上,闭着眼数了一会儿时间,等待接通电话。
顾识咎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松开握得泛白的指节,回答说:“可以。性奴要做什么?”
顾识咎的惊讶多过被羞辱的愤怒,他很快冷静下来,理清思路,不解地问:“为什么是我?”
陆长治没有守时,他多等了十分钟才看到通讯器投出光屏,也没有拒接的选项,皇帝的影像径直出现在屏幕中。
陆长治近乎傲慢地笑了起来,反问道:“你有别的选择吗?”
顾识咎问道:“所以您要在我身上发泄怒火?”
(3)求操
兰斯特的上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就因为还有事要忙,留下通讯器起身离开了。
林平雪沉默了一会儿,顾识咎自顾自地低着头发呆,
林平雪知道陆长治调教奴隶的癖好,但他从没想过把“性奴”这个词和顾识咎联系起来,更不用说听到他主动提起,他有些惊讶,过了几分钟才重新整理思路,冷静地问:“你不是要借机刺杀陛下?”
林平雪不知道陆长治和顾识咎谈了什么,但出于对对手的敬意,他还是乐于见到顾识咎打消死志的。今天的公务不多,林平雪拿着申请书看了看,起身到地下去找顾识咎。
他没有说完,交错的手指微微攥紧,头颅也低垂下去,似乎是在权衡。
顾识咎心平气和地说:“您随意。不过请给我十天时间养些肉出来,我现在这瘦骨嶙峋的模样……怕是不太好操。”
林平雪在二十分钟后收到了一封顾识咎手写的申请书,上将的字体整齐漂亮,筋骨挺拔,看起来半年的俘虏生活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只是内容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他想要十天的高蛋白和高热量的营养餐。
陆长治可以随意挑选使用奴隶作为床伴,居民会麻烦一点,也不是没有办法。兰斯特常出美人,但顾识咎对陆长治的印象中没有喜好美色这一条,看陆长治统治夏帝国的手腕,也不像是昏聩的皇帝。不知道是他的情报不全,对陆长治的判断有误,还是他另有目的?
他刚从外面回来,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抬眼看向顾识咎,意气风发,态度难免轻慢:“我可以接受你的劝说,放宽对兰斯特公民的等级划分条件和时间,但你必须弥补我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