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样的做法,林瑾当天晚上就被迫告了假。贺竞作为团长兼同楼层舍友前来慰问,被段辰“婉拒”门外。
至于期间二人发生了什么口舌拳脚之争暂且不提了,只是当天夜里,贺竞和段辰都没有睡好觉——林瑾发高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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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十分左右,林瑾哼哼着发出一串难受的呻yin,段辰那会儿还在浅眠之中,当即就醒了。男人伸手摸了摸林瑾的额头,心脏猛地一提——滚烫。
男人紧张得不行。先翻出一个降温贴给人贴额头上,而后连人带被子抱着一路小跑到了医务室,将林瑾放到了病床上。期间还打了一通校内紧急就医电话,把林瑾的情况给对方说了一遍。
校内的医生自然得弄清情况,问了一堆,登记好了两人的学院班级姓名,然后让段辰帮忙联系下林瑾的辅导员或者班长。
于是贺竞就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了。一看样子就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只是虽然看着像,但衣服什么的居然也不皱,就是头发有点乱,压的。
多半是躺着连身也没有翻。
“林瑾!林瑾……”贺竞一推开校医室的大门,段辰便听见男人正焦急万分地低声喊着眼前人的名字。
男人也就知道,这个叫贺竞的,小瑾的班长,是当真对他起了心思的。
一夜情睡出来的感情,谁也不能说那一定就是假的。
但段辰并不打算理会贺竞,男人抬手继续给林瑾用医用酒Jing擦拭身体各个易散热的部位。
贺竞看见人儿输着ye,又敷着个冰袋,除面上微有些蹙眉外,看着也还算不太糟糕。
一旁的校医瞧见贺竞着急的样儿,忙说:“没事,就是发烧,稍微有点高,三十九点八。”
贺竞一听,眼刀子就朝段辰飚过来了。
“那个,你们瞧着他,待会儿药滴完了要拔针就到隔壁找我,”校医从药柜前边的旋转座椅上微有些吃力地起身,“年纪大了不行了,我得去眯一眯,实在是困得慌。”
“好,谢谢医生。”段辰应了声,年过五旬的老校医于是出了病房,往旁边的一间休息室走去。
贺竞浑身冷冰冰地站到段辰旁边,死死地盯着男人。一个拳头就抬到了半空中。
段辰不说话,也不还手,硬生生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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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的脖子处露着印子,贺竞用脚趾头想也能明白为什么好端端地林瑾会突然发高烧。
毫无疑问,做的。而且还没戴套,内射了没来得及清理。
再加上另外的……贺竞不愿再想下去了,他死死地盯着段辰,真想将这人碍眼的脖子拧断。但贺竞的拳头这回被段辰接住了。
“够了。”段辰冷声道,刚才那一拳,已经够了。
贺竞并没有立场任意打他,刚才那一下,不过是他变相地惩罚自己罢了。
“……”贺竞面色冰寒,冷笑:“看样子,你也就这样而已吧。”
段辰不想和人费口舌,“小瑾有我看着,你可以回去继续睡了。”
“睡?”贺竞也懒得和人讲理:“喜欢的人这副模样,我睡得着?”
“……”段辰给人擦拭完了,将东西放回原位,起身正对着贺竞。两人差不多高,一米八七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非要算净身高的话,段辰完胜。
就凭着这么一点点优势,男人在气场上胜过了贺竞。
“那你就安静一点,别吵着小瑾休息。”
贺竞并不给人眼神,但最终还是应了个“行”。站到了床尾,靠着墙角打量着床上的林瑾。如此过了二十分钟,林瑾从梦魇里挣脱出来,扑扇长睫,颤抖着睁开了眼睛。
“哥……”
坐着的时候瞧着林瑾嘴唇有些干涸,段辰刚到隔间给人儿接温水去了。
于是林瑾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段辰,只发觉左手手背上被黏着东西,聚焦一瞧,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输ye。用右手撑着床,林瑾微微抬头往前边儿打量了打量,而后便发现贺竞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终于醒了。”贺竞淡淡笑了笑,往隔间扫了一眼,“行吧,那就这样,明天也好好歇一天吧,我给你请假。”
不等林瑾说话,贺竞推开医务室的大门,走了。
段辰从隔间回来,端着兑好的温水回到林瑾的病床旁边儿。
“你发高烧了。”段辰弯身将人儿扶起坐好,垫了枕头在人儿腰后。
经过这么一次,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更尴尬了。
面对着面,眼看着眼,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最后相对无言,林瑾是不敢说,段辰是不知作何说。水杯递了过去,林瑾接过低头,默默地喝着。段辰坐在病床旁边儿的凳子上,静静地注视着林瑾,好像在等人儿喝完,又或者陷入了真正的沉默。
两人的脑子里都是几个小时前疯狂的举动。翻云覆雨,鱼水之欢。想着想着便各自生了春心,气息不稳。
“哥……”林瑾将水杯捂在腹部,不知想到什么,眼眶又有些红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