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亲生父亲,邢洲对邢则东也并没有任何熟悉感和亲近感。
血脉相连更像是一场笑话。
但亲生母亲的忌日,是邢洲必须回来的日子。
路过二楼拐角的那间卧室,邢洲不可避免地多看一眼紧闭的房门。
李函微笑着提起:“房间一直都是原样呢,先生一直都有让人按时打理。”
邢洲扯着嘴角,不接这话。
邢娅,邢则东名义上的妹妹,邢洲的亲生母亲,曾经被软禁在这。
再生下邢洲自杀后,这间卧室成为了邢则东伪装深情的最好工具。
邢洲从邢则东的书房出来后,嘴角红肿破皮。李函见怪不怪,让佣人送上一条热毛巾。
邢洲有点不耐烦,没看他们一眼,脑子里还不断重复刚才的场景。
邢洲东的手指叩着桌面,笑着说:“最近和谁混在一起呢?又是那个宋家的私生子?”
邢洲微不可查地皱了眉。
邢则东叹息着,就像一个慈父:“真不听话。你可越来越不像我了。”
邢洲讥讽出声:“是,我又不搞乱lun。”
邢则东才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似乎还带着些疑惑:“是我教你这么说话的吗?”
当然不是,邢则东什么也没教过。
熟悉的疼痛后,邢洲用拇指碰了碰嘴角,他没有想很多,只是觉得时间过了很久,他已经不需要仰视这个人。
邢洲好几个礼拜没来学校,宋越崖发过几条短信给他,照例是没有回复的。
邢洲对宋越崖总有那么点挥之则来招之即去的意思。总之宋越崖一直没法知道邢洲的准确行踪。
何晴有点疑惑:“……越崖,你最近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宋越崖回过神,对她笑了一下:“没事。”
“真的吗。”何晴不知道又想起什么,悄悄问他:“那个,邢洲……越崖你真的没有被欺……”
“没有。”宋越崖打断她:“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这话轻飘飘的,没什么说服力的样子,宋越崖和邢洲摆在一块,总觉得不搭调,反正是不像是能做朋友的样子。
何晴看着宋越崖低着头兴致缺缺地盯着手机屏幕,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你那个考卷……”何晴一愣,“你怎么了?”
宋越崖“蹭”地站起来,表情变得明亮了一点,语气有点急,“我要出去一下。”
马上就上课了。何晴没拦住他:“你去哪啊?!差两分钟上课了!”
严镇叼着根烟,吞云吐雾,侧过头看见邢洲靠在洗手台,拿着手机打字。袖子折了两折,露出结实的小臂。
严镇:“要我说啊,你就不该和你爸对着干,这不是自讨没劲么。”
邢洲嘴角的伤已经结痂了,他刚把消息发出去,随手放下手机。
“认识何晋么?”他问。
严镇想了想:“挺耳熟,九班的?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们这一挂的。”
“我见过。”邢洲说:“长着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
“哈?招惹你了?”严镇还挺稀奇地,“难得你记住个什么人。”
确实不怎么记人,但是如果和宋越崖挂上钩,记住就显得容易了一点。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邢洲算了算时间,“你先走吧,我再呆一会。”
这边男厕所比较偏,人少,偶尔会有老师,或者体育课的学生过来。
宋越崖傻愣愣地站在门口,邢洲懒散地靠在洗手台边上,嘴里咬着根烟,没点火。
迟迟没有动静。邢洲抬起头,剑眉鹰目,表情冷硬。
宋越崖小声地叫了一声:“邢洲……”
“嗯。”邢洲扔了烟,打量着宋越崖,“过来。”
“我发了短信问你……”宋越崖走近他,目光纯粹干净,“你没回……”
“嗯。”邢洲把人拉过来,扣着他的肩胛,感受着手掌下少年单薄的身体。
“……”宋越崖的衣领被拉开一点,露出一小块皮肤,连着脖颈处好看的线条。邢洲凑近,嗅着宋越崖身上的一点nai味,“邢洲?”
邢洲含住他颈侧的细rou,牙齿细细地研磨。宋越崖没敢反抗,小心翼翼地,“痒……你不开心么?”
邢洲贴着他的颈侧,游移到他的脸侧,一手勒住宋越崖的腰,一手摸上他的后颈,呼气的热气激得宋越崖全身紧绷。
邢洲吻上他的耳垂,低声道:“月牙,张嘴。”
“嗯……?”宋越崖对上邢洲的视线,张开嘴,慢吞吞地出声。
邢洲喉结滚动,在宋越崖专注的视线里,低着头吻上去。
毕竟不是特别隐蔽的地方,宋越崖吓得肩膀缩起来,含糊地发出点颤音。
邢洲没给他退步的机会,吮着宋越崖的唇,强势地将舌头探了进去,缓慢细致地舔过细密的齿列,触碰口腔里的shi热的软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