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手中不紧不慢的转着笔,在老师讲的最重点的时刻啪嗒一声掉在地面上滚了老远,紧接着敲了敲胖子的凳子,懒散的说:“胖子,帮我捡一下。”
傅言生不会吸烟,只会借着烟味闻一闻。他看着这根烟燃尽再熄灭,拿着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
对面有些嘈杂,听得出气氛很欢乐,但似乎被手指堵着听不太清。傅言生没有在意,低声说:“我快受不住了。”
胖子哀嚎一声:“觉哥!老师在画考试重点!”
几个动作间,傅言生早就欲火叠起!他闭了闭眼,喉间无声的吞咽,聚集着自己最后的理智,便听到楚觉不怕死的说:“言生,来吃我吧。”
“傅哥,今天这么早回来?”
他们认识两年,真正表白走在一起也有三个月,楚觉的一举一动都能刚巧落在他的心坎里,他是傅言生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救赎。
傅言生不想她这样,便常年请假陪护,只有早晚才回学校,见到老师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嗯,那你认真听。”
楚觉拿出一个面包,撕开包装袋递给傅言生,轻声道:“出了事,没吃东西吧。”
“班长,我们保证不抄!”围堵的同学口是心非的拿着作业离开了,恰好也打了上课铃,随着老师讲课的声音,最后一排恢复了清净。
“请的什么假?”
“好,你别怕。”对面应了一声。
傅言生手指瑟缩,躲避般的攥握起来,说:“烫了一下,没事,回去涂点药就好了。”
“嗯,没吃。”
楚觉毫不在意:“我自己捡。”
“啧……啧唔!咕噜……”
“没在。”
“……楚觉!”
傅言生侧过头,仔仔细细的看着面前的人。他身形修长好看,一张脸俊秀非常,睫羽比寻常人都要长一些,眨动间好看的似落了星子。
“是吗?”胖子疑惑的嘟囔一声,身后转瞬就围了一圈同学,冲楚觉喊道:“班长!作业!”
“不知道,好像是去参加……”
出去,尖利的碎片溅落一地,在傅言生的手臂上割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口子,淡淡血迹涌了出来。
衬衫之下的身形修长匀称,楚觉微扬的好看面容上睫毛簌簌轻颤,柔软的双唇如蝴蝶般落在傅言生的指骨上,缓慢移动着。
那泛着红的手臂被傅言生随意用凉水冲了冲,便攥着手机走出了医院的门,他甚至不想去追究是哪两个小护士说错了话,这医院中谁不知道傅婧住在这里?想也知这是那位“关姨”的手笔。
柔软的舌头认真的滑过每一处被烫伤的皮肤,缓慢的舔舐着,微凉的舌尖抚慰着那红肿的手指,最后轻扫过腕骨,落在被瓷片划伤的皮肤上,将伤口上沾染的血迹一并舔走,喉结滚动着咽下。
楚觉:“只是烫了一下?”
“喂,言生。”
直到医生被傅言生叫了来。
“我想见你。”
傅婧有严重的自残倾向,发病的时候割个腕跳个楼都正常,最好的办法就是常年打镇定剂,然后一天都在昏睡中度过。
傅言生低哑着嗓子,眼神发狂泛红的说:“我现在就回学校,我想见你。”
“他没在学校?”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拿着,看完自己写,不许抄。”
说话的是傅言生的前桌,大家都叫他“胖子”,见了傅言生就习惯性的报告楚觉的行程,说:“觉哥不在,一大早就请了假,还没回来。”
傅言生很少回学校。
来吃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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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这样说,楚觉了然的点点头,轻车熟路的拿起零食袋子,把面包收了回去,一低头却看到了傅言生被烫伤的手指和手腕,当即俯下身仔细的看了看,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直到他们按压着女人打上镇定剂,她含着不甘的眼睛缓缓闭上,终于获得了片刻安静。
他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口中毫不嫌弃的裹吮吞咽,发出堪称色气的声音。
他一边说着一边钻到了桌子底下,却没有去管那滚出去的圆珠笔,而是半跪在地面上,在傅言生的课桌下面微抬了头,不容置疑的伸出嫣红的小舌,舔吮上傅言生的手指。
“楚觉,我现在不想吃。”
他声音清冽好听,意外的令人安心,道:“回学校来吧,我在学校等你。”
胖子说到一半,门声便一响,一个面容俊秀的少年从门外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塑料袋的零食,往傅言生面前一放,说:“胖子,别冤枉我,我就给你傅哥买点零食,刚才我不是一直都在?”
他靠着墙壁点燃了一根烟。
“楚觉,你知道吗?她把我妈逼疯了还不够,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个人刺激我妈。她跟我爸结婚了还不安生,非要把事做绝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