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薛先生回来啦。”
“嗯。”薛稚对着侍应生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今天几号?”
“今天八号——我看您经常问日期,您是在等什么日子吗?”
“嗯。”薛稚敷衍地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电梯口的时钟——下午三点半,再过三个小时就是他原定的婚礼时间,只可惜,这场缺了其中一位新郎的婚礼注定无法成功举行。
距离他离家出走已经足足过了半个多月,傅家应该早就知道了他逃婚的消息,不过到现在都还没对外透露出取消婚礼的意思,看来是打算硬等到婚礼开场了——何必呢,到时候婚礼缺了一位新郎,总不能抱一只公鸡去跟傅渊结婚,薛稚恶意地猜想着。
“等会五点半送两瓶红酒上来。”薛稚将小费递给侍应生,甩着耳机线走进了电梯。
他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如今自己亲自导了一出好戏,自然要亲眼看看这场逼婚又逃婚的闹剧该如何收场。
酒店的房门“滴”地一声被刷开,推开门的同时房间内的吊灯应声而亮,薛稚踢掉脚上的鞋子,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衣服。
他出门时只带了几张银行卡,连手机都是在路上现买的,在酒店房间穿着浴袍打了大半个月的游戏,今天好不容易出门逛了趟街,在商场挑拣了几身衣服就顺手丢掉了原来的那身。
谁知新买的这条裤子虽然好看,料子却不怎么样,他自小被好东西娇养惯了,不过是出去吃了顿饭的功夫。大腿内侧就被磨得发痒发烫,好不容易回了酒店,房门一关就迅速解开了皮带。
这裤子不好脱,薛稚扯了一半就懒得再扯,干脆就着裤子挂在腿根的姿势就往里面蹦,连蹦了两三步,将裤子从胯间一路蹦到了小腿肚上。
“回来了。”房间内突然传出一声问候,一路只顾着低头看裤子的薛稚吓得一抖,下意识地抬头一看——
他半分钟前还在心里揣测的那位或许会在婚礼现场抱着公鸡结婚的未婚夫,赫然就坐在沙发上,摩挲着一串珠子,上下打量着他与裤子纠缠的模样。
“这么久不见,你这个造型还挺别致的。”
草!
薛稚心里警铃大作,顾不上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丢脸,连蹦带跳地就想往外跑,结果还没等他蹦几步,身后的房间门就“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别蹦跶了,门外都是我的人,你总不想只穿着内裤就被人抓回来。”傅渊走到他身边,促狭地用手指挑起棉白色平角内裤的一角,开口:“原来你喜欢这种样式——也难怪,你毕竟还小。”
薛稚怎么听都觉得这个“小”字暗示颇多,咬着后槽牙抬手就要拍掉傅渊不老实的手。
没等薛稚的巴掌拍下来,傅渊就迅速勾着内裤往回一拉,裤角“啪”地一声弹到了薛稚的腿根上,拍得腿根处的软rou悠悠一荡,迅速泛起一圈红来。
薛稚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恶狠狠地在心里问候了好几声傅家长辈。
这样娇气,以后可有苦头吃。傅渊想着,提醒他:“在外面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谁要跟你回家结婚,我比你足足小了十岁,叫你声叔叔都够了,你还想老牛吃嫩草,你不要脸!”
“别以为我傻,我早就打听过了,你们那一圈贵族整天在外面自夸自己家族如何历史悠久,优雅高贵,其实家里乱七八糟的规矩老得都能入土了,你们还捧着那些臭东西当礼仪,我看你年纪也不小,干脆收拾一下跟那些规矩一起埋土里当古董算了。”
“你小心点,我不是好欺负的,你不如赶快取消婚礼,大家好聚好散,不然我就、就.....”
薛稚“就”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可以威胁傅渊的,只能硬着头皮凑了一句,“我就找十个八个alpha,给你戴绿帽子!”
“哦,那你本事不小。”傅渊任由他凶巴巴地讲了一大堆,等到薛稚气势汹汹地讲完了,才往前走了一步,将人彻底堵在了拐角处。
他生得高大,把人往拐角处一堵,笼下的Yin影几乎能把薛稚整个囫囵包住。
薛稚刚刚骂得理直气壮,实际上心里虚得七上八下,两人站远对峙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傅渊一靠近,二人力量上的差距从体型就再也无法轻易忽视。
见人想跑,傅渊眼疾手快地截住去路,捏着薛稚的后颈将人提回了角落,同时欺身上前,蛮横地顶开薛稚的双腿,将膝盖抵在了他双腿之间。
傅渊这一捏毫不客气地捏住了Omega的腺体,从小到大,除了每年定时体检时被医生检查腺体发育情况,薛稚从没被别人摸过这处皮肤,几乎是在被捏住的同一瞬间耸肩缩脖,像鹌鹑一样狠狠打了个颤。
“你是不是有病,你的生理课老师没教过你这是性sao扰吗?!”
“忘了告诉你,你离家出走的第二天,你父亲就补办了你的身份证件并交给了我,今天是我们成为合法夫妻的第十六天。”傅渊用他一贯的低沉嗓音宣布,“就算我现在把你揉到发情,也只能算是夫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