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柔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狐狡,低声道:“伯高忘了?紫某可非此世之人呐。”老子嘿嘿一笑:“你总有你的办法。”
“白痴大人,你可是有求于莉莉琳哦~这样的态度,是拜托人的态度吗?叫两声莉莉琳姐姐来听,或许嘛……我就答应好好帮你了。”小姑娘那副小大人的精明样我真是受不了。
屏开下人,应雪柔伸手探了探李白额头,蹙着眉头道:“怎会如此?”我眨眨眼:“咋了?难道他中邪了?”
“哈,咋了?”我端起茶杯,啜两口顺气,以免爆火:“叫我去喝酒?”
我抱着双手弓着腰视线平齐这个小丫头:“琴,瑚,姐,姐?就你?有没搞错?”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我用色鬼的标准目光给小姑娘好好扫了两个来回,一撇嘴:“完全没长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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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好象真的怒了有点不买帐,嘟着嘴:“才不才不,白痴大人的朋友也不是好人,莉莉琳才不救他!死了算了!”
左荣脑袋摇成拨浪鼓:“他,大人他,在宅子外昏倒了!”
“什么?!”一口茶喷出去,左荣一抹脸:“凉快点了。”
“白痴大人,好久不见啦。”红头发小姑娘晃到我面前,两条辫子甩的甚是开心。平心静气,平心静气,我内心不断书写个“忍”字。忍,忍,忍,本大爷要忍。硬是挤出个长辈温柔平和的微笑:“小姑娘啊,这么久不见,没想到你身板没长脑子也一样没长哈。没人教你要对大人有礼貌要知礼数吗?”
“鬼气啊?鬼气啊啊?鬼气啊啊啊?你,确,定?”有点小热血沸腾。
昨个儿白天出去的,意气风发,李大老爷迈的步子是平常的三倍大,一步三摇,怀疑嗑了五石散。今个儿下午回来,煞白的脸有出气没进气的躺在床上连哼唧也哼不出来。倒好,竖着出去横着回来,只是便宜了抬他回来的几个西市卖菜的兄弟一餐好饭。
应雪柔一撇嘴:“伯高,我怎么觉得你兴奋多于惊讶?”
应雪柔站起身来,正色道:“此次恐怕没这么简单。一般道士,恐是不行的。”
稀客,这绝对是稀客。
我耐着性子正襟而坐,按住火气,一字一句的问:“左兄,又,有,何,事,啊?”
应雪柔挨床边坐下,静静闭目把脉,片刻,低声道:“太白兄身上,有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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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终于爆发了:“张旭张伯高你,你!!!”甩头就往门外冲。应雪柔忙站起一把拉住她,回头看我带着几分不满:“伯高,就别开莉莉琳的玩笑了。”我摊摊手。应雪柔转头笑对莉莉琳:“太白兄的事还要劳烦莉莉琳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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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看应雪柔这么正儿八经的跟我说话,我也终于了解到事情一点也不简单,开始为李白忧心了:“那,怎么办?”
还没轮到我发飙跳上去应雪柔先沉了声:“莉莉琳,不可胡说。”应雪柔的态度明显让小姑娘
“鬼,鬼气?!”多么新鲜的一个词啊!老子活了二十多年谈不上一把年纪过的桥淌的水也不再少数,该见的市面也见的不少了。鬼气这个词平常街头巷尾七姑八婆茅山道士常会讲讲,真正生活里从来连影儿也没见过。现下这状况,老子,激动了。
不懂得是不是因为老子也是带伤之躯,看着李白这么躺着油然一股同情之心。我内心那个感慨的啊,我真是一好人,真他妈一好得不能再好的好人,我竟然没有在此时幸灾乐祸,甚至,甚至还……主动承担了照顾他李大老爷的工作。
盏,和应雪柔笑说在我家乡不少人不喝茶,只吃茶,可养生。应雪柔忽然伸手抚上我的脸,眼波粼粼:“怎么没见你多养几两肉?这伤可几日才好?你看你,喝茶都喝到脸上去了。”纤手拈去了茶叶子,轻轻在我脸上来回,一脸心疼:“瘦了不少,憔悴了。”冰凉柔软的手在脸上抚着,触处冰凉,却在身上燃了火。我把人抱起放在腿上,轻捏下颌,沉声道:“伤好没好,可完全没影响我的‘发挥’哦……”柔柔的唇一个蜻蜓点水:“你啊,真是不安分。”左手圈着人,右手正打算伸进里衣进一步探索……“张大人,大事不好了!”我咧,叫得好象火烧房子,我和应雪柔只好急急奔出去一看。蛤蟆眼兄一指屋顶上:“大人看,有只死乌鸦!不吉利啊!”我要倒了。
老子很有骨气的承认了:“我是很兴奋呀!鬼气啊?鬼气咧!我第一次看到身边有人沾上这玩意呐!反正等等让左荣去东头的茶馆里请个道士来贴几道令画几张符再喷他两口水,也就没事了。”
“你,你,你!少主,白痴大人他欺负人家啦~”切,又是这一招,拉着应雪柔不放。我上前一步把她从应雪柔身上提开,问:“你来做什么啊?”
左荣倚着门框,吸口气吐三口,白着脸:“李大人在西,西城关的,的老宅,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