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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走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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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拧了一把:“该说的,今晚就找机会说了罢。”我心道多事你急什么,老子是去做官又不是投胎,分别后还是能会一会吃杯酒,嘴上含糊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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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袖的琵琶愈发精湛,一曲《凤凰栖梧》珠玉满堂,歌喉婉转如黄莺出谷乳燕投林,娓娓余音共月光缠绵。

    应雪柔从榻上捞过一直随身的琴,笑邀云袖舞上一曲。

    泠泠七弦一拨,仿佛山岚掠起惊松涛,飞瀑如银帘高挂冲白燕。纤腰一摆,广抒水袖。一时间回风舞雪伴着疏星淡月,莲步下隐隐云涌,指尖上奕奕生风。

    “好舞,好曲!”

    李白推过纸笔:“一抒胸臆,不写不快。”

    提起毫笔,半就浓墨伴就酒,挥墨伴琴舞,肆意狂放。

    泠泠七弦水袖回

    丝竹伶歌缨络飞

    一曲动惊天上人

    清宫月娥慕罗帷

    “张兄好笔法!”应雪柔拾起卷纸,回首向我:“这幅字,能否赠与紫某?”眼波流转处,一双眸子弯进我小心坎里,三魂登时去了两魄。娘诶老子要成变态了!云袖旁边袅娜多姿娉亭而立,被她旁边那人一映照,老子觉得她姿色竟减了两分。

    “伯高,发什么愣?人家等你回答呢。”李白拍拍我的肩。

    “呃,好。”苍天啊,老子真成变态了!

    一席酒喝到天明,该说的还是没说。

    老子又做了个梦。还是那栈断桥,只是这次我倒站在上次紫衣铁公鸡喝酒的地方。一树梅花缤纷,看得老子有点伤感。

    “你回来了吗?”断桥对面紫衣人忽然出现。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我愕然,什么叫回来了?

    紫衣人的脸仍不分明,但我觉得他是在笑:“熏风,我帮你留了几坛,都在树下。你,千万记得来喝……”一句话说完转身就走。

    娘的搞了半天还是没看见老子。不过听上去这熏风定是好酒,这回怎么说也要捞两口尝鲜。我忙追上去大喊:“你等等!”

    我似乎又忘记了,这是断桥……

    醒来一睁眼,右眼应雪柔左眼李白一人一边盯着我看。李白嘴角一咧:“这回追上美人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我拭拭嘴角,干的,还好:“是美酒,美酒。”

    * * * * * * * * * * * * * *

    李白收拾着歌本诗书,看看站在门口的我:“你和他说了?”

    我摇摇头,:“没,这个急什么?”

    李白案边坐下翘起二郎腿:“伯高啊,我还不了解你么?你小子一动眼珠我就知道你想什么。说老实话,你对应雪柔,就没什么特殊感觉吗?”小心肝一抽,被这话戳了一下:“这,这不就同往常一样么……”

    “呵,是这样么?”李白站起身来继续整理案几:“伯高啊,你可从来不赠人诗书的。”

    老子觉得被雷劈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下午,磨到晚上转到应雪柔房前,抬起手却木了。

    说什么?一番告别的话,作揖而别?里面会是什么样的眼神等我呢?

    “应雪柔兄,你在吗?”

    “请进。”

    一推门,灯下人正展幅字卷在看,不正是我昨日写的吗?

    “张兄,请过来坐。”应雪柔起身笑道:“有事么?”

    “呃,这……”叫我怎么开口?奶奶的张伯高不就是道个别么你磨叽个鬼啊!“那个,我……”

    正琢磨该把什么做开场白,一阵风掠了进来,掀起桌上字张直飞向一闸灯火。

    接下来的事老子目瞪口呆。一向面相平和的应雪柔脸色大变,满是惊慌,伸手直接笼在灯火上,把字张抓了回来。

    “你疯了!”我一把抓过他的手,灯火虽小,还是燎起手上几个红泡:“一纸诗歌而已,不值得你这样!”

    “这,是张兄你送我的。”情意深深粼粼似镜湖的一双眸子,桃花似的面颊,娘的老子要是说没个心动怦然老子才真不是人!我捉着眼前人的双肩,细细看着风华之姿,什么离愁别绪现在要是摆出来老子就是畜牲!

    我俯首贴上了柔软的唇辗转反侧。我承认,口感很好。长安几个有名的勾栏老子哪个没品过香,都不如现在怀里的这个。

    你把应雪柔当成了什么?!我操,张伯高你真是个畜牲!

    我一把推开眼波朦胧的应雪柔,径直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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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景苑的头牌红官人玉良一曲《江南春》红遍长安,现在听来确实不错,只是较起那日在翠香阁的,就有差了。

    想到这里我顺手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娘的张伯高你好做死了!

    “张公子,你没事吧?”玉良柔荑纤纤抚在脸上,冰凉舒服。

    我躺在玉良膝上,酒意上来了,闭上眼:“玉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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