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子对亚历山大来说,比起他们破旧的小公寓更加令人难受。
白天,他与宅子里的仆人一同漫步在草地上,阳光温暖和煦,他的脸颊被晒的红通通暖乎乎,可背后却凉到骨子里,如同一双森冷的眼将目光投射在他身上。
这很奇怪,就像一张由两种极端色彩拼接起的油画,一面是婀娜少女们身穿白衣,宛若Jing灵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嬉戏,洋溢天真与欢笑。亚历山大站在这两幅画面的中间线,一道Yin影在脚底穿过,从白渐变到黑,灰色古宅似乎被笼罩在一顶无形的巨大帽檐下,墙上的Yin影像一席帘布,一会左晃,一会右摇,但无论哪一处,都没有完全洁白的时候。
“有事吗?”他问道,格蕾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篮子,里头装满了新鲜的葡萄,宅子的不远处有一座果园,亚历山大不清楚一群吸血鬼需要水果做什么,但一大早的,他便被女仆们拉到果园来。
还不到收获的日子,亚历山大拾起其中一颗,青涩,幼小,咬下去必是酸涩无比的味道,光想着他都忍不住吞了几口津ye。
“还没熟,现在摘了吃会很酸的。”
格蕾摇摇头,把一颗果子扔到了地上,布拖鞋用力一挤,微黄的果rou与汁ye炸开了一地,亚历山大不明所以,格蕾拉着他小跑到其他姑娘身边,她们纷纷脱下布鞋,露出或白净或黝黑的足。格蕾在他面前蹲下,在亚历山大失措的呼声中脱下了他的鞋子,她毫不在意地为他捧起脚,用干净的棉布沾水擦拭,亚历山大感到足底酥酥麻麻的,那舒适的力道令他脸红。姑娘们一个个推着拱着他,围在巨大的木盆边上,她们牵着手甩开了布鞋,沉默的嘴里发出沉默的歌声,绕着亚历山大跳起舞来,轻盈灵巧地像一只只白色的翠鸟,风摇起长裙的尾巴,随她们旋转的舞姿缓缓绽放开。亚历山大抬起脚,先是小心而笨拙地踩在满盆的果子上,滑溜溜的果实数次从他脚底下溜走。
格蕾离开了自己的姐妹们,双手扶着亚历山大的肩膀加入他,格蕾提起长裙,双足向前以高频率的动作不断踩挤,压榨出的果rou果汁溅在彼此的小腿上。
“这样?”亚历山大模仿着她的动作,但远不如少女的轻巧,格蕾微笑着,放佛连雀斑都在跳舞,她握住亚历山大的手,与他转着圈圈。
酸甜的气味很快扩散开来,周围的姑娘们也纷纷进了木盆里,提着裙子或是彼此双手交织着,在狭小的空间里跳起舞来。
“你身上有股香味。”亚历山大闻言抬起手臂嗅了嗅,除了青草的腥味,闻不出什么来。上午的踩葡萄活动让他的双腿经历了一次磨难,直到晚上还有些迟钝的麻木。晚餐过后,他为莱文德准备好沐浴的热水,又撒入浴盐,浓郁的雾气像牛nai似的丝滑,莱文德随手将浴袍一扔,迈入了浴缸之中。
“女孩子的甜味……你觉得格蕾如何?”他靠着浴缸凸起的颈枕,闭上眼舒服地叹了口气,暧昧地说道。
“您指什么?”他拿起柔软的海绵为莱文德擦拭身子。
“她是个好女孩,漂亮伶俐,我看你们相处的还不错。”
“……我并不打算成家。”
“只是说说,别这么紧张。”莱文德的手覆盖上他的,shi淋淋的,水温迅速地冷却了。
“您说过,想和我有一个孩子。”
“床上的情趣而已。”
“您还说过我可以提出一个心愿。”他听上去像个期盼已久的礼物又被父母敷衍延期的赌气孩子。
“我不逗你就是了,这个愿望你可以思考很久,可别为了这种事怄气。”莱文德止住他喋喋不休的嘴,青年那双黑色的眼睛笨拙地模仿尼古拉卖惨的样子,双眼眨动的频率跟不上彼此,滑稽地像一只眼被蚊子叮过似的,莱文德憋了许久,才小小地漏出点笑声来,眼见着亚历山大不算宽大的肩膀默默垂下,莱文德拍拍浴缸,邀请他道,“你真是固执,阿历克斯……好了,进来吧,我想你今天也很累了。”
亚历山大的衣服如同被轻易撕开的纸,零碎地散在地面,他迈入浴缸,溅起汹涌的水花,打shi了周围的瓷砖,莱文德敞开双臂,水珠从rou体四面八方地滚落,浴盐染成ru白的热水上升,缭绕,仿佛是黏在皮肤上的薄纱。
“我喜欢这样,小时候做噩梦吓得大喊大叫时,您经常抱着我。”莱文德从背后抱着他,两根手指立起像一双腿游走在他身上,亚历山大呼着气被痒的一颤。
“你像个老头一样怀念过去,阿历克斯。”
莱文德的手指咻溜地滑到他的大腿间,夹住Yinjing的头部,剥下包皮,尚未勃起的gui头透露粉白,亚历山大捉住他恶作剧的手,不舍地与他互相磨蹭着。
“不来一次吗?射出来会舒服的的多。”
“您今晚,要陪尼古拉或者耶尔先生吗?”他小声问着,生怕这浴室还能有其他人似的。
“你想撒娇吗?阿历克斯。”他挠着青年的下巴,不知何时开始这张脸也逐渐抛却了惹人喜爱的稚气,越渐有了成熟的下颚线条,“我可以推绝掉耶尔,为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