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文德盛情邀请山姆参观他的公寓。
这座古老的建筑在它最后一任主人去世后,被莫汉·格雷特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他没有多做改动,只请人修补几处陷阱般的地板和破裂的水管。
“他说要保持原有的风味,我的丈夫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莱文德披着件ru白色开衫,兴致勃勃地走在山姆前面,“我们原本没打算住下,但莫汉说他得到了一桩大买卖,他需要更多的时间而不是浪费在来回的堵车上。”
莱文德停下了脚步,指着楼梯墙上的装饰画,一位赤裸的少女手握着水壶,躬着腰背往碗里倾倒着水,“但他把钱都花在那上面。”
远远不及那些,在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墙上,到处都是这些写实又浪漫的画像,各式各样的裸体美人,或平坦或丰满,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瞧不清真容的侧脸。
“您不喜欢?”
“当然,他更喜欢这些只能看不能摸的东西,而不是陪我上床。”莱文德唇角一勾,却听不出半点哀怨,山姆捧着手里的摄像机,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您似乎挺开心的?”
“为你,我的客人,我很久没见过其他人了,山姆,我能这么叫你吗?”
“我的荣幸,先生。”
“哦古怪的孩子,没有哪个孩子会把成人礼物浪费在我这样的色情狂身上。”
“您很吸引人,先生。”山姆真诚的语气令人动容。
“你指这双眼睛?只要你活的够久,用它来迷惑别人不是什么难事。”莱文德拉长了尾音,锋利的指甲搁在眼角,他与众不同的金色眼眸任何时候都惑人无比,山姆攥紧了拳头,勉强从那双黑洞般的双眼中挣脱。
“……这颜色是天生的吗?”山姆问道。
“不,当然不是,我的医生往里面注入了某种颜料,他宣称是一种有毒的特殊矿物,我不清楚,反正我活的好好的。”
“很漂亮,它像金子一样。”镜头对准了莱文德的眼,山姆寻找着一个最合适的角度与光照,那眸中的流彩如涌动的金色细沙,如此耀眼。
莱文德配合地冲镜头眨下眼,山姆惊叹于他的表现力,如果不是这样的身份,莱文德或许适合作为一个舞台表演者。
“一个好的开端,先生。”
公寓共有四层,最上层住着莱文德一家,而下面三层则出租给其他人。
“莫汉提出的租金是别人的一半,告示刚贴出去那天就来了很多人,但他筛选的条件很苛刻,顺便一提,你也要遵守这些规则。”
“一切听您的。”
“首先,不能开窗子,窗帘要拉上或者干脆钉死。其次,在午夜十一点前必须回来。最后一条嘛,你可以忽略掉。”
莱文德敲响了302室的门,山姆注意到贴着布条的门铃,粗旷的字迹勾得飞起。
【没人!回去!】
山姆顺利地无视了上面那句话,莱文德在几下敲打后显得不耐烦,脚底蠢蠢欲动地想要踹上什么东西,但一想到这门的钱到头来还要算在自己头上,莱文德耐着性子朝里头喊道,“出来,因泊尔!”
过人的听力令两只吸血鬼竖起了耳朵,拖鞋在地上拖着磨蹭,木板被踩的咯吱叫,山姆下意识地往后一退,想要远离那段噪音,但门立刻开了,一个粗鲁的男人抓挠着左右膨胀的卷发,他的打扮十分邋遢,散发着酸臭味的西装,裤腿不协调地卷到一半,浓密的汗毛铺满了露出的小腿部分,过长的刘海遮挡住他的一只眼睛,但看的出来,那张脸在英俊的范围内。
但从房间溢出的恶臭,仿佛让人身处在下水道中。
“哦——”因泊尔拉长了语调,好奇的眼神打量向莱文德身后的山姆,他舔着几乎要被胡渣遮掩而看不清形状的嘴,语带调侃地问道,“这是你的新情人?你的口味还真复杂。”
“当然不是,我来收租的。“
莱文德一把将他推回屋里,转头又拉着山姆进房,利落地锁上房门,转眼间便把开衫扔到地上,因泊尔下流地吹了声口哨,两人正对着,动手解开身上有形的束缚,因泊尔撕扯着身上廉价的衣物,任由它们飘散成一块块碎片,他昨晚服侍了个酒量极差的富家小姐,那裹成血色的大嘴吐了他一身,Jing疲力尽的因泊尔回来倒头就睡,直到方才被莱文德叫醒。
山姆的镜头转到了男人的下身,浓密如草丛的黑毛胡乱生长,一根黝黑的rou棒正吊在胯间,他得意地抬起凶器朝着镜头挺胯炫耀,“原来不是来玩姐妹互磨的,但也不错啊。”
“少说点话,因泊尔。“
莱文德朝他踢了一脚,他躺在沙发上,身下垫着一张唯一干净的,还散着灰尘味的毯子,男人捂着屁股痛的咧咧嘴,莱文德对他从不懂得温柔,除了他被Cao到脑子发昏时。
“让我看看你的shi屁股,格雷特夫人——”因泊尔爬上了沙发,他和莱文德身高相仿,一身从底层摸爬滚打出的腱子rou显得有些渗人,但莱文德不是经不起折腾的小姐夫人,因泊尔低下脑袋,垂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