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千山,蒋是C城蒋家的蒋,千山是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的千山。
旁人一直觉得他这个名字取得不好,不吉利,老婆难产去世只留下一个儿子。
可是蒋千山冷酷无情,当了这么多年鳏夫,诗文里殉情这种事他当然不会做。
想到儿子,男人素来冷漠的脸也软化了一下。另一个名义上的养子也跃入他心头,想起林冬生班主任的话,他突然想尽一下家长的义务。
“老李,转头去一中。”司机沉默着掉头,做司机的,最忌讳的就是多嘴,不问不看不听,拿钱办事。
对于这辆车上发生任何事,学会任何时候装聋作哑,就是从蒋千山身上学到的最大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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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下课,除了少部分住校生,大多数都在等待家里人开车来接。
汇聚在人群中,林冬生犹豫着要不要去网吧过夜,蒋千山也不是每天都会回他住的那栋别墅。别墅里的菲佣不会多嘴。白天刚刚挨过一顿教训,没准蒋千山今晚不会过来。
名义上是养子,可是林冬生不傻,自己住的那个别墅虽然有男人的衣物和生活过的痕迹,但是怎么都不会是男人真正的家,大概只是拿来金屋藏娇的房子,现在笼子里是他。
想着想着在回笼子的岔路口犹豫了一下,林冬生还是往后街方向拐去,那边有家新开的网吧让他过夜。这一切落在男人眼里,就是他刚刚教训过的狼崽子又想逃了。
身后一辆豪车突然停下,车窗缓缓落下,露出男人带着眼镜英俊沉郁的侧脸,“上车。”
猎物突然意识到被盯了一路,林冬生的呼吸一滞,虽然一直想着反抗,但是每次“犯错”都会得到更严厉的惩罚,他已经学乖了,在无关紧要的地方不要违逆蒋千山。
沉默地上车,老李已经落下隔板,车窗上车后被关紧,意识到和男人再次独处,男人或许刚刚在外应酬过喝了酒,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酒味,林冬生挺直背,假装无意地坐在远离男人的地方。
“坐过来。”男人看着两人间还可以塞下一个人的缝隙,冷淡地发号施令。
“是。”林冬生沉默着坐过来,刚好司机一个转弯,离心力让林冬生整个贴在男人身上。
两人膝盖碰了一下,短暂的摩擦后林冬生再乖乖坐好,双手环胸抱紧书包,不让自己和男人有更多接触。
性这种东西,0次和1次之间有质的区别。
之前的调教里性暗示还没有如此直接,哪怕被脱光玩到声音嘶哑,蒋千山也没有对他双性人的身份过多表示,也没有碰过他的女xue。他安慰自己,有钱人癖好特殊,没准只是喜欢训人当训狗。
可是中午林冬生的幻想彻底被打破,虽然只是浅尝辄止的口交,可是他们过界了,越过那条线,男人和他之间纯主奴或者貌合神离养父子的关系岌岌可危……
想到中午自己伏在男人膝间,吞吐男人的性器,硕大的性器在唇齿间进出,喉咙突然泛起苦意,似乎被撑开过一直没有恢复过来。
承欢膝下这个词在他脑子里变脏了。
只是碰一下膝盖,看着男孩神游四方耳朵尖都泛起粉色。男人只觉得有趣,“饿了吗,想吃什么回家让人给你做?”
“不要!”沉默一秒后,林冬生迅速反应过来这个吃是什么意思,恢复正常音量,“我吃过了,现在不想吃,回家吧。”
“老李,回湖景湾宅。”隔板隔音良好,司机李叔只隐约听见林冬生略带惊恐的拒绝,再眼观鼻鼻观心在蒋千山指示下开车回别墅。
老李作为少有知道两人另一层关系的人,他心里脑补什么,就很耐人寻味。
蒋千山不常戴眼镜,只是有了眼镜遮挡,他周身摄人的气势会削弱一点。
林冬生只感觉丢脸,直到回到别墅,扔下书包把人埋进沙发里,脸上也带着恼羞成怒的薄怒,整张脸因为不开心,更显得神采飞扬富有生气。
“别撒娇,怎么这么孩子气。老李不会乱说的。”在调教室之外,蒋千山乐于做个大方的养父。
看着林冬生闹别扭,或许喝过酒的缘故,男人有点微醺,也好说话得多,只觉得有些有趣。看着林冬生跟自己较劲,没准心里怎么骂自己呢,现在却假装乖巧,倒有点可爱。
“我知道。”林冬生闷声闷气地打开电视机充当背景音,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我没有撒娇。”
说出来这句话男孩感觉就仿佛承认了什么一样。只是自己别扭的缘由,怎么也不能拿在明面上大胆说出口。
电视里恰好是本地新闻,新闻里正在谈蒋氏一个收购案。
别墅里的菲佣热了一杯牛nai。如果不是必须,她们不会出现在主人眼前。
男人把牛nai放在蒋千山面前,解开领带,再扯松衬衫上两颗纽扣。罕有的,这个细节让林冬生感觉老男人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两人在沙发上坐着,林冬生也不怎么怕他。
一只手搂着林冬生,手指近乎温柔把玩林冬生的短发,平光眼镜遮掩住男人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