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向安果然不肯,怕痒似的躲了躲,又扯出床里头的抽屉来,“春宵一刻值千金,玉郎可不能敷衍哪。”
洛向安挑起眉毛,用膝盖顶了张钰一下,冷笑道,“我一向是这么下作。玉郎且放心,那个伪君子并不受新帝的青睐。反而是我们洛家,虽然要低调行事,却不能任人欺负到脸上来,如此才是京中立足之法。”
“洛向安!”张钰按住他的手,警告道,“慎言。”
“你是不是怨我。”洛向安在张钰的手心挠了挠,无赖道,“我逼你留在梁京,害得你昧着心为新帝做事。你夜里常去自家祠堂跪经,也是心里难过。既然这样,索性不做这个官了,你辞了官,到我家里住着好了。”
“成。”张钰俯下身来叼住他的嘴唇,吮了吮,叹息道,“不苦,甜的。”
洛向安脸颊烧得粉红,偏偏要用脚勾着张钰的腰,“我自讨苦吃,不成吗?”
张钰俯下身去衔住他的嘴唇,却没有深入,只是细细磋磨了一会儿便把人抱起来,从已然散乱的衣衫中剥了出来,白生生的搂在怀里。洛向安虽然瘦了,却还是皮娇柔嫩,张钰有些疼惜地在他两肋抚摸了两下,故意道,“你若累了,我们就简单排解一番便好,你也早些睡。”
“我真是不明白,向安。”张钰拍了拍洛向安雪白的双臀,脸上少见地带上了点揶揄的笑意,“你这细皮嫩肉的,收集这些个风月物件儿,还不是要自己吃苦头。何苦来?”
“玉郎真是端庄,连‘偷情’两个字都说不出口。”洛向安把脸蛋儿往张钰肩膀上埋着,笑的时候呼出的气儿扑得张钰直皱眉头,“朱彦修……别以为他是第一批拥护新帝的文人,新帝一派就能维护他了。打量我不知道他给我爹泼的那些污水呢。他不是想扬名立万吗,咱们就让他风光风光嘛。”
张钰先没管那些个玩物,压把洛向安抱在腿上,将两人勃发的阳物握在一处伺弄了一番,然后揉了揉洛向安嫩红的乳首。
他从柔软的锦被中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嗤笑一声,“好玉郎,不是说爱我吗,怎么到了床上,尽说些别人家的事。”洛向安咬了咬嘴唇,忽地欠起上身抱住了张钰的脖子,“我的正人君子,你倒是来啊!”
张钰哭笑不得,“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京城有什么好,现在是战时,新君又是……现在洛家无人庇护,你身上又有蛊毒,你再和外头联系,被发现了我可没有办法保住你。”
洛向安把头埋在他怀里,意兴阑珊地想,玉郎连自己尚且保不住呢,还要委曲求全替姓穆的做事,难怪他想要离开。
孩子气,张钰心想。不过他明白洛向安的脾气,隔三差五总要这样试探他几句的,于是摸摸洛向安的后颈,软声道,“贺大人不是一样在为新帝做事?我不过是一张用来装点门面的招牌,真正要做的事不多。我只是担心你探听消息触了那位的逆鳞,那才是危险。”
“我希望陈国人能把姓穆的杀了。”洛向安细声细气地说,他的手臂抱着张钰,不知死活地把下身贴在心上人身上蹭了蹭,“这国家烂透了,换个皇帝当当……”
这人根本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好了,我不是冲你。”洛向安叹了口气,“知道玉郎是心疼我,我……我这些天心里也憋屈得慌。”他重新催促似的扯着张钰往床里挪,“你肯陪我就好,我今天累死啦,你陪我玩吧。”
“既然你提到了贺大人,我且问你,之前替新帝散布消息,诋毁摄……齐王殿下的那位,是不是你的人去做的?”张钰攥着洛向安的手指头,低头查看他的脸色,“那朱彦修在那太学里偷……被自己的学生撞见了,如今斯文扫地,正想法子寻你的错处呢,那……”
“你和我说你要收敛。”张钰朝着洛向安压下来,把人禁锢在床褥和他的手臂之间,“这事情我都是从贺大人处才知道的,你却查得门儿清,还用这种下作的招数……”
洛向安却警惕道,“怎么今天脸皮不薄了?我为了你遭了那么多罪,你当然要爱我,不然难道爱那个老秃驴不成?”
一篑。”
拙劣的手段,张钰颇为头疼地想。绕来绕去还是劝不了洛向安,反而险些忘了他的目的。他缓缓解了洛向安的衣衫,忧虑道,“现在新帝正是用人之际,又顾及名声,若是你此时提出解了身上的蛊……”
“原来向安实在挂心我的安危。”张钰只穿着中衣钻进被子,把微微抗拒的小少爷搂过来,顺了顺他的发丝,“乖孩子,我爱你。”
张钰沉默半晌,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这些日子洛向安精神健旺,人却收了许多。他颇有些感慨地想,向安这样别扭,没有我陪着怎么行呢。
“不可能。”洛向安脸上的笑意潮水一般褪去,雾蒙蒙的眼睛戏谑地移开了目光,“你可知道我爹为何之前对我歉意那么重?他反抗新帝而死,保住了洛家,可是这样一来,我反而绝不可能对穆尚真低头。我洛向安没脸没皮,藏头露尾,可是这点心气我总是有的。”
洛向安转了转身,抽出手来绞着张钰的衣带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