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乐斯像是纯白色的绝美雕像,他望着天花板,细细的战栗在血rou里“连绵”,眼尾微翘的桃花眼被泪水打shi,长而密的睫毛贴在眼皮,晕染红晕。
温热的手捧着被水滋润的蒂乐斯的脸庞,仿佛从水里打捞出美人鱼,怕珍宝如梦破碎的小心翼翼抚摸蒂乐斯光滑的脸。
蒂乐斯看画家的脸,从凌乱碎发的额头看到含着笑意的狗狗眼,再到挺翘的鼻尖,再到薄薄接吻很棒的嘴唇。做爱的快乐和被欺骗的愤怒交加,蒂乐斯闭上了眼睛,不看艾里。
“看看我,好不好,蒂乐斯,蒂乐斯。”艾里吻着蒂乐斯艳红的嘴唇,轻轻碰了碰,带着眷恋和无辜的渴望。
“你是个卑鄙的人。”蒂乐斯滚动喉结,动情后的尾音略略低沉。
“是,我是个卑鄙的人,原谅我如此狂喜,竟然在你眼里还算是个人,而不是其他的事物。”艾里继续道:“我的蒂乐斯。你获得了快乐,即使被你骂作下流人,我的心也会因为你的话放肆起来。”
“你是说,被我骂也是值得的?谁给你的错觉以为你使我快乐。”
艾里除了裤子松垮,其他衣物完整的穿在身上,他把欲望束缚在裤裆里,把温柔上供给蒂乐斯。
蒂乐斯哼笑,他看了眼艾里无辜的嘴脸,从床上起来,小xue里的壁rou挤动Jingye,随着蒂乐斯的动作,不断滴落,顺着他的大腿根滑下。
当然,蒂乐斯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他只是看不惯艾里的从容和自己的狼狈,于是他的手从大腿处刮了一层粘ye,放在艾里面前,高傲地露出凉薄的笑容:“给我舔。”
艾里有些意外,他为这个意外感到愉悦,并且握住蒂乐斯的手腕,一口咬住蒂乐斯的手指。粗糙的舌苔压在艾里柔软的手指上,艾里一边模仿吞吐,一边皱眉盯着蒂乐斯,显然委屈。
腥浓的味道在舌尖绽放,口腔里柔软的指头填满了自己的味道,艾里心里忍不住想笑,又装作一条看起来直率的狗,冲蒂乐斯眨眼。
“好了好了,没有下次。”蒂乐斯直接抽出手指,他轻轻拍了拍艾里的脸,暧昧地说:“下一次,是我射在你里面。”
高傲的小少爷当然有这个自信。
蒂乐斯开灯进浴室冲洗,雾气张牙舞爪地扑在玻璃门上,只有人影若隐若现。在蒂乐斯冲洗干净出来穿衣服的时候,艾里也把床上的东西换了一遍,沾满汗水粘ye的被子床单等被丢进了一日洗衣机中。
穿戴整齐的蒂乐斯把军帽随意往头上一戴,依坐在桌子边,长腿斜放在地上。他看着艾里刷牙,一边又漫不经心地问:“你说过,我想听什么你都会告诉我。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来阿迪卡乌斯监狱?”
随意的态度里夹杂针对性强烈的话,是蒂乐斯贯有的风格。莫凯莱曾经强迫蒂乐斯进入军队。蒂乐斯无所谓,在所有指标达标的同时,把军队搞得一团糟。他是一位即使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也容易被自己人搞死的角色。
艾里把毛巾挂好,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舔了舔满是薄荷味的嘴唇:“我单纯是一个画家,来这座监狱是因为他们需要我。具体他们没有说,要我活下来,就是我的任务。”
“你也敢把自己卖了。不要骗我,艾里,你手上的茧子和身上的肌rou告诉我,你不单单是一个单纯的画家。”
艾里关上洗漱室的门,他的面上真诚:“我出了一场车祸,失忆了,也就车祸后这三个月的记忆保存在脑子里。我当然不会骗你了,我的海绵体更不会欺骗你。”艾里说。
“行了,我听说放风时间由E区人接手,他们一群疯子你要小心点,E区科学家的脑子都有病。还有有关致命的理论知识你应该懂一些吧,说简单点,物理化学是活命的关键,和武力一样重要,以防万一。”蒂乐斯的手撑在桌子上,他的手指轻轻扣响。
艾里摇头:“我只记得日常生活的Cao作和艺术的专业知识,其他的一无所知。三个月前,我在布鲁医院醒来,医生说我从画展回家的途中出了车祸,是画展合作方派人到医院和我说明情况。半个月前军方找到我,要和我做个交易,报酬是我的记忆。”
“你不认为这段话里字字都有疑点吗?”
艾里耸耸肩,蓝色的眼睛很是清澈,如同蓝宝石一样的美丽:“当然,可是我感觉相比较生命,记忆更重要。无论如何,我都想找回我的记忆,不然灵魂有了缺口,创作就会少了灵魂。装载灵魂的躯壳在我眼里,如同垃圾一样廉价。艺术浸透艺术家的思想,代表了艺术家的深度。”
“疯狂。”蒂乐斯低声骂了一句,他看了眼艾里,转身离开302房间,轻微的咔嚓——房门被关上,不拖泥带水。
昏暗的走廊,蓝色的灯投在金属墙壁上,泛起锋利的晕波。
咔——房间又被打开,蒂乐斯的手撑在门边不让它关闭:“——你为了艺术献身,我欣赏但不赞同。你别忘记了,你和我有一次做爱的约定,在我没有满足之前,我不允许你的死亡。放心,我没有喜欢上你,只是我想得到的必须得到,谁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