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壁石回到地下室时,发现满地狼藉。他之前偷藏起来的尹星茂的贴身物件,十一支黑笔、三根钢笔、三份草稿本、两份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有尹星茂签名的财务报告、尹星茂戴过的口罩,尽数被毁得七零八落。地上是笔类的残渣,草稿本被尹星茂撕得粉碎,财务报告上的签名更是被撕成齑粉。疲累至极的尹星茂将口罩扯得变形,此时上面全是黑色灰印,像是被人踩出来的。
愤怒、悲伤、绝望,谢壁石被负面情绪压垮,连最初的那点斗志也都消失殆尽。他看着此时此刻正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尹星茂,想着这人昨日好言好语的哄骗。他有些懊恼自己将这些重要东西藏进了地下室,唾弃自己让它们重新染上尹星茂气味的卑劣想法,又有些气愤尹星茂明明已经拥有那么多东西,为什么还要将他偷来的这些东西毁灭殆尽。
他明明已经完全拥有了尹星茂,却仍感受到无尽的空虚,仿佛只有不停地占有沾满尹星茂气息的物件,才能给他带来一丁点的安慰。
他深知这一切都是暂时强取来的东西,他没什么东西好丢的。
因为他从来什么都未曾拥有。
连片刻的欢愉,也是建立在所爱之人的痛苦之上。
而他此时此刻却感受到变态般的满足。谢壁石的情绪开始向黑暗的一段崩滑,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但真舍身处境,身为局中人,他轻易放不了手了。
再多、再多几分钟的相拥吧。
厌恶也好,滔天恨意也好,只要是针对我,任何情绪我都贪恋着。
尹星茂醒来时,便看见那绑架犯以一种极为哀伤的眼神看着他。他竟真的听自己的话戴上了面具。绑架犯的眼睛生得极好看,而且很眼熟。尹星茂的记性不太好,他只能记住自己女伴的样貌细节,男性对他来说向来没什么记忆点。
他被这人噎得有些难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情愫,窝在他心头三寸稚嫩之地,让他堵得想吐。
身处弱势,尹星茂也没能学会几分看人眼色行事,他说:“看个屁看,怎么,偷人东西还不让受害者自己决定东西去留啊?”
谢壁石带了变声器,但他并没有什么话想说。随着尹星茂的挑衅,他的怒火才从胸膛之中复出,渐渐燃起整片心丛。
“你已经拥有这么多了,为什么还要来毁掉我的?”
“你的?”尹星茂发出嗤笑,“哪样东西是你的,做白日梦做久了就以为偷东西久了就是东西的主人了,谁给你的勇气,恬着个脸不做人是吧。”
如果他愿意好好跟自己沟通,那他定是高兴的直接将自己的愤怒给弃了,今天两人依然能相对平静的度过。
谢壁石自知理亏,不再同尹星茂争辩。他从柜子下方的道具隔层翻找东西,既然主人不愿意施舍给他,那他只有自己去抢了。
“喂喂喂,狗东西你想做什么、Cao,你该不会是想捅我、捅我那啥吧,你别乱来……”
尹星茂没能制止他,三两句说不动这个木头疙瘩,尹星茂便破口大骂:“Cao,老子他妈的今天拉稀,你要敢动老子我就喷你一屌的……滚啊!”
谢壁石将灌肠东西丢在他身边,俯下身便要去亲他。尹星茂两天没吃东西,再加上今早确实腹泻,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想再给谢壁石一脚也没能踢出来。他将多出的铁链攥在手心,时刻打算将这绑架犯给勒死。谢壁石亲不到尹星茂,人虽然乏力,躲得很快,谢壁石又哪会真让他闪开,他跟着将尹星茂逼到极限,逼到无处可躲的境地。
谢壁石亲吻他的时候并不伸舌头,在谢壁石心中,能亲到尹星茂对自己来说已是难以企及的美梦。再者,真要是有了更亲密的接触,保不齐他嘴上二两rou直接被牙齿撕咬下来,或者面具直接被尹星茂给咬下来,他没有冒那个险的必要。
“你不是说闹肚子吗,”谢壁石拉开二人距离,将他手中的铁链扯下来,重新将尹星茂束回床头,“那就灌肠吧。”
谢壁石的手捏住尹星茂的下颌骨,平静地说:“你如果敢让灌肠的水滋到我身上,那我就拿盆接剩下的水。接多少,给你对嘴喂多少。”
只在医院见过挂点滴的支架,如今出现在地下室中,上面挂着袋不明ye体,下方通着橡胶管。谢壁石将橡胶管在热水中泡了会,此间无论尹星茂怎么骂他,他都毫无反应。谢壁石又用手伸进水中,他捏了捏橡胶管,体感能接受后,便拿着管子的一段来到尹星茂身边。此时的尹星茂已被他绑成侧躺的姿势,夹紧双腿不愿意配合,谢壁石一人不太好Cao作,他只好将管子放回热水盆中。
上次的润滑剂还有半瓶,谢壁石将润滑剂挤在掌心,随后均匀涂抹在尹星茂的屁股上。等散开的润滑剂被皮肤捂热,他便用手指勾着润滑剂抹在菊xue周围。虽然尹星茂很努力在反抗,但是人的菊xue拥有的天然口子是无法完全合上的,再者菊xue对谢壁石的手指极为熟悉,背叛着主人迎合上手指的扩张。
“Cao……”
尹星茂此时不知道该骂谁,骂自己显得掉价,骂谢壁石又显得没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