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拷在背后,郁离怀疑自己今晚是睡不着了,即使床榻软和,肩膀还是有些酸痛起来,他在黑暗中发着呆,脑中想了很多的事,又好象什么也没有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是香甜,殷晏荣什么时候起身离开,他都不知道。
当郁离醒来时已经是天色大亮,而他的手腕早在亲王离开时就被松开了,留下的红痕也只剩一丝。起床时慢了半拍的少年看着等候在床边的宫人,眨巴了几下眼睛,半天才想起自己是在哪里,对着两个侍女笑了笑,问道:“早上好,什么时间了?”
“七点钟,您吃完早饭后有人会送您去学校。”侍女近距离看着郁离漂亮的脸蛋,内心也不由得感慨,明明睡了一宿,慵懒起床的模样比有些人Jing心打扮了还要好看。
“唔,知道了,正好有些饿了。”郁离点点头,让以为他会用身体不适推脱去学校的侍女诧异了一下。
这位少爷可真是,真是,侍女也想不出来怎么说,别说第一次侍寝了,就是越先生跟了殿下三年,侍寝后的情绪也没这么波澜不惊,大多数时候是高兴的,有时候被弄狠了还会撒撒娇。这位郁少爷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和那位云浅内侍有几分像,可内侍毕竟是专门训练出来的,到底是不一样。
不过郁离这么安分,连侍女伺候起来都不费什么事,甚至有种在摆弄一个Jing致的玩偶的感觉。学校上课是八点半,郁离慢悠悠的吃着早饭,他觉得亲王的御厨果然不同凡响,滋味清淡的早餐也能让他胃口大开。
郁离本以为早上就会这样平静的过去,没想到在离宫前还是碰上了一个人,越安。越安显然也没有想到会碰上郁离,他此时正要前去拍摄一组广告,正巧碰到了准备上课去的郁离。
越安在白露宫里住了一年,知道昨天亲王传召的事情并不难,不过他还有几分理智,并没有打算上演什么争风吃醋的戏码,甚至还想着郁离起不来身,自己早些离宫避免碰上。哪里知道郁离如此不按理出牌,Jing神好似没事儿人一样。
越安的脸色从昨天晚上起就是黑的,若是不看见郁离还好,此刻看见那青春稚嫩的漂亮少年,还怎么憋得住一腔酸气,正要开口,却被身边的经纪人,白露宫侍卫景源拉住了,他僵了一下,冷哼一声,从郁离的身边擦身而过。
郁离看着越安离去,倒也没腆着脸去问好,只是对着刚刚赶过来的景深说道:“走吧,一会儿该迟到了。”
景深和郁离还不是很亲近,所以也没有对两位“主子”的碰面指手画脚,而是老老实实的当起了司机。
倒是郁离看着年轻男人眼下的青黑,笑了起来,说道:“阿深,我现在的钱应该足够雇个司机了,你这大管家总不能天天围着我转。”
景深的情绪不高,但是被漂亮的少年安慰着,神色终于舒缓了一些:“那倒不必,司机是白露宫的人,明天就来上岗了。”
郁离的智脑在出宫时就拿了回来,他给彭兴发了简讯,今天上午要上的课,他还没来得及拿到雍桓别墅,收到彭兴的回复,见离学校还有些距离,干脆又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
彭兴才刚起床,见着郁离的短讯,二话没说就把郁离桌上的课本装进自己包里,闫立辉见着,忍不住讽刺了一句:“呦,大少爷又使唤人呢。彭兴你干嘛理他,神神秘秘的。”
彭兴笑了笑,说道:“没事,都是同学,郁离他不方便嘛,以后有机会再问呗。”
闫立辉皱着眉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抓起面包就飞奔出门,既然郁离要上课,那么大概会从东门进来,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彭兴也不知道闫立辉兴致勃勃冲出去是要做什么,他推了推还在睡觉的马成凯,两人收拾一番去了教室。
郁离比彭兴晚到两分钟,已经是快要上课的时间,他扫了一眼教室,意外发现平日里十分“学霸”的闫立辉没来,不过他并没有多话,只是坐到了彭兴旁边。
“咦?闫立辉怎么还没来?”马成凯盯着老师发了会儿呆,小声问彭兴,早上他迷迷糊糊听见闫立辉说的话,这会儿没看见人不免有些奇怪。
彭兴摇摇头,他们和闫立辉没有多好,刚才给人发了短讯,已经足够了,毕竟学霸也不是不可能翘课的。
郁离下午没立刻回别墅,他又去寝室取了些东西,基本上确定了以后不会回寝室住的事实。
马成凯看他收拾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忍不住,凑了上来,好奇的问道:“我说郁离,你这是搬哪儿了?怎么这么神秘。以后还回来不?”
“在中央区,有点远,也许过段时间就回来了。”郁离低着头说道,他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会厌弃他,也许很快,也许和越安一样,还要几年,只要殿下需要他,他就会用最大热情去侍奉殿下,殿下不需要他时,他也会乖乖离去。
马成凯看着郁离静水无波的表情,本来打听的话咽在嘴里,虽然郁离说过自己没事,但他却觉得也许这个漂亮的舍友并不是很开心,于是他只是拍了拍郁离的肩膀说道:“那你可得多吃点rou了,毕竟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