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哲晚上没有回主卧休息,而是独自在客房坐着。明天张年就要离开了,他想把他关起来哪也去不了,可是待在自己身边保不准那一天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 “忘了好…忘了不要记起来了...老东西。”楚渊哲捂着脸压抑的说着,一夜无眠。
??? 两人的离别之际很快就到了,管家站在门口满怀歉意地看着楚渊哲和张年,虽然没有人怪自己但罪恶感不减反加,无能为力只能祈祷张年能够想起先生。吕思拉着楚渊哲走到一旁表情担忧的说:“老大你真的要把嫂子送回去吗?万一他能恢复记忆呢?老大我们再等等看吧?”
“不用等了,吕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想他好好活着,我想他了我就去看他这样就好了。”
“老大,你在考虑考虑吧!”
“够了,你先回去吧。”楚渊哲不再讨论这个问题,回到张年身边,把他抱上飞机系好安全带,就启程回村了。吕思看着飞机离去的方向,惆怅的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还是对老大的影响太大了,明明可以在一起的,现在却弄成这种地步…吕思摇摇头,慢慢地挪回家。
? 大约过了四个多钟头的飞行过程,终于抵达了黄乡村。楚渊哲帮大叔提着行李进屋顺便整理了一下房子,打算离开了。大叔想留他吃个饭再走但被拒绝了,脸上表情变得很难过。楚渊哲看着失落的大叔上前用力抱紧大叔,温暖又安全的怀抱让张年异常地想哭。楚渊哲轻轻摸了摸张年的头低声说了句要照顾好自己便放开大叔头也不回地走向直升机,张年呆呆地跟在男人身后,不知道为什么非常难受,他想叫住男人可是又不知道有什么理由...男人利索的跳上直升机,没有看张年吩咐手下回z城。
?? “呜~~好难过~”张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直升机直抹泪,自己好像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心脏就像掉进沸水里被灼热的水泡啪嗒啪嗒的拍着,非常难受,脑子也混混沌沌的。大叔在外面哭了很久才走回屋里,屋里还是以前的样子没有太大变化。大叔打开男人给自己准备的行李,里面有很多新衣服,有新的被褥还有祛疤的药膏。大叔红着眼睛把衣服放好,准备把药膏放进篮子里时,看到了里面的纱布。顿时头像裂开了一样,抱着头蹲着地上痛苦的哀叫,脑海里出现一个模糊不清的男人在说些什么可无论自己怎么仔细看都看不清楚,也听不见声音,状况持续了五六分钟疼痛才慢慢减轻。
?? “呜那个人是谁...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大叔捂住脑袋不解的喃喃自语。左思右想怎么都记不起脑海中的那个人,大叔放弃了或许那个人是不存在的或者是之前做的梦呢...大叔不再纠结这个男人是谁,收拾一会儿就去厨房做饭,顺带解决大白和灰灰的温饱问题。
? 日子好像回归正轨了,楚渊哲即使思念也没有去找大叔,而大叔也没有记起男人,原本交叉的两条线逐渐往平行线发展。这几天大叔回归了务农生活,幸运的是土豆田里的土豆还好好的埋在土里,两只兔子也每天陪着大叔开心的在田里吃叶子打闹。这天早上大叔熟练地把个头大质量好的土豆放进箩筐里,很快几个箩筐都满了。大叔把土豆拖上公路站在路旁等着收土豆的车,两只兔子玩累了在腿边睡觉。大概等了十几分钟收货车终于到了,司机很久没看见张年了,本来不想走这条路的但又觉得张年的土豆质量实在是好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碰上了。司机见到了张年寒暄了几句,开心地收货走了。
? 车子走远了张年把箩筐一个一个垒了起来,准备回家了。这时灰灰睁开眼睛,吱吱地对大白叫了几声然后跳进不远的林子里,大叔连忙去追调皮的兔子。进了林子,跟着兔子来到初遇男人的地方。大叔看着这个地方觉得自己好像来过但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过去抱起兔子的时候灰灰突然身上发出一阵银色的白光,以前失去的记忆像波涛汹涌的海浪在大叔脑子里激荡着,男人的音容笑貌,和男人温存做爱时的场景都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大叔抖着身体抱着兔子放声大哭,灰灰身上的毛被浸shi了一大片,虽然很不舒服但是乖乖待在大叔怀里甚至露出一种无奈的眼神。
?? 我们认识吗?
?? 不认识,我们萍水相逢...
? 大叔想着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苦涩隐忍的神态心脏阵阵抽痛,可当时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为什么呜~阿渊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想不起来就不要我了呜呜呜~”大叔伤心地抹着眼泪,想起来自己知道楚渊哲的电话号码,颤颤巍巍的起身边哭边跑,跑去医生哪里。医生看见哭惨的张年,走过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张年没有说话径直走到电话面前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医生,医生有点心累地点点头示意可以使用电话。
? 大叔抽噎着拿起电话按了数字键。楚渊哲正在办公室里批文件,手机屏幕显示着一个陌生来电。迟疑了一会儿接起电话。
? “你好。”
? 熟悉的哭声在电话另一头不断的响起,楚渊哲红着眼睛沉默着没有说话。
?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