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除皇宫外最富丽堂皇的萧府里,萧玉寒正校对着账簿。烛火葳蕤,却不及男子那周身浑然天成的熠熠生辉。男子气质冰冷生寒,静坐在那里,若娇花照水。烛火照着,浸不透那寒气,似有朦朦胧胧的轻烟萦绕在男子的周围,恰似那美人如花隔云端。
萧玉寒看得格外地认真,一个暗卫从暗中无声无息地出现时,萧玉寒没抬眼,抿成好看姣美的弧线的唇,轻轻开阖,“申申,何事?”
萧玉寒的声音很轻,却又清又冷。
“公子....”
面具覆盖下的男子,唇开阖着,竟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萧玉寒顷刻间了然于心,秀眉轻蹙,“他来了。”
暗卫听他肯定的语气,依旧答了声:“是。”
“让所有的暗卫今夜都撤了。”
“属下遵命。”
申申告退后,其实很想问公子,为什么总是什么都胸有成竹,什么都知道。就如他面覆面具,而一出现,公子总能头也不抬就知道来的是谁。他们暗卫数百人,公子一次都没有认错过。
他们的公子……
太可怕了。
暗卫离开不久,萧玉林果然来了。
“三哥,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来人英气十足,贵气逼人,一脸的欢喜。
“可是寒玉?”
萧玉寒依旧没抬眼。
“三哥可真聪明,一猜就准。”萧玉林说着用几根手指抬起了萧玉寒的下巴。四目交接的一刹那,萧玉林霎时心头火起,热了,也硬了。一时间,竟呼吸都略带着沉重了起来,“哥..我从老家带来的,一起去看看。”
萧玉林说着,不由分说地把萧玉寒抱了起来,径直往卧房里去了。
萧玉寒的卧房离这处有些远,层层重重的房舍屋宇,萧玉林也不急着用轻功,就抱着人在小道上绕着。
凉月清幽,碧竹在清风的挑逗下影影绰绰。
萧玉林看着怀里的人,目光柔若春水,“哥,我今夜不来,你打算把那本看完再睡?”
“嗯。”
萧玉林听他答了,也半晌无话。又沉默着走了一路,“哥,我很想你,你呢?”
“就这样吧。”
萧玉寒说得云淡风轻,亦无欲无求。
“是吗?”
萧玉林的声音毫无波澜,萧玉寒还是知道:他生气了。
萧玉林足尖一点,弹指间落在了卧房门口,抬脚就想踢门,及时地听见萧玉寒冷澈的声音,“别踢坏了我的门。”
“哦。”萧玉林贴上门的脚尖立时轻轻地推了推。
萧玉寒把人轻轻放在床上。床是冰寒的寒玉造成,以至于整个屋子都寒霜缭绕。卧房很是简洁。只一张寒玉床,一个靠墙的楠木书架,一把梨花木躺椅。一扇海棠窗,覆着胭脂红纱,窗外则是一片紫竹林。
萧玉林给萧玉寒脱了鞋,盯着他的一双裸露出的双脚发呆。这当真算得上是一双玉足,好看得紧。
一向冷情的萧玉寒被他看得心里发紧,胸闷和微微窒息的感觉传来之际。萧玉寒软倒在了萧玉林的怀里。
刚刚,他竟是差点儿晕了过去。
萧玉林似乎并不诧异,唇角还噙着一抹笑,那笑,竟也魅惑得颠倒众生。
“哥哥,你可是动情了。”
“没有..”萧玉寒微喘气说。
萧玉林但笑不语,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挑起萧玉寒的下巴。“哥哥,你知不知道,每次一这样看你,我那处就很硬,硬得要炸……”萧玉林把萧玉寒的手拉向自己的胯下,“哥哥,你摸摸,它好想你了。”
“不……”萧玉林的喘气越来越缓了,脸上也有汗冒出,屋内也渐渐浸染了一缕缕草木的冷香。汗珠凝结在他的肌肤上,恍如玉露凝香,滋润着时间最纯美无暇的花。
这样绝美的萧玉寒,让想宠得发疯,疼得发疯,也想要得发疯。
萧玉寒从袖中拿出一块寒玉,莹润冰寒,似裹着寒冰,霜雨霏微。
“来,哥哥,乖,把玉含上。”
萧玉寒摇头,眼里噙着水光。
萧玉林柔声哄着,“哥,乖,我怕你待会儿受不住,没弄一会儿就晕了怎么办?”
“不要….”
萧玉林趁他开口之际,将寒玉放进了他的口中。
并非是要堵塞住他的嘴,而是寒玉的冷气,正是萧玉寒所需的。
萧玉寒先天有疾,是从出生起就放在冰洞里的寒玉床上养大的。他和常人有诸多的不同。说好听些,睡的是寒玉床,吃的是甘露。而实际上,就是一个离不得寒玉太久,吃不得佳肴淡饭的病秧子。
寒玉一入口,萧玉寒便不自觉地静静吮吸着。
“哥,你这不就老实了。”
萧玉寒吸足了几口冷气,从萧玉林怀里挪出来,一脸的淡然,不见丝毫刚才迷乱柔弱的样子,不惹红尘是非,全然的冷冽凛然。